“莉莉,你打气筒放哪了?我找不着。”
“陈书航,快点,她们女生要人扛零食上来,张致远呢?”
“若兰,一起过来洗一下葡萄。”
初三年段所有班级都在忙活着这场迟到很久的中秋晚会。
苏棠搞不懂这个意义在哪,因为她也没觉得这个中秋晚会有多好看。但这个中秋晚会肯定有什么象征意义的,它的存在肯定是有其合理性的,比如可以让有特长的同学上去表演表演,她也不能仅凭个人主观感受判断对错。
苏棠在心里默默的谴责了一下自己的不良观念,她觉得不好玩,可能是因为她没有特长吧。
挺扎心的。
苏棠难掩酸涩。
她默默的和几个人一起摆完桌子摆椅子,摆完椅子扫地板,接着开始吹气球,忙得团团转。
杜甫坏心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给她加油鼓劲,“诶,苏棠,你这块地扫得不干净啊!你看这里有个纸屑,那里还有一根笔芯,诶诶诶,看这看这,还有泥呢!”
苏轼看看放在讲台上的瓜子,又看看堆在一起的葡萄、李子等,只觉得眼睛有点不够用,回来学校他就发现了在外面的日子有多滋润,想吃什么就叫苏棠买,在学校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甚至食堂菜都让他觉得是人间美味。
莎士比亚兴致缺缺的捧着自己的笔记本,“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们不爱创作一些戏剧话剧,听歌听得我都没什么意思。”
爱因斯坦回了一句,“这都是青春啊,我们这群糟老头子怎么可能体会得到?”
韩愈是很怕老的,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自欺欺人道:“有吗?我觉得我的脸光滑依旧啊!”
爱因斯坦略带嫉妒的眼神看了过去,给韩愈画像的人当初怎么就没在画上多画几条皱纹!
毕达哥拉斯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游走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在苏轼的眼神第n次在同学买回来的鸡排、甘梅地瓜上转悠以后,苏棠没忍住,对他道:“放假的时候,你不是吃过吗?”
苏轼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戳破了内心的小心思,羞耻心一上来,涨红了脸,他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今天没吃啊!”这个理由十分正大光明,一下子就让苏轼的底气升上来了,他理直气壮的站在苏棠面前,“对,我今天没吃!”
“哦。”苏棠反应平淡,“那你也吃不了,只能等我放假了。”
她走以后,苏轼在原地捶胸顿足,已经没有任何面子的杜甫十分不理解他这种懊恼,诧异道:“苏棠又不是外人,你还顾什么面子?”
苏轼吼他,“苏!她姓苏!也许还是我哪个族人呢!真那样,勉强我也算她老祖宗,老祖宗应该是什么样?!你说!”
杜甫后知后觉,他第一次发现他们两人居然一个姓啊,“对啊,你也姓苏,子瞻,我一直以为你姓……对了,你姓啥?”
苏轼:“……”
杜甫又道:“你们俩一个姓,会不会真的是同宗?”他想到什么激动起来,拽住苏轼道:“等等,你说苏棠会不会是你的重重重重重……重孙女!”
苏轼二话不说,立刻否认道:“不可能,苏棠她爸生的那个孩子那名字,不是我们族的。”
“不是啊。”杜甫道:“这些年你看哪家老老实实排了,你又没见过苏棠家的族谱。”
苏轼听到这里,也感觉有几分道理,狐疑起来,盯着苏棠的背影。
难道苏棠真是他苏子瞻的后人?
“感觉到血脉的联系了?”杜甫见他老盯着苏棠看,问了一个玄学问题。
苏轼摇头,“没感觉。”
“这都几代了,还有感觉才见鬼了。”杜甫给他出主意,“要不你找个机会去她族里调查调查,看看是不是你们苏氏一族的。”
苏轼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这么一个提议,但他心里对于苏棠的看法慢慢的发生了变化,一个小念头就此生根发芽。
虽然也许可能大概不应该是他重重重……重孙女,但是还是有机会大家变成亲戚的嘛!
等苏棠回来的时候,苏棠便发现,苏外的和蔼可亲。
就是让她感觉非常别扭。
问杜甫,杜甫不回答她,一脸贼兮兮的笑。
好基友李白过来,好奇,“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苏棠。”
基友有问题,好朋友自然要两肋插刀,杜甫便把事情跟他说了,李白摸着他的山羊胡,一脸若有所思,半响他道:“不对啊!除了子瞻,还有子由呢!”
韩愈很巧合的走过来,假装不经意的问他们,“你们在说什么?”
李白冲他眨眨眼,“我们在说苏棠是不是苏氏兄弟的后人。”
时间隔了这么久,韩愈早就不知道自己的后代有哪些人了,乱世来乱世去,记着也是徒添伤感。再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记着也没用,无非就是看他们怎么成功,怎么一步步走向死路。
这也几乎是他们的共识,不去留意后代子孙,免得最后感情用事。
至于苏棠新出炉的师傅老杨,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他很快明白李白这是要看他们兄弟笑话。
哪里有那么好找的后人?
可能有,但是不可能是苏棠,苏棠也绝对不可以是。
但是他还是如李白所愿,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可能是因为他和李白一样无聊吧。
无聊的人生总需要一点调剂品的。
很快,过了几天,苏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