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木来不及擦干手上的脏水,就兴高采烈地跑到刘小雨的房间,叫着:“妈妈,妈妈,爸爸不去县城了,不去做生意了,留在家里,不走了!”
刚刚睡下的刘小雨,被孔木这么一叫,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满脸笑容:“你爸说的吗?”
孔木使劲点头:“是啊,是啊,爸爸刚才说的!”
“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又团聚了,太好了。”刘小雨说着居然能够坐起来了,丈夫的回来,给了她一针强心剂,突然觉得病痛突然就走了一样。
“是啊,是啊,以后放学回家就可以见到妈妈和爸爸了!”孔木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对于父亲的印象非常浅薄,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孔北,至于孔北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并知晓,现在留在家里,总算有机会了。
在孔木和刘小雨高兴得不得了的时候,孔北去菜园,摘了些青菜,在厨房忙乎起来,煮起了米饭。
“孔木,快来烧火。”孔北在厨房大叫。
孔木听到父亲的招呼,拼命奔向了厨房,给父亲打下手。
吃晚饭的时候,刘小雨已经可以下床了,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丈夫做的晚饭。
只是孔北一言不发,快速地吃得米饭和菜。
“孔木,快点吃饭,吃完了爸爸带你出去玩。”孔北已经放下了碗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孔木筷子还在嘴巴里面,兴奋地问:“去哪里晚啊?”
“你快点吃吧,等下天黑了,就去不了了。”孔北拍了拍孔木的脑袋,催促着。
一边刘小雨放下了碗筷,表示自己已经吃完了:“孔木,我们都吃完了,你快点吃,你爸爸带你出去玩。”
孔木忙着点头,也没有心思吃碗里的东西了,胡乱地扒了几口,想着父亲会带自己去哪里玩呢,现在已经到晚饭时间了,刘小全也放学回来了吧,怎么不见他来找自己,真是困惑,要是等下出去和爸爸玩了,刘小全来了怎么办。
“我吃完啦!”孔木窜地站起来,放下碗筷,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
“走!”还在剔牙的孔北发了号令。
孔木正要跨出厨房的门,回头望了一眼刘小雨,不解地问:“妈妈不去吗?”
前面的孔北叫着:“你妈妈的病还没好,在家洗碗,你快走吧!等下天黑了!”
孔木踉踉跄跄地跟上孔北的步伐,不忘四处张望,却不见刘小全的影子,心里惴惴不安。
“爸爸,我可以叫上刘小全一起去玩吗?”孔木追上孔北,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
“刘小全在哪里?”孔北没有停下脚步。
孔木抓了抓头,想了想:“可能在他家吧?”
“可能在他家?你去叫吗?来不及了,等你叫上刘小全,天已经黑了,算了,我们快去!”孔北穿过了晒谷场,穿过了菜园,突然想起什么:“孔木,你带毛巾了吗?”
“毛巾?爸爸,你没有说要带毛巾啊。”孔木愣住了。
孔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着说:“你看,我只顾着催你快点了,都没有说毛巾的事情,你快去家里拿两块毛巾,我一块,你一块!”
“拿毛巾干嘛啊?”孔木不解。
孔北不耐烦了:“你问那么多干嘛,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听话!”
孔木只好跑回家,拿了自己平时用的破旧的毛巾,那另外一块怎么办,在房间里面四处张望了一下,都没有想到办法。
躺在床上的刘小雨听到孔木房间有动静,不觉紧张起来:“是谁啊?是谁?”
“妈,是我,孔木,爸爸让我回来拿毛巾,说要拿两块,我只有一块啊,另外一块怎么办?”孔木跑到了刘小雨的跟前。
刘小雨伸手指了指衣柜:“里面有块新毛巾,你拿去吧。”
孔木飞快地拉开了衣柜的门,翻出了白色的毛巾,像是有点印象:“这是刘小全妈妈死的时候发的毛巾吗?”
刘小雨不高兴了:“你问那么多干嘛?拿去用就好了!你这孩子,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孔木抓着毛巾飞奔出门,心想着,和爸爸妈妈说话要小心点,要不然估计得挨揍,以前是母亲一个人打,现在父亲回来了,要打就是两个人轮番打了,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
孔木又加快了步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菜园边,孔北正坐在地上抽烟。
“爸爸,两个毛巾拿来了。这个新的给你用。”孔木为了表明自己的事情干得不错,一手拿了一块毛巾,让孔木看得清清楚楚。
“行,走吧。”孔北扔掉烟头,长吐一口气,得意地形成了一个圈,只是孔木没有办法欣赏。
“我们去哪里啊?”孔木拿着两个毛巾甩来甩去。
孔北清清嗓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我们去洗澡啊。”
“洗澡?”孔木放慢了脚步,“在家里洗澡就好了啊,这是去哪里洗啊。”
“你不是差点淹死了吗,我教你去水塘洗澡。”孔北得意地说。
孔木想起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满肚子都是水,要是再掉下去,会淹死吗,不由得好怕起来:“爸爸,我不去,我害怕。”
孔木的声音很小,没有在意的孔北并没有听到,直到自己回头,才发现孔木已经在几米开完的后面。
“孔木,你快点啊,马上到水塘了,爸爸带你洗澡,你肯定不会淹死的,有爸爸在呢!”孔北站在原地招手。
“爸爸,我可以不去吗,我想回家洗澡。”孔木委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