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父亲……
刘景不多想,只是觉得外边传言刘家有不轨之心,她这一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看她笑脸盈盈,似有不走之意,难道外面有难,来刘家寻求庇佑不成?她身份特殊,赵家都当宝似的保护,有什么事让她出此下策?
吴妙知道刘景是个聪明人,这千丝万缕他也能想的到,不是一般人都能当军师的。
刘景只好命人准备饭菜,她都敢来,他还不敢招待她吗?
“你一介女流,孤身来我这院子,你以为世间男子都像赵昔一般坐怀不乱吗?”
吴妙吃饱了,“赵昔与我是朋友关系,你多想了,你且去查查西郊行宫,皇叔叔可是准备了一大帮美男等着我呢?你要是想投怀送抱,我一定撤下他们。毕竟,世人都说你刘三爷绝代风华。”
“真是口不择言,不知体统。”
刘景转眼又想到行宫,皇上怎么会这么离经叛道?不会是……
吴妙的表情给了他答案。
去父留子,谁敢招惹了她,她要是随意攀咬,说孩子是刘家的,那皇上就趁刘家羽翼未丰,铲除刘家。
难怪她敢大摇大摆的进来呢。
“你也奇怪,为何告诉我这些,想让我阻止皇上?好和赵世子双数双飞?”
刘家肯定不想有箫家子嗣诞生的吧?但是吴妙不能现在死在刘府里,说不定就是障眼法,等她在刘家出了事,皇上更加明目张胆的降罪了。
真是杀不得,留不得。
“世道这么乱,你还在为修律法熬夜,可见是有心救国,你有才有貌,心有大志,杀了我,律法不用修了,大魏也不用救了。”
“你好像很了解我?”
吴妙没有回答,只听到墙外有阵阵笑声,也不知道大早上谁兴致这么高。
刘景咳了几声,“是我那荒唐四弟,偏又与我住的如此近。”
墙的那边是莺声燕语,墙的这边冷冷清清,吴妙但是很欣赏这个刘景。
刘景收拾着桌上的私人物品,只见吴妙从窗户一跃而出,刘景走到窗前一看,她竟只是站在墙边。
不知何故,竟有几分伤感。
“本以为你要走呢,怎么,早上墙太高,爬不回去?”说话竟有几分调侃。
吴妙只问:“这样的木兰花,京城里是不是很多?”
刘景摇头:“非也,非也。木兰喜水,不宜北生,京城就此一棵!”
“我明日就要去西郊行宫了,刘景,你们时间不多了。”
她没头没尾的说这,又说:“你送我出去吧,我不想做梁上君子了。”
大清早刘景大摇大摆的送她出府,皇帝肯定以为他跟她有什么苟且之事,刘景不傻,要是刘家跟箫家不明不白,肯定是鱼死网破的事情。
“你还是原路返回吧,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父亲会不会秘密结果了你。”
他还能威胁她?
吴妙以退为进,“那,叫隔壁那位fēng_liú少爷带我出府。”
那不更乱了套了。
“好歹他也也救过我一命,我是不是应该当面致谢?”
短短一个多时辰,她竟然跟他这么熟络的攀谈,说她天真还是不怕死呢?
不等他回答,吴妙已经走近刘韩的院子里了。
院子里打扫的下人也就一两个,之所以热闹是因为花园里的莺莺燕燕们。
刘韩坐在中间,就这样看着吴妙和刘景进来。
“你省了个大麻烦,我对你不感兴趣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让你送出府,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刘韩是刘老爷子的心头肉,刘景也想过老爷子能包容刘韩胡闹到什么程度。
“那刘某告退!”
刘景没有时间回去休息,他一早知道消息,立马就去刘老爷子那里禀报了。
“你说什么?那吴妙是瑞王的女儿?快去查查真假。”
“这事恐怕不假,赵昔江南回来就只带了她一人,赵家父子也是处处维护着。要不是他以前的主子,现如今赵家在京城的地位还会把谁看在眼里。”
“吴妙跳崖那晚,皇兵在赵家进出,旁人看不出什么来,以为赵家出事了,故而遣家眷出京。殊不知,是家里藏了瑞王女儿,怕再出事端皇上怪罪下来牵连家人啊。”
刘景又说吴妙此时正在刘韩的院子里,刘老爷子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韩儿单纯,你速速去秘密送她出府,免得韩儿惹怒圣上。此女不是省油的灯,胆大包天,不容小觑!”
探得刘老爷子的态度,刘景已经心里有数,不想再问。
“景儿,以后父亲再跟你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总之你弟弟不能出事!”
刘景掌管刘家大小事务,能力出众,以后也是刘勇老爷子的接班人,刘老爷子还是有耐心的宽慰他。
这边,刘韩看到吴妙进来,有些不敢相信,它真的是不怕死吗?
“你们退下。”
侍妾们面有不甘,但是还是不敢违抗命令,不服气的看着吴妙,扭着腰肢退了下去。
“刘四爷好兴致,大清早的,也不怕打扰隔壁邻居吗?”
此时吴妙已经非常确定他的身份了,只是她不想拆穿他而已。
要是周循不再是父王旧部的周循,那他就是另有目的,一个人能在她身边潜伏三年,隐瞒身份,可能是敌非友了。
“不知吴小姐到舍下有何贵干呢?”
刘韩嘴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