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一倒,大家都如潮水一般退去。最主要的是大家心里清楚,再战已无意义,这分明是伏王逼死了护殿大将军独孤求胜,否则再派大将联合缉拿贼人,又怎么能走到这种结局。
就算此刻自己战死沙场,可能落下与独孤求胜同党的罪犯,而连及家人,何苦呢?姒天元见战场人员都退去,给这位老将军磕了三个响头,恨悔交加地说,老将军,今天我已成全了你的心意,你的王爷应该会放过你家人与部下,你的视死效忠王爷的名誉也保住了,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也就此与你告辞。
姒天元站起身,往前西去,越往前走,心里越感觉不踏实,他能这样借我之手杀死功高盖主的护殿大将军独孤求胜。看来他伏王并非草包,只是阴险毒辣、心胸狭窄之辈。
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我逃生的?一定会在前方,派有重兵,让我往他设计好的陷阱里钻。想到这一步,姒天元突然止步,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让你空等一场。打定注意,姒天元再次折身返回,越过伏王城的城墙,从东门而出,绕道向西而行。
……
蒋立康从姒天元房间退出后,回到自己的房子,一直在思索着,如果自己真的跟父亲说,要与师妹一同西行,遣往涂林院,他肯定不允许我冒这么大的风险。但我要与师妹一同前往,生死于共,谁也别想阻拦我。
想到这里,蒋立康心里盘算着,我明天一早就偷偷地溜出去,日后在涂林院与师妹一道会合。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声,谁啊?我睡了。“为父我。”蒋立康立刻从床上爬起。
“夜已深了,不知父亲大人此时有何吩咐,还需您亲自来一趟?”蒋立康把门打开,边把父亲让进屋内,边问着父亲。“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你明天一早与我一道送别姒天元上路。这主要是我们出于礼貌。”
“好的,我正有此意,这不早早就准备入睡,明天早早起床,届时我与父亲一道为她送行道别,也算相识一场,也是一种缘分吧。或许这也是我们与她最后一场的生死离别吧。”
“你看你,竟说这种丧气话,未出兵就先哀,哀兵必败。不要因你过人乱想,就影响了姒天元必胜的豪情。那你明天早上就与为父我一道去送行吧。”“父亲说得对,我只有一点担心罢了;我更相信姒天元师妹一定能马到成功,旗开得胜。我父亲又何时做过亏本的生意?”
“你小子,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耍嘴皮子,那你明天早一点到我这边来与她饯行吧。”“嗯,好的,爹。”把老爹哄走,蒋立康第二天一早,偷偷地拿起了一些银两,独自一人上路。
怕父亲派人追赶过来,蒋立康没敢从西城门走,而是从东城门出,绕道骑马往涂林院奔去。一连行了数日,相安无事。蒋立康心想,我终于甩掉父亲的追兵。这样总算自由了。既然自己这一次独处,那我得在这一路上稍为看一下,闯荡江湖就从这开始吧,反正师妹临考应还有时日,便放慢了行程。
这一日继续往西赶去,此时已是日落西垂,越往西去,路越发阴险恐怖。蒋立康这才后悔没有在先前那个小村庄落脚,看来今晚要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夜了。不禁想起了父亲曾经常提醒自己,这种环境里,罪容易隐藏强人。
一想到这,蒋立康头皮都发麻,但此刻就算自己回去,可在天黑之前也走不出这片山林。蒋立康只得索性在此过夜。把马栓好,拿出干粱与水边吃边喝。填饱肚子,为不引起强人的注意,蒋立康不敢生火,手握宝剑,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蒋立康忽然听到四周林中夜鸟惊起,心想坏了,可能是贼人正向自己这边赶来。蒋立康吓得浑身冷汗四起,暗想,我不会命就丢在这里吧?我要死也得死在我师妹跟前啊!
“如这样死法,真令自己不值。也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突然一张黑网从天而降,打断了蒋立康后悔孤独的思绪,一下被黑网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此刻,蒋立康脑子里顿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