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背手立在高楼之上,看着漫天飞舞的小雪,一双阴险锐利的三角眼闪着得意的光芒。
“呵呵,什么姚先生。姚,耀。分明就是前朝余孽上官耀!”
“元澈这个混淆皇室血液的杂种。老夫等你倒霉等了那么久,怎么会让你轻易逃掉?”
他笑眯眯地张开双臂,拥抱天地:“这淮京,这大淮,不过是老夫的囊中之物。”
“老夫布下这天罗地网,你那野汉子老爹还妄想逃?哈哈哈啊……
这时,手下神色匆匆前来回禀:“王爷爷,扶风王爷那边守卫森严,抢人失败了。姚先生被再次转移!”
王晋的脸瞬间变得凶狠,目眦尽裂,抬手给了来人一个耳刮子:“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几乎咆哮,“去!立刻出动老夫府中养的三百名死士!不把那劳什子姚先生抢到手,你们都不用回来了!”
这一场抢夺“姚先生”的拉锯战,越来越激烈,王晋这边不惜人力物力。
元澈那边也是倾尽全力掩护保全姚先生,被王晋派出的人数番追杀,每次还没安置好,就得被迫仓皇出逃。
几天下来,将那姚先生转移了五六处,进行这一场生死抢夺,双方兵力都伤亡惨重。
“禀告爷爷,您要的人,下属们不辱使命,已经将他擒拿到手!”
当手下一身杀戮的血腥气,带着伤跪下禀报时,王晋再次仰天长笑。
那阴鸷的狞笑再也没有任何束缚一般,邪肆无所顾忌地冲向清明的天地间,大有席卷天下之势,令人闻之胆寒。
“扶风郡王!到头来,你始终争不过老夫!”
王晋亲自去自家府中地牢里看了那“姚先生”,是一个年近半百的高大男子,身穿一身寻常布衣,难掩魁梧身形。
可能因为近来奔波逃命,一张布满皱纹和沧桑的脸上尽是江湖沧桑,头发披散,胡子拉渣,眼神混浊无光,整个人颓在干草堆上一言不发。
“你,就是前朝余孽上官耀?”
王晋用他尖锐的公鸭嗓问,尽是嘲弄鄙夷。
那魁梧的男子侧对着他,双目紧闭,恍若未闻,周身散发着痛苦溃败的气息。
王晋自顾自尖酸讽刺道:“或许老夫该尊称一声上官将军!呵呵,将军当真不简单呐,前朝的江山都覆灭了,您还活得好好地!”
“不但自己活得好,还留下一个种,混入皇家兴风作浪,几乎就要抢夺大淮的江山!”
“可惜啊……”王晋深感惋惜,伸出枯瘦如鹰抓的手指弹了弹牢房的柱子,“还是要栽在你这老子手里头!”
这时,牢里那男子听到这话,蓦地睁大血红的老眼,一头朝墙上撞去。
王晋眼疾手快,伸手飞弹出一颗暗器,打在他穴位上,让他止住自杀的行为。
“哟,现在您可不能寻死。”王晋忧心忡忡翘起兰花指,“您现在死了,我可就白忙活了!”
“大将军您这一生呐,出生入死,纵横沙场,荣耀无限,怎么能在这种鬼地方,无声无息地死去呢?那太不风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