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秦姝那得意的样子,楚昱泽不由失笑:“孤还用得着嫉妒你,来,给孤捏捏肩。 ”
楚昱泽说着,就一股脑趴在了软榻上,全然不顾身后的小女人已经惊呆了眼球。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楚昱泽出声道。
秦姝回过神来,听到这句话,默然无语。
这男人,都要是当皇帝的人了,怎么突然就没规矩了。
难不成就是因为快当皇帝,所以就想随心所欲,不守规矩了。
秦姝撇了撇嘴,走过去坐在了软榻上,伸手给他捏了起来。
秦姝虽然瞧着柔弱,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小的,饶是这样,捏了一会儿她的手就有些酸了。
某人肩膀上的肉太结实了,捏起来费劲的很。
秦姝的力气越来越小,楚昱泽轻笑一声,转过身来伸手拉住她的手。
“好了,别捏了,捏的孤都觉着痒痒。”
楚昱泽的话,成功的得到了秦姝的一记“恶狠狠”的目光。
楚昱泽全然没有在意秦姝那恶狠狠的目光,只笑着坐起身来,将秦姝拉的更近一些。
“这几日,后院里可有什么动静?”
听着楚昱泽的话,秦姝诧异的抬起头来,自打进宫,他还是头一次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以为,他身边的暗卫那么多,东宫的所有风吹草动肯定都知道的。
秦姝不善于掩饰自己的心思,心里想什么脸上都写了出来。
楚昱泽捏了捏秦姝的鼻子,道:“傻瓜,真以为孤身边的暗卫闲得慌。”都守着这后院的女人了。
其实,这东宫里,他只安排了两个暗卫。
“额......”好吧,监视这种事情根本就用不着暗卫,找些宫女太监就足够了。
秦姝想了想,道:“这些日子宫里头事情多,气氛也沉重,所以走动也少些。”
秦姝说完话,瞧了瞧楚昱泽脸上的神色,见他面色不变,然后才问道:“殿下问这些做什么?”
楚昱泽看了她一眼,盯着秦姝道:“你难道不知?”
楚昱泽这么问,秦姝觉着自己应该是知道的,可这一回,她真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瞧着秦姝眼中的不解,楚昱泽得意的笑了笑,竟是一点儿关子都不卖,直接开口道:“孤是在想,姝儿这么好,往后孤该给你什么封号和位分。”
看着秦姝一副愣住的模样,楚昱泽有些无奈:“这么说,你真没想过这事儿?”
秦姝呆愣了一会儿,才急忙说道:“没呀,真的没想。”
某人该不会以为她成日里钻在屋子里就想着这事儿吧,要不要这么冤枉人。
瞧着面前的女人突然炸毛觉着自己冤枉的样子,楚昱泽嘴角抽了抽,心想才几日不见,怎么就没法儿和这女人沟通了。
他说话的重点是那个意思吗?
楚昱泽觉着,自己才是被冤枉了呢。
“没想,那就现在想。”楚昱泽凉凉道。
秦姝对楚昱泽突然提起这事儿还是觉着有些突兀,这会儿听到楚昱泽的话,也不知如何开口。
她想,这种事情不是他决定吗?
再说,她要是想讨个贵妃来当当,他能同意吗?
好吧,某人一早就知道她胆子小,所以放心让她自己来说,是这个意思吧。
楚昱泽见着面前的小女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很是丰富,心想这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要不然,殿下给我弄个妃位来当当?”秦姝想了想,开口道。
她说完这话,瞧着楚昱泽不说话,顿时就有些心虚了。
“其实,嫔位也不错的。”
“殿下,不能再低了。”见着楚昱泽还不说话,秦姝急忙道。
皇后,贵妃,妃,嫔,昭仪,美人。
她知道自己只是个知县之女,所以有个嫔位也是知足的。
不过,若是连嫔位都没有,她就要怀疑某人对她是不是真的好了。
为了璟哥儿和两个小包子,她怎么也要混个嫔位吧?
见着她着急的样子,楚昱泽蓦地笑了。
“不低,低了的话,你愿意,孤还不愿意呢。”
楚昱泽说完这话,就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起来。
秦姝听出他话中的认真,心里头多了一分暖意。
她是把他当自己亲人看待的,若是相处这几年,连一个嫔位都捞不到,当真是会让人寒心的。
她不是圣母,也不无欲无求,更不想被人欺负,所以不能什么都不计较。
更别说,郭氏如今已经嫉恨上她了。若她当了皇后,还不定怎么折腾她呢。
只有差不多的位分,才能让她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对她对孩子也是一种保护。
楚昱泽留在她这里用了膳,就离开了。
...
皇上中毒病重,又经历了丧子之痛,又拖了六七日,便再也支撑不住,驾崩了。
宫里头沉闷的钟声响起,京城里披白挂素。满朝文武大臣,皇亲国戚,命妇们进宫哭灵,号啕大哭,声震苍天。
秦姝身为楚昱泽的妾室,自要到先帝灵前与先帝的诸位皇子,公主,妃嫔们哭灵。
跪在最前头的是先帝的妃子们,皇后为首,依次是恭妃、禧妃、贤嫔、德嫔等妃嫔。
跪在其后的是太子妃郭氏,才人王氏,秦姝身为选侍,跪在了王氏的身后。
秦姝看着满目雪白色的幔帐和帷幕,心情也觉着格外的压抑。
又因着是夏日,闷热的空气让人有些喘息不上来,耳边全都是此起彼伏的哭泣声,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