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在说他不用心查吗?杨孜墨脸色阴沉了下去,却没有发火,只是瞧着孤濯的眼神也阴冷了下去,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一般。
仁医堂的人被押着,走起路来腿脚不利索,想来是挨过打,仁医堂掌柜一脸惶恐,“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受人所托。”
“都给我押下去。”孤濯冷声道。
胡来便将仁医堂包括之前混进回春堂的那高个儿和瘦子也一同给押走,任由仁医堂的掌柜喊冤枉也不行。
那三名死者还放在回春堂门口,死者家属也还都在哭,却也不再对着回春堂叫骂。
孤濯又让人将死者以及死者家属都带去衙门,回春堂才恢复了清净。
孤濯,杨孜墨,刘将军拉着乙弗轩一同进了回春堂。
回春堂里的气氛不太好,除了这几个包括容绾自己,其余人都自觉的退散了。
杨孜墨冷冷瞧着孤濯。
孤濯却是双眸微垂,然而他虽然没有看杨孜墨,但却并没有觉得他比杨孜墨低一等,以前不觉得,这会儿看这两人,才发现,两人似乎从来都是站在同一高度。
刘将军一直拽着乙弗轩,乙弗轩则是一个人傻乎乎的瞧着容绾笑,“绾绾……”
倒是将这诡异的气氛给破坏掉了。
“舅舅……”
乙弗轩嘴里又呢喃了一句。
只是这会儿太安静,他虽然叫的小声,但也让几人都听的很清楚。
容绾刚想要问。
乙弗轩又开口了,“喜欢……喜欢……绾绾……要绾绾做媳妇儿……”
乙弗轩竟然能够分清楚人和人了吗?还能对刘将军说出这样的话?
刘将军笑了笑,像哄小孩儿一般对乙弗轩说道,“好,我这就给容绾姑娘说,你不要闹,你闹容绾姑娘就不理你了。”
乙弗轩嘴巴扁了扁,却是听话的不再闹了。
容绾嘴角抽抽,“东雍王这是?”
刘将军道,“上一次落水被救起来后就好一些了,虽然……嗯,还是不太好,但是也能够说一些简单的话表达自己的心意。”
容绾仔细瞧了瞧乙弗轩,发觉好像就是如此,点头道,“哦。”
杨孜墨却笑了,“那东雍王这还真的是因祸得福啊!”
杨孜墨好像话里有话?容绾听不明白。
刘将军笑了笑,“哪里!不过东雍王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当初刘将军见了杨孜墨是相当客气的,如今怎么好像不怕杨孜墨了一样?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刘将军是活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是只东雍王会说话了!
杨孜墨笑道,“刘将军不要高兴的太早,虽然东雍王的兄长已经没有了,但他活着的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是那人要迁怒,东雍王也难脱干系!”
乙弗轩的兄长不是老王爷的嫡子吗?在前几年就封为了世子吗?怎么说没就没了?那不该得罪的人是谁?
刘将军却道,“宇文丞相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人,就算是东雍王的兄长做了不该做的事被赐死,那也不关东雍王的事,否则也不会只处置了世子,而老王爷也不会将乙弗家族交给东雍王了!东雍王如今已经有所好转,如果能将乙弗家给打理好,必定能受圣上的重用!”
宇文丞相就是那个不该得罪的人?不是说当今的圣上元宝炬是傀儡皇帝吗?那效忠圣上是不是就等于与宇文丞相敌对?
见两人越说越远,而且说的还是容绾听不懂的话,她忍不住道,“那个……你们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杨孜墨和刘将军这才看向了她。
杨孜墨唇角微微勾着,“你还不知道吧?”
她能知道什么?
容绾纳闷,“什么?”
杨孜墨说道,“周府在元氏去世后,就发了话要将这铺子收回去。”
将铺子收回去?那就是还记挂着之前的事?可是这铺子地契都已经是她的了,他们要怎么收回去?要逼她吗?难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和周府有关?
容绾没有想到,周府竟然是这样的!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零零散散,这会儿忽然好似被什么东西串联了起来,想起孤濯说要她小心些,她看向他,“周府想要做什么?”
孤濯这才抬眸,“这次的事情就是周府做的,只不过仁医堂被摆了一道,我没有证据证明是周府所为,所以只能先将仁医堂的人给抓了。”
这次险些让回春堂关门不说,搞不好还要吃官司,周府实在是欺人太甚,容绾顿时无语,不过她也没有要害怕,只是一想到有个自己可能想象不到的庞然巨物要对付自己,那她也没有办法安心,周敬宇对她怀恨在心,周国公极其护短,周国公又是宇文丞相羽翼下的。
容绾脑子里一瞬间掠过许多想法,她在想如今是不是应该开始为自己谋划谋划?否则就只有等死了?乙弗家族在西魏是何等的地位?乙弗轩的兄长是老王爷的嫡子,封了世子,以后是要继承乙弗家的袭位的,而且乙弗家族也掌握了不小的权利,更是属于皇室,
见容绾不说话,四个人也沉默。
刘将军轻咳了两声,开口道,“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周府的二公子挑衅轩儿起来的,我们王府应该负责,也愿意负责。”
容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果然,刘将军开口道,“之前请媒婆来打扰姑娘了,不过我想了想这种事还是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