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跑了!”胡来恨恨道,“他真狡猾啊!”
趁着胡来等人在门口守着进来偷袭容绾,后面没有偷袭成功,胡来等人进来,丘石又沿着墙壁跑到回春堂大门口进来,装作若无其事,如果容绾不是因为害怕,而想要查个究竟,定然发现不了丘石的猫腻,也定然要给他机会再次潜伏下去,
胡来想着就暗恨不已,“这次若非姑娘机警,就糟糕了。”他很内疚啊,一次被贼人得手,二次又差点儿……“以后卑职定要加倍小心,姑娘以后也万不可一人再待着了。”
容绾点头,“我以后会尽量小心。”
想到丘石竟然是炼血堂的人,她又道,“你也不要自责了,若非丘石冒充了我要找的人找来,我们也不会着了他的道!”
丘石能知道丘家人的一切,绝对是真丘石!
而容绾说冒充,是想要将丘石糊弄过去,否则胡来肯定要问这丘石的来历,而她知道的根本不多,以免让人怀疑,还不如直接否定掉之前的一切。
不过,这个丘石却让她疑惑重重,她现在可以肯定,丘石并非是跑货郎,而会找来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告示,因他不是第一次袭击容绾,所以他一直在潼关,找来的原因,怕就是上一次,她掉的那枚玉佩,她猜想,那枚玉佩想来是被他捡了去,他想要问老妪一家人才现身的,问清楚以后就好下手杀害她,所以,丘石如今肯定是没有回去找老妪,估摸着连老妪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第一次丘石问她是谁,就是因为那玉佩,这一次问她是谁,是识破了她的谎言?
胡来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将军府,留下了其他人保护她,估摸着是要向孤濯汇报情形,可是孤濯没有来看她。
容绾不由又气愤,又难过,见胡来回来,就道,“你带着人回去将军府吧,我去找些人来就可以了。”
胡来一听,大急,“姑娘不可,我们来保护姑娘是最好的,别人哪里有我们信得过呢?”
他觉着容绾是生气孤濯不来,又道,“孤将军最近有些忙,没有空来,过段日子就好了。”
容绾一听他提孤濯,更加气愤,“我又没有要问他,你说他做什么?”
胡来见她真生气,忙道,“姑娘不要生气。”
就在这时候,杨孜墨从门外走进来。
他身后跟进来一行随从。
容绾忙走过去施礼道,“杨少将军。”
胡来也面色一白施礼,“杨少将军。”
杨孜墨应声,两人起身。
杨孜墨瞧了一眼两人,问向胡来,“你是怎么惹了姑娘生气?”
胡来忙回道,“冤枉啊,将军,卑职只不过是想要留下来保护姑娘的安全,可姑娘非要卑职回去。”
杨孜墨扬了扬眉,“那你回去吧。”
胡来愣怔,但杨孜墨的话他又不敢违抗,只好说道,“可是姑娘昨天被黑衣人袭击,卑职走了就没有人保护姑娘了。”
杨孜墨却道,“我知道,所以我带了人来,你走吧。”
这下胡来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便有些不甘不愿的走了,暗道,孤将军,小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容绾也愣住了,这个杨孜墨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派人保护她?她好像和他没啥关系吧?
“杨少将军的好意,民女心领了。”她拒绝道。
杨孜墨却好似没有听到,吩咐那些随从,“你们就在周围守着,若是姑娘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们试问!”
“是!”
随从们慷锵有力的声音从胸口发了出来,惊的屋子都恨不得颤了颤。
随从们立即出门在回春堂周围守着保护容绾。
这是对她昨儿个拒绝他的回赠吗?
是不是以后在杨孜墨面前,都由不得她说个不字?
容绾不由抿了抿嘴唇,可是看见杨孜墨那副不容他人拒绝的样子,她也没有办法去说什么,她对杨孜墨始终保持着一丝惧意,
“多谢杨少将军。”再要强硬拒绝,怕会惹恼了他吧?
杨孜墨这才嘴角淡淡勾起,“不必客气。”
这两天不光是外人看见回春堂这么热闹,互相传唱和猜疑回春堂的‘故事’,就连回春堂里的病人都不免心生惧意,这天天儿的来士兵,就算是崇拜回春堂的医术,也没谁来敢看病啊,否则一不小心得罪了回春堂的人,那还不得被抓到官府去啊?
病人们纷纷弃诊离开。
容绾顿觉心塞,道,“杨少将军还是请回吧?我这里忙的很,怕是没有功夫招待将军。”
“那我等姑娘忙完了再来。”杨孜墨似笑非笑的说道。
容绾忙道,“不必。”
杨孜墨眼中的笑意冷了冷,“由不得姑娘拒绝。”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容绾气的恨不得跺脚,这杨孜墨果然是以后都不容许她拒绝了吗?那这以后他要来找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姐姐说了不能动他!……”
“你让开!”
病房里传来了宝儿和妇人的争吵声。
容绾闻声赶忙进去,见那妇人说道,“你们这诊费又贵,我们不住了。”所以她赶忙要带着男人离开医馆,反正她家男人这两天挺稳定,虽然没有醒过来,但是去别的医馆看也无所谓吧?
“我们这诊费很便宜了好吗?”宝儿争辩道。
给这个妇人开的诊费确实很便宜了,但是这个伤患不能移动,要在回春堂吃喝拉撒,还要大量的药物供给,加起来就有些高。
妇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