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圆夜。
玉清不曾想到,在自己手里稳稳抓住的三界大权怎的会显得岌岌可危……
地方各级势力蠢蠢欲动……
按下葫芦浮起瓢,他无暇顾及什么前妖王之子活着还是死了,稳稳攥住他三界独尊的这个身份才是头等大事。
“天尊,三界内,又有传闻……”
玉清闻言太阳穴一跳,又有传言……他真是被传闻搞怕了……若是真真打上天庭反他倒不惧,众多上神,百万天兵在侧,他无虞……可这些传闻,往往让他头疼……
因着三万年前的传闻他纠缠至今,再有传闻他又要折进去多少?
“何事?”只好强装镇静问道。
“关于千年前云鼎山……”
玉清“腾”一声站起来,云鼎山……不能露出去啊……
旁人不知,他玉清心知肚明,为了一己私利,折进去八万天兵,单不说他手底下那些迂腐顽固的老头子会不会参他一本,就是那些天兵听了后都会寒心再也不会效忠于他,一个没有将士可用的领导者,估计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云鼎山一战,死伤无数,只有几个小仙和成书上神活了下来,那几个小仙早都不知何时被玉清不着痕迹的发落了……那么消息……如何传出去的?
玉清眯了眼,成书……若不是仰仗于他,怕也早料理了……如今……却还不是动他的机会……只是那件事不可外传……
云鼎山。
“少主,属下派出去的将士把消息都放出去了,三界一片哗然……”
“嗯,做得好。不要忽略细节,保护好传出话的将士。”
“禀少主,几个将士已经被转移到北境了,白先生问您好。”
至空淡淡应了声,又问道:“魅族的也开始动手了?”
“是的。比少主计划早了些,不过是因为玉清老儿下令让魅族多交供奉,魅族首领便顺势翻了脸。”
至空轻笑声,“接下来该是鬼族了……派去跟着云末姑娘的可有消息?”
“回少主,昨日来了消息,说云末姑娘正同一位上神在凡间村子里,揪出了个两万年的妖精,还扯出了那妖精后头的一个神仙,据说是玉清老儿的亲弟弟幻笙,神妖勾结苟且……”
至空又扬了扬唇,不曾告诉过她万年前埋下了这样一个伏笔,竟也误打误撞还带着成书帮他挑了出来……
“还有旁的么?”至空目光柔柔,似是含着笑意,一直淡定自若禀告的拓河顿了顿,声音弱了弱道:“消息说,云末姑娘在同那妖精打斗时受了些伤……”
拓河垂着的头感觉到凌厉的一记目光射来,忙拱手道:“不过不严重,那位上神法力颇高,云末姑娘福大命大,不……”
碍事……
“昨日的消息为何今日才禀?”拓河被那道飘在他头顶的声音吓得一愣。
“昨日少主诸事繁忙,消息来时已经歇下了。”
至空沉着脸,沉吟片刻道:“今后有关于云末的消息,无论我在做什么,都要立刻报给我。”
拓河道:“喏。”
包括云末姑娘被那位看起来正经的神仙抱回去也算么?
他不是很明白,云末姑娘不过是受了些许小伤罢了,都是万年妖精了何至于那位神仙亲自抱回去?
而且自家主子在其中又扮演个何角色?看起来明明就是云末姑娘已经变了心和那个神仙才是一对,难不成自家主子太过痴心这才这般动作?
诶……猜不透……
至空在拓河出门后坐立不安……她伤了,伤的怎样?
知牧那妖精下手也是没轻重,不知道云末是他的心尖尖上的么?哦……应该是不知道……埋下知牧这条线的时候,还没遇到云末……
方才没说伤哪…这些粗枝大叶的老爷们,连个消息都说不清,白白惹他担心……至空到的时候,村子里异常安静,看打斗的痕迹,战况不是十分激烈,他抬手施了入梦决,至今为止纵是法力高强者也丝毫没有察觉被施了决,成书也是自然……
云末在胳膊处的伤口施法让它好的更快些,若是皮肉伤当即便可好,只是伤着了骨头好的再快也得一日,正想着抬眼便瞧见一身黑袍子的至空步伐稳健而入。
大眼睛发问:你怎的来了?成书在隔壁。
至空径自坐在她手边,指尖微凉,放在她好的一只手上,“施了决,没有意外,放心。”
云末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张每日梦见的脸上,比前些日子见,气色是好了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瘦,眼眶处发黑,想来是谋事费心费神。
“可疼?”至空一只手托着云末伤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竟是连碰都不敢碰,骨头断了……知牧她回头来复命也定要打断她一只胳膊……只一想,又觉不可如此……
“无事,又不是凡间娇娇弱弱的女子。”云末笑了笑,用空着的那只手触上了至空的脸。
“瘦了,睡得也不好。你只道你是不死不灭之身,你可知你这般劳累,我会心疼?”云末清亮的双眸此刻水盈盈的,至空心里一暖,笑了笑,柔声道:“记着了。”
只一会云末就意会到问:“你可是在我左右安了暗卫?”
至空一顿,“你发觉了?”
云末摇摇头,“不曾,只是我前脚刚伤了,你后脚就来,实在可疑。”
“若不是有暗影,只怕你伤了我却浑然不知。”
“无事,只是我瞧着那妖精不像坏的,就手下慢了一招才让她伤到我,也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