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们来到了那个男孩的家。
开门的是一位略微发福的中年妇女,一见到他们,火气就来了:“你们还来干什么?问得还不够?上次不是问过了吗?怎么还来?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婉清语气和蔼地解释道:“阿姨您好,我们刑警队的,这位是林队长。上次是派出所的同事问的,这件案子已经移交到了刑警队,所以我们来问问一些情况。”
婉清的语气和气,句句中肯,这位中年妇女也不好说什么。她语气冷若冰块:“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不过,你们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我不想我儿子成天担惊受怕的。他现在也不敢去上班。我真怕他出什么事。进来吧。”
“阿姨,您放心,我们一定个会尽快查明真相的。”
幸好有婉清在场,否则,林风今天也许就吃了闭门羹。
中年妇女把他们带到卧室。这个男孩蜷在被子里,窗帘遮住了阳光,整个房间的气氛死气沉沉。
“你们看到了吧。”中年妇女摸着眼泪,“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不敢上班。成天只是躺在床上,就连吃饭也是在卧室。看来他是吓坏了。哎,这也怪我。他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个刺激。”
中年妇女又叫了叫他,他就是不动,什么话也不回。他似乎是睡觉了,又似乎没睡着。
林风他们也无奈,只好退出房间。
婉清递给阿姨一张面巾纸:“阿姨,您别伤心了。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的。让您儿子尽快好起来。”
“你们一定要尽快破案。我怕我儿子承受不住。”
婉清扶着中年妇女坐了下来。这时,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应该是男孩的父亲。
林风见婉清在安慰男孩的母亲,就开始问孩子的父亲:“您好,请问您儿子叫什么?”
“我儿子叫韩振华,在加油站上班。”
“您知道当天跟他一起值班的女孩叫什么吗?”
“这个你得问问他妈,我不认识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好像是叫……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顾思娜,我儿子好像喜欢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她,我所以我对她还有一些印象。”男孩的母亲此时情绪稳定。看来婉清很擅长安慰别人。
“那个女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风扭头瞅着男孩的母亲。
“女孩我没见过。不过,从我儿子的口中,她应该是一个比较可爱的女孩。”
“您知道事发当天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个只有儿子知道。这件事发生之后,儿子就躲在卧室里什么也不说,我也是从新闻上看到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慈母多败儿!我老是跟你说,要对儿子严厉一点,不要太溺爱。你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儿子脆弱的像鸡蛋一样。”男孩的父亲冲着母亲抱怨。
母亲本来心情就不稳定,一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变得更加激动,嘶喊道:“对,都怪我。儿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关系。你就会马后炮。我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
“你是泼妇,我懒得跟你吵。”
“窝囊废。”
林风他们本来想调查一些线索,可是如今,男孩的父母却吵得不可开交,他们没办法,只要先劝架。好不容易劝好了,他们都互相憋着闷气,谁也不说话。
林风见这样的情况,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回去,过一段时间再来。
他们刚关门,就又听到了男孩父母吵架声,时不时还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我现在才明白了,什么叫清官难断家务事!”婉清叹了一口气。
林风却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是自言自语:“要是郝俊能跟我这么吵一架,她也就不会把所有的痛苦都憋在心里,令自己的心千疮百孔。”
王承锦先把一杯酒洒在地上,然后坐在爸爸的墓碑前:“爸爸,我和弟弟总算给您报了仇。过不了多长时间,警方会公布事情的真相,证明你的清白。这下,你可以安息了。”
弟弟也坐了下来:“爸爸。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事情查明了后,妈妈多年的心病也消失了,医生说她好了很多,很有康复的可能。我和哥哥会好好照顾妈妈,你就放心吧。”
弟弟一提到妈妈,王承锦就联想到了林风的话。
“自古忠孝不两全”。王承锦现在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其中的纠结与痛苦。他要是选择尽孝,就得放弃做卧底,让那些犯罪分子逍遥法外;要是选择尽忠,就得继续做卧底,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妈妈肯定会因此而伤心。而妈妈的病情刚有所好转,他真不想再让妈妈难过。为此,他现在陷入了一种真正的两难决定。
生活不是考试的试卷,有多选题。在很多时间,人们只能顾此失彼,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王承锦盯着爸爸的照片:“爸爸,你能帮我做一下决定吗?”
“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弟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由于得不到现场两个人的口供,林风决定先回警局,翻看一下这个案子的卷宗。上面写道:“当时报案的是男孩,接到报案后。我们立刻抽调警力赶到现场。等赶到现场,发现女孩已经精神异常,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抢救。男孩也是吓得说不出话,面若死灰,浑身筛糠。当时根本无法做笔录,所以我们先在现场勘察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