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联春曾不止一次说过,命运会有最好的安排。此后的几天里,他就让所有人见证了这样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齐联春开车来到了友好协会的大门前,等到了五点钟,沈砚白背着小包走出了大门。不多一会儿,白延之小跑几步跟上了沈砚白,“砚白,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沈砚白回了一句,“改天吧,今天我累了。”
“砚白,是这样的,我有个事情,挺重要的,我想跟你说一下。”
齐联春本来都要下车了,见到白延之的出现,他便又坐回到轿车里,齐联春本无意去打搅他们的谈话,但接下来却看到了不和谐的场面。只见那个男的拽着沈砚白的胳膊,沈砚白很不高兴,甩开那男人的手。
齐联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沈砚白有离开的意思,齐联春立刻下车,小跑过来,对沈砚白说:“需要帮忙吗?”
沈砚白没有回答,而是对白延之说:“我再说一遍,你离不离婚,只是你个人的事,与我没半点关系。”
沈砚白说完,挽起齐联春的胳膊,示意一起离开。
齐联春的出现,又见沈砚白挽着齐联春的胳膊,白延之有些恍惚,他问道:“这位是?”
齐联春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沈砚白,像是在征询沈砚白的意见。
“他是我男友,这你明白了吧,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一样的道理,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沈砚白说完,便挽着齐联春的胳膊走开了,白延之愣在那里,直至看见那辆老轿车走远。
……
也许是为掩饰心里的紧张和激动,齐联春开车显得专心致志,实际他也不敢打听沈砚白的故事,生怕她伤心,或者是不高兴。
沈砚白觉得这事没必要隐瞒,“刚才你看到的那人就是我过去的未婚夫,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不想跟这个人也任何的瓜葛,所以就借你用了一下,你别当真啊。”
“我猜到了,没关系的,只要你有需要,我没问题的。”
齐联春把沈砚白送到家门口,沈砚白说:“今天谢谢你了,不过我还得说一声,你可别误会了。”
“没事的,你不用客气,又不用解释,我理解的,不过我觉得刚才那人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我猜他还会来找你,如果需要的话,你随时叫我,给我打电话,别忘了。”
……
齐联春的感觉显然是对的,白延之并没有因为半路杀出来的齐联春就退缩了,他再次找到沈砚白,并说,他一眼就看出齐联春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沈砚白的小男友。白延之死缠烂打,在特高课他不敢放肆,但出了特高课的大门,他就上窜下跳的,也没了家里的拖累,一下班他就跟着沈砚白。
沈砚白不胜其扰,有一天甚至拿出手枪对准白延之,“你再不滚开,我就开枪了。”
面对枪口,白延之却异乎冷静,他深情地看着沈砚白,甚至又流出了眼泪,“开枪,你开枪吧,死在你手上,我没有一句怨言。”
沈砚白自然不会开枪,只得作罢。
就在这个时候,齐联春恰到好处的开着轿车出现了,一下车就推了一把白延之,白延之被迫收起刚才深情的情绪,他发怒了,“你滚开,别惹事,小心我弄死你。”说着反推了一把齐联春,两个人就此扭打在了一起。
沈砚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显然她没办法拿出在军统特训时学习的格斗技术去应对。就在特高课大门口不远的地方,这边打架了,附近的特务们都聚拢过来,这些特务却不拉架,显然只是在看热闹。
白延之虽然是个文职,但对付一个拉小提琴的齐联春,还是不困难的,只几下,齐联春便被打翻在地,围观的特务一起叫好,这哄笑声令沈砚白无法接受,她觉得这种状态下,一个手足无措的女人,惊恐之余应该做出非理智的行为,于是拿出手枪,对天连开了三枪。
这下特务们安静了下来,特高课门口的卫兵持枪跑了过来,吃了亏的齐联春这才有机会才地上爬起来,他抹着嘴角上的鲜血,似乎很不服气。
三个人被请到伊藤的办公室,没有茶水,没有座位,都站在伊藤的办公桌前。半个脸被打肿的齐联春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碍于沈砚白的面子,虽不是伊藤的下属,他倒也陪同沈砚白一起站着。
伊藤敲打着办公桌,“争风吃醋!像什么样子!你们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怎么这么不顾体面,还动了枪!”
齐联春首先跳了出来,“是他,是他老是骚扰我女朋友,他还打人。”
伊藤非常吃惊,“什么?你女朋友?谁,沈砚白吗?”
沈砚白刚想解释,齐联春又抢先说:“是的,没错的,我和沈砚白早就私定终身了,我们还打算最近就举办订婚仪式,伊藤先生,你说说看,我能允许别的男人骚扰我的未婚妻吗?”
“你等一会儿,你说你和沈砚白要订婚?你不是和海伦已经结婚了吗,这个怎么解释?”
伊藤的问题,齐联春早有准备,“这是我的私事,我和沈砚白都说好了,这个我会处理好的,抱歉,具体的不方便告诉你,但我可以保证,无论是沈砚白,还是海伦,我都不会伤害她们的。”
伊藤问沈砚白,“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齐联春又抢着说:“当然是真的。”
“你闭嘴!”伊藤呵斥齐联春,转而问沈砚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