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还是跟往常一样到了医院,拿上白大褂就去科室。
医院的那些疯狂舆论,他一点都不关注。
白双双忽然就关注起了李不言,对于医院那些疯狂蔓延的舆论,她甚是有些担心。
照此舆论的发展下去,李不言必定会受到医院领导的处罚。
那可是殴打老师的“重罪”,可不是一般的小问题,很有可能会因此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不管怎么说,李不言曾经帮助过自己。
白双双决定去找李不言。
寻找的半途中,两人不偏不巧撞了一起。
“李不言,你跟我来,我跟你说个事情。”白双双话说的有些迫切。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除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算了,我不想跟你生气。哎,我问你,你还不知道吧?你殴打杨医生那事情,杨医生的整个科室都一起联名到夏院长那去了。怎么说呢,他们要求院方把你给剔除了,知道什么是剔除吗?就是把你给劝退了。”
李不言目前还只是个实习学生,没有跟他们院方签订合同,也只能使用“劝退”二字比较妥当。
李不言不说话,好像事不关己。
白双双见他这一副德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真的着急了:“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我要是你的话,我就赶紧去跟杨医生道歉,去跟夏院长解释说明。如此一来,兴许能保住你这实习的名额,不至于被劝退。可是你却……”
“你爸爸的事情我都已经帮你全部搞定了,那些人不会再来为难你了。”
李不言一句话直接把白双双给堵死。
白双双神色愣了又愣,好半响,她才是晃过了神色:“你的意思是说……你帮我们尝还了那20万块钱的债务吗?可是我……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还给你呀。”
白双双感激的不得了,可是她却很惆怅。
那么多的钱,她怎么还啊?
“我从未想过要你还钱。”
李不言转身就走。
“哎,李不言,你等等。”
白双双疾步追了上去:“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真给他们钱了?那可是20万,不是小数目。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怎么会……你是不是想对我有……”
“你可不要多想了,也不要自作多情,我对你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若真想要个答案,便是我看那些人很不爽,所以我修理他们了,仅此而已。”
什么叫做“自作多情”?难道她丑的见不得人吗?
呜呜……原来在这男人的眼中,她白双双竟然入不了他的眼?真有这么的不堪?
真的是太打击人,太过分了。
院长办公室,李不言被二次谈话。
不可否认,李不言这学子看起来貌似真的很优秀。可惜他的性子好似一蛮牛,桀骜不羁,连同他的带教老师都敢殴打。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夏伯仲目光怔怔的看着李不言,他的心头很纠结。
是要劝退?还是一刀斩断?
无端被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目光怔怔的盯着,李不言有点不大习惯,不得不问道:“咳……夏院长,您把我叫来此,有什么事情吗?”
“噢,自然是有事情找你。喏,还是你自己看看吧。”
夏伯仲随手就递给了李不言一封长长的“联名信”,心情格外沉重。
整个科室的医生一致要求剔除了李不言这“害群之马”,学生殴打老师,此事在他们医院造成的影响巨大。
对于此事的发生,夏伯仲身为院长,他真的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必须得给同僚们一个交代。
拿上了“联名信”,李不言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立马将此“联名信”放在了桌子上。
夏伯仲马上就问道:“看完了?你现在感想如何?”
“没感想。居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人的确是我打的,我并不想推卸任何责任。该走什么样的流程,夏院长随意就好。”
李不言的回答真的是让夏伯仲倍感意外。
听听这叫什么话?分明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德性,还是太过于年轻,冲动了啊。
夏伯仲眉头一蹙,脸色扬起了一抹不悦:“听你的话说来,你殴打了杨医生,是他活该落得这般下场了?”
“不,这话可是您说的,该是我的责任,我自然会承担后果。不管医院对我如何处罚,我没有一句怨言。”
杨伟是他揍的,敢作敢当,没啥好推卸,李不言对此并不后悔。尿性纯爷们,他的人生只有现场直播。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还是做一样的选择。
“唉,李同学,我本有心要保你,可你偏生出这样的事端。倘若我不给他们一个交代,那么这事情就会闹腾的越发剧烈,没完没了。你说,你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
寒门难出贵子,培养出一个贵子堪比登天还难。
“夏院长,其实您不必这么纠结的。该做什么样的决定,走什么样的流程,请遵从自己的内心想法就好。”
“哼,瞧你话说的如此轻松,难道你一点都不替自己的未来想想吗?一旦我真做了决定,那么你这辈子就完了。”
夏伯仲忽然很生气,他看着李不言的目光,不由得扬起了一抹深深失望。
“夏院长……不好了,我们妇产科跟患者家属发生了冲突,他们现在双方都打起来了。”
夏伯仲正打算要对李不言一顿“说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