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钰其实是忌惮易小乔的,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想的未免就多了些,若是被人知道自己落进了血莲教,血莲教的教主还是个断袖,人们的想象一展开,他这做皇上的岂非脸面全无!
相对于乾钰的紧张和忌惮,易小乔就轻松多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乾钰对易小乔来说就是爱豆、大明星、偶像、能拿到爱豆的贴身物件,可以想象那种兴奋了。
“小心些,这东西是在我束发之日,祖母送我的礼物,虽然并不贵重,却代表了祖母对我的关怀,于我来说,很重要。”
易小乔怔了一下,接过来定睛一看,簪尾雕刻着一条浮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飞走一般,她眸光一缩,忽然觉得自己惹了祸了。
乾钰幼时是在祖母身边长大,对祖母有一种特别依赖的感情,他十六岁登基,却被人当成傀儡皇帝,他的叔父,他的老师每一个都想钳制着他,甚至连他的母亲都只是想利用他而已,唯有祖母一直支持他,安慰他。
所以对于乾钰来说这东西不止是一个簪子,更是一份感情和支持。
易小乔有心将这玉簪还回去,但是又怕太过突兀惹了他的怀疑,她展颜一笑:“我倒也不是贪图你的玉簪,只是若救了你,不要点东西总觉得对不住自己,不如这样,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只消你答应了,我就将这个还你,如何?”
乾钰神色略有缓和,他点了点头:“好,何事?”
“还没想好,待我想好了,再去找你。”易小乔给桃子使了个眼色。
桃子打开他们的房门,易小乔领着两人走到地牢一角,用力在地砖上一踹,一块方形地砖翘了起来,拉开来,下面就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
“逃往外面的通道居然在地牢里?”垂杨表示惊奇。
易小乔嘿然一笑:“想不到吧?一般人都想不到。”
乾钰隐隐含笑,扫了一眼易小乔:“姑娘倒是有趣,想必我们以后还会再见。”
“只盼再见在山下,再不要在这里见了。”
乾钰正要下到地道之后,手缓缓握紧了,抬头看着她:“姑娘是意有所指啊?”
“没什么所指,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好歹是本土的山贼,再怎么折腾,也比血莲教要忠诚,还请你不要太紧张。”
乾钰觉得她这话另有深意,再想去问,地道口却已经合上了。
“快走吧,半个时辰后,这里战事一起,我们就会把递到填埋的。”
头顶传来了易小乔的声音,乾钰噗嗤一笑。
“主子,这女人是疯了吧?”垂杨着急的问,半个时辰,他们要是走不掉怎么办。
“快走,她既然说半个时辰,这段时间肯定足够我们离开。”乾钰推了推垂杨,唇角笑意不减:“她这是在防着我。”
“防着我们?我们还没防着她呢,贼婆子!”
乾钰脚步一顿,忽然停了下来。
“主子?”垂杨回头看着乾钰。
乾钰的手缓缓握紧了,微眯的眸子里闪过些许寒光:“那个女人知道我是谁!”
否则的话,她不会说什么他们是本土的山贼比血莲教要忠诚。
“什么?”垂杨大惊,转身就往回走:“我去杀了她!”
“站住!”
“主子,您的身份暴露,这太危险了!”
乾钰摆了摆手:“我答应了她会放过她,如何能再去抓她?”
垂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主子,我怎么没听懂?您什么时候答应她了?”
“她问我要玉簪的时候。”乾钰迈步往山下走,心里有点自我埋怨,也怪他当时太过紧张,想的有点多,竟就那样给了她,不知不觉的进了她的圈套。
垂杨一脸迷茫:“主子,垂杨愚钝,没听懂。”
乾钰笑了一下:“她问我要玉簪,就是问我要承诺,摆明了就是告诉我,不要事后翻账,若是我反悔去杀她,岂非是言而无信?到时候她把玉簪拿出来,我就百口莫辩。”
细想来,还是他自己把把柄放人家手里的,想来可笑。
“不如属下去把玉簪抢回来?”
“不必了,她不会说出去的,她若是有心对我不利,压根没必要放我走,在那里她只要喊一声,我们根本走不掉,以我这身份,今天肯定是栽了。”
乾钰走的飞快,垂杨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心里,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他觉得有点乱,但是一时间又捋不清头绪。
正走着,迎面就遇到了几个人,那些人皆是拿着大刀,手持利刃,一个个目露凶光。
垂杨警惕起来,快走两步将乾钰护在身后。
“哎,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领头的瘦猴尖着嗓子问。
众人皆是警惕了起来,纷纷举起刀瞪着他们,大有一言不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势。
“放下放下。”崔期把他们的刀按下去,指了指不远处的出口:“小路窄,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栽下去了。”
说完,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快点上山。
陈端午虽然心有疑虑却也没多停留,跟着往山上走去。
乾钰眉头皱成了一团,忽然觉得这些人挺有趣的,他笑了一声问:“你们都不用问问我是谁,万一我是血莲教的人呢?”
“血莲教哪能穿的起你这种衣服。”崔期答。
这是他之前去帮易小乔买云锦得来的经验,就乾钰身上那块料子,不是你有钱就能用的,正如当初那匹云锦,他可是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