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白的计划,老金表示认同,但涉及到齐联春,这是否要跟齐联杵打个招呼,老金问沈砚白的意见。
沈砚白说:“我不发表意见,这个还是你拿主意,我不管齐联杵是否参与这个计划,我只希望他不要起反作用就可以。”
沈砚白的意思,老金明白,他让沈砚白放心执行计划,其余不用担心。
沈砚白和林嫂走后,老金陷入思考,考虑再三,他决定暂时不通知齐联杵,这个暗杀计划虽然是假的,但听起来吓人,风险应该是没有的,怕的就是齐联杵不这么看。至于何时通知齐联杵,老金决定暗杀之后再说。
齐联杵调动了工作,按警察厅老同僚赵智光的话来说,到21号以后好不好混,不好说,这走马上任了,应该有个新气象。
看得出赵智光心情很不错,他提议一起去喝酒。
齐联杵说:“小心回家上不了床。”
赵智光说:“看你说的,我也是堂堂的一家之主,再说,我已经请过假了。”
赵智光说的挺有道理,他说,两人一同从警察厅调到了21号,今后还得携手共进,就算是攻守同盟吧,两人也得出去喝一杯。
混到了21号,按说心情应该很不错,但因为弟弟的事情,齐联杵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喝酒,但赵智光的那种兴奋劲,齐联杵也不好拒绝,于是借口说:“喝一杯是可以的,但跟你一个老男人,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赵智光灵光乍现,不跟齐联杵商量,他就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齐联杵也不知道他是给谁打电话。
只听赵智光对电话说:“我,赵智光,还有我们齐督察,晚上准备聚一聚,想请你一起,怎么样,给个面子呗。”随后赵智光便说了地点、时间,看这样子,对方很爽快就答应了。
齐联杵真没留意当时赵智光的拨号,仅凭直觉判断,他估计赵智光请的又是方琳。齐联杵问赵智光请的是谁,赵智光则说:“到时候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保证满足你的愿望。”
齐联杵一愣,“我什么愿望啊?”
“不会吧,这么大忘性,刚说的就忘了?你说的,我,一个老男人,陪你喝酒,没意思,所以我给你找点带意思的。”
齐联杵说:“一句玩笑话,还当真了。”
晚上如约喝酒,果然如齐联杵预料的一样,方琳一身便装,更显得花容月貌。见方琳来了,赵智光对齐联杵说:“怎么样,我请你喝酒,还替你创造机会,够意思吧。”
赵智光兴致很好,喝酒期间还要撩拨方琳,显然方琳回应的不及赵智光的预期,渐渐赵智光也觉得无趣了,“算了,我看吧,我应该做个好人,我给你们腾地方,”赵智光说着,拍了拍齐联杵的肩膀,“怎么样,够朋友吧。”
齐联杵说:“行了吧,老赵,说的好听,有本事别走,回家晚了,看有人收拾你没。”
赵智光起身离开,边走边说:“好心没好报,账你来结,晚安,两位小长官。”
齐联杵送方琳回家,路上方琳也问到齐联春的情况,齐联杵大致讲了一些,方琳也没什么好的应对之策,她说:只能先看看日本人有没有后续手段再说了。
回到家后,齐甫诚也不放过齐联杵,他问,打算对齐联春怎么弄。
齐联杵说,看目前情况,日本人是不会让齐联春走的。
此时齐甫诚更感到不安,他也改变了最初想法,“不行的话,你要想办法啊,他是你弟弟,不管怎么弄,你要把他弄走,怕是时间长了会出事呀。”
齐联杵说:“我知道,但现在不那么容易,日本开出了条件,非要联春给他们开个演奏会,不然,怕是日本人会盯着联春不放。”
齐甫诚的意思是,那就同意给他们演出,演出过后,日本人就没有理由再盯着齐联春了。
齐联春说:“爸,你还是干教育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的呀,给日本人演出了,这是什么?文化汉奸的帽子扣的死死的,你家齐联春不是平头老百姓,以后你让他去哪里,重庆肯定不行了吧,就我去国外也很麻烦的,这个名声一旦有了污点,他的小提琴还有谁会听?”
听齐联杵这么一说,齐甫诚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自责道:“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啊,问题我都看不透彻,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书了。”
齐联杵安慰道:“爸,你也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目前看还没什么大问题,好在联春很清醒,他坚决不同意给日本人演出,日本人一时也拿他没办法,只要联春保持清醒、克制,日本人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齐甫诚说:“那,你就把他接回家吧,他在外头,别再惹出事来。”
“他在外头未必不好,他不回来,实际是给日本人表明一个态度,他是要与我们这个汉奸家庭划清界线,他要回来的话,无论是你,还是我,身在这个位置上,日本人都会利用各种手段给我们施压,必定让我们去作联春的工作,这样一来,不光是我们,联春也一样很被动。”
齐联杵的意思是维持现状,当然,与齐联春的及时沟通是不能断的,齐联杵说他会找机会,再想办法把齐联春送走,总之不能让齐联春的身上沾上文化汉奸的污点,这关系到他的艺术生涯。
齐甫诚很无奈,也只能认同齐联杵的想法。
旅店里的齐联春并不闲着,他与海伦一直谋划着如何摆脱日本特务的监视,先是两人若无其事的下楼,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