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兴致勃勃,指挥起下面的小船摘花。
刘家三位公子站在另一头,其他的公子也在聊一些市井笑闻,刘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复着,偶尔看过吴妙这里。
吴妙抓到他的眼光,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他有所不同。
再看那日掳走她的刘韩,刘韩脾气自然没有刘景受欢迎,没人好惹他,他自是默默的喝着茶。
小姐和公子当然不好多搭话,虽然有些人不甘心,想上前搭讪,又被赵雅欣拖着摘花,不敢擅自脱离群体。
刘末要去西北了,想想吴妙昨日在刘家别院发生的事情,自觉愧疚,临时也没敢纠缠她。
“刘末。”轻柔的声音想起,刘末抬头,吴妙来到他跟前。
“你要去西北了?”
刘末点点头。
“保重。”
刘末再次点点头,看到她刘海下额头上的伤口,眼角竟有些湿润。
刘景走过来,吴妙盯着他的鞋。
“你真是命大。”刘景用只有吴妙听到的声音说。
“你应该庆幸那天我饶你一命。”
刘景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又看着眼前的女子,想到这个女子昨日像个杀手一样狠绝,竟不能把昨日的她和现在谈笑风生的小姑娘联系到一起。
小姑娘们都是围在甲板上赏花,吴妙不好多留,也走了过去,刚到甲板上,不知道是哪位小姐突然推了她一下,吴妙还没来得及反应,也因为衣服太繁琐而重重的摔到水里。
吴妙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游泳,与其说不会游泳,还不如说她怕水。
随着吴妙落水,赵昔也急忙跳下水来,众人大叫救命,竟看见刘末,刘韩都跳进水里。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竟牵起这诡异的画面。
胡乱中,吴妙抓住了一个人的手,那人直接把她抱出水面,宽阔的胸膛贴着她。
“咳咳咳……”吴妙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一跃回到船上。
“四哥!”刘筱叫着。
吴妙抬头,竟是刘韩把她救上来,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恐怕就是刘韩武功最高了,她落水之处又比较深,他最快能把她救上来。
赵昔和刘末也相序上了船,赵昔过来把她扶起来,“快,靠岸!”又问:“您没事吧?”
“没事。”
吴妙再看刘韩,他已经**儿啷当的坐到一边,两脚抬到桌子上,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刘景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一袭白衣,一尘不染。
事发突然,赵昔用“您”来称呼吴妙已是不妥,昨晚身上的伤口又沾了水,恐怕已经要渗出血来了,怕到时赵昔更慌乱。
赵家养了个正直的孩子啊。
“世子爷,让奴婢带姑娘去梳洗更衣吧。”
赵昔点点头,“去吧。”
等吴妙换了身衣服,就听见敲门声,本以为是赵昔不放心,没想到打开门,一身便装的皇帝站在眼前。
“进去再说。”萧炔侧身进了门。
“过来,让叔叔看看。”
吴妙走近,萧炔撩起她微湿的头发,清楚的看到她精致的脸。
太像王兄了,这个平时深不可测的皇帝还是有些激动,他在王兄膝下长大,没想到就留下这么个女娃。
“你且说说,你这些年的事给叔叔听。”
萧炔大约三十来岁,现在没有子嗣,不代表将来没有,更何况他身体还很健壮。
晚宴开始的时候吴妙才回来,其实吴妙一直弄不明白刘韩为什么救她,当她知道失手推下她的人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李小姐,一切又解释的通了。
只怕是怕李小姐被推到风口浪尖吧,毕竟现在赵家也不好得罪。想来也是痴情人。
做回位置,老夫人少不了嘘寒问暖,男宾们在左边做着,边吃东西边看宫里请来的舞艺班子。
吴妙被推下水这事情竟不了了之,她自己也猜出来,要不然她怎么能见到皇帝?
李小姐能直接接触到这件事,想来也是皇帝信任的人了。
宴会过半,刘景借故离开,吴妙也悄悄跟上。
刘景来到花园中间,转过身来,就看到一身青衣的吴妙。
吴妙坦然面对他,从容的走到花园中央。
“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吴姑娘,我这伤还没好,你到还惦记我?”
月光打在吴妙的脸上,她的脸上一边平静。
“放眼京城谁不惦记着刘家京中三子?只可惜,你武功太弱,不是我对手,我还真看不上你。”
刘景也不生气,笑着,“那你为何跟着我?”
吴妙对他招招手,“你不是想知道瑞王世子的下落吗?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必拐弯抹角。你走过来,我说与你听。”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刘景犹豫了一下,想着这是皇宫,赵昔也不能一手遮天,她能把他怎样?
“昨天如此逼迫都不吐露半句,今日又为何要说?”
吴妙开口,“跟聪明的人聊天就是好,不用多说废话,你只管问,我也答,不过我问你你也要答我。你想知道真相,只能跟我说真话。”
刘景忽然觉得她有意思,比赵昔那木头要有意思多了。
“哦?那你先问。”刘景看着她。
只见眼前的女子低头看着他的鞋,问,“这鞋如此特别,不知是何人之手,我从未见过。”
刘景笑了,“不过寻常军鞋罢了,是刘家军特有的样式,我今日从教练场回来没来的急换。”
见她若有所思,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