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尊敬的来宾,朋友们,刚才我已经详细介绍过香江天线,本人忝为香江天线董事局主席,也就不再多夸。
我郑重提醒诸位,香江天线还未生产出成品,其未来业绩也只是预估,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最后重申下香江天线上市日期,11月15日,也就是下周三,将于本人旗下九龙证券交易所正式上市。”
在如雷的掌声中,陈普分志得意满地朝众人抱拳致意,陈涛也走上台,站在他旁边,脸上笑开了花。
张恒目瞪口呆。
原来香江天线的董事长是他,看来自己称呼陈涛“黐线”完全正确,这父子两个果然都是黐线啊!
香江天线是香江历史上最为奇葩的一支股票,没有之一。
这家公司仅是凭借从美国杂志上看到的一则新闻,就臆造出所谓的超级天线技术,宣称公司未来将生产出一种超级天线,可以收看包括无线电视信号、卫星电视信号在内所有信号。
此时大部分香江居民完全不了解无线信号和卫星信号的科学原理,香江股市又正好一路飙高,没有厂房、没有产品的香江天线上市当天,就从发行价1元涨到49元,并在以后的十几个交易日里逐步上扬。
直到有香江居民向媒体反映,他们把自制铁棒天线放在屋顶上,竟然也能收到tvb的电视节目,这下舆论哗然,相关技术专家也被报纸请出来发表文章,严厉驳斥了香江天线无耻无底线的欺诈行径。
香江天线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股民抗议,政府出手,香江天线最终退市,这也间接成为了73年香江股灾的导火索之一。
从此,香江人就用“香江黐线”来指称香江天线。
好一对黐线父子,看着台上笑得像猪的陈普分父子,张恒顿觉索然无味,刚想转身离开,没想到还是有不开眼的人非要找上他。
陈普分不知何时发现了张恒,手指着他,大声喊道:“小张生,我想请你上台,对香江天线作下点评。”
所有人都转过身来看着张恒,现场一片安静。
“陈先生,你确定要让我点评?”张恒神情怪异。
“你不是蓝田股神吗,怎么,怕一开口就露馅?”陈涛站出来大声嘲讽道。
陈普分把儿子拉到旁边,笑眯眯的,话中带刺:“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太耿直,小张生既然被称为蓝田股神,当然是有几分本事的,不如亮出来给我们看看。”
“好,既然陈主席如此看重小可,那我也不吝说上几句。”张恒呵呵笑了,“台我就不上了,爬上爬下太累,我怕同李家诚先生一样摔了跤,有损我这么帅气的形象。”
李家诚装作恼怒地朝他挥挥拳头,大家哈哈大笑。
“香江天线呢,就是个气球。”简短一句说完,张恒转身就走。
“喂,混,你还没说完呢。”陈涛在台上急叫。
“我说完了啊。”张恒回头,双手模拟气球变大然后爆炸的样子,口中发出的一声,“这就是香江天线。”
“小张生,你到底什么意思?”陈普分怒道。
“我不是已经说了自己的看法吗?”张恒“苦笑”,“香江天线没有厂房和工人,而它主要的产品也只是个未经科学实证的模糊概念,根本没有实际成品,所以我并不看好它的未来。”
“那我们打个赌,就赌香江天线上市后股价能不能上涨?”陈普分冷笑道。
“我为何要和你打赌,香江天线股价上涨不是很正常,现在香江哪个股票不涨?”张恒笑道。
“那我们赌它上涨幅度,就赌上市当天好了。”陈普分不依不饶。
“呵呵!”张恒不理睬他,转身就走。
“站住!”陈普分怒吼道。
张恒无奈转身,呵呵冷笑。
“你是在公开污蔑一家即将上市的公司,我要控告你!”陈普分近似咆哮。
“陈先生,你失态了!”忽然有人用英文说道。
一个人走到张恒身边,对他笑着点点头,是之前同诺顿坐一起的那个外国佬,诺顿夫妇跟着他过来,诺顿夫人还朝他示意没事。
“沙雅先生,您这是何意?”陈普分讪讪道,脸上青红交加。
“我之前听到了全部过程,是你先要求小张生进行点评,然而当他按照他独立的意愿点评过后,你又表示愤怒,我很不理解,这就是九龙交易所主席的风度吗?”
沙雅先生平淡的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嘲讽和不屑。
“抱歉,是我太冲动,沙雅先生。”陈普分萎了。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这位小张生才是受害者。”沙雅淡淡道。
陈普分眼皮直跳,按捺住暴走的冲动,大声道:“抱歉,小张生,是我太冒失了。”
“没事,我还年轻,尚经得住考验。”张恒咧嘴一笑,朝沙雅和诺顿夫人点头示意,转身朝门口走去。
“小张生,请留步。”沙雅追上他。
张恒微笑道:“你好,刚才多谢你出手相助,请问找我有事吗?”
“我有预感,即使我不出手你也能自己解决这个麻烦。”沙雅笑着伸出手来,“认识下,我是沙雅,在汇丰银行上班,有事想请教你,不知道能否赏脸?”
“沙雅,汇丰晕,这是汇丰的大班,也就是董事局主席,大牛人啊。”
张恒心里有些小激动,脸上波澜不兴,同他轻轻握了下手,淡淡道:“沙雅先生,我很乐意与你交流,不过请先给我五分钟,我办件私事,马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