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顿了一下，也许是为了理清思绪，继续道：“又过了几天，黎卉给我打电话，说找我有急事)我说什么事，她没说，就让我去她家。我听她的口气很着急，以为有什么事，就过去了。我一进她家，就看到刘洪秀躺在地上，死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他又打她了，她实在受不了，措手杀了他。我问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她说自己搬不动尸体，要我帮她把尸体埋了。并且她还答应我以后就能跟我结婚。
“老实说，黎卉长得很漂亮，谁要是拥有她，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我一看既然他已经死了，还不如把他给埋了完事。这样，黎卉就是我的女人了。所以我就把尸体放在后备箱，开车到树林埋了。”
“你是说，你到了的时候，黎卉已经杀死了刘洪秀？”
“是的。我到了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只是把他的尸体埋了。仅此而已。”
“如果我们发现你说的假话，我们还会再告你一条妨碍公务罪。”
“这个我懂。我说的实话，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黎卉？”
“什么？他说人是我杀的？”黎卉目瞪口呆。
“是你想毒死你老公刘洪秀，刘洪秀当时却没有死)所以你又给了他一刀。等他死后，你就给曹雄打电话，叫他帮你处理尸体。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的，你是有预谋的杀人。”
“真是想不到。我真是看错了这个曹雄，他根本不是个男人，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还往我的头上扣屎盆子。”黎卉表情厌恶。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好你个曹雄，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黎卉语气坚定地说，“跟你说。我是毒死了我老公，也是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你是说是他指使你杀人的？”
“对。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电话的，成天有事没事就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老公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这样一来二去，我就被他打动，跟他发生了关系。我们的事情暴露后，他就想杀了刘洪秀，是我阻止他，他才没有那么做。
“一天，他约我见面，见我浑身都是伤，他就扬言说要杀了他。不久，他就给了我一包毒药，要我毒死我老公。我刚开始死活都不同意，可是他说没事的，出事他出来抗，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再加上刘洪秀现在每天心情不好就打我，我早就受够了，所以我就按曹雄说的做了。刘洪秀吃了我下毒的饭菜，没有立马死，想过来掐死我。我一看情况紧急，就抄起一把刀捅向他。我一看他倒在地上，就赶紧打电话叫曹雄进来。其实他早就在门外等着，我一打电话，他就进来处理现场和尸体。”
黎卉的口供和曹雄完全不一样，他们之间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他们看似都很可疑，到底谁才是指使者？
林风陷入了疑惑，“我们不会诬陷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罪魁祸首就是曹雄。警察同志，你一定要还我一个清白。”
“哼！清白？就算是曹雄指使你干的，你老公也是被你下了毒。你还敢说自己清白？”林风讽刺道。
黎卉被问的哑口无言，低头不说话。
“妍姐，石岩给你带来了。”手下道，“你看看怎么处置。”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找不到的人。”妍姐蹲下来，抓着石岩的头发，抬起他的头，“说，你是不是卧底？”
“卧底？妍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少装蒜！”妍姐更使劲揪他头发，“林风怎么会知道我绑架了你的女人？他又怎么会知道她被关在哪？不是你告诉他的，还会是谁？我吗？”
石岩疼得龇牙咧嘴，“妍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真的。我女朋友失踪，她的家人也会知道。我想应该是她家人报了警，然后林风找到了那个地点。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真的。”石岩灵光一闪，想到这么一种解释。
“好，那你就等着瞧。如果你说的假话，那你的死期就到了。”
石岩一阵后悔。由于救女朋友心切，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妍姐抓住了这一把柄，肯定会死咬着不放。如果她查到不是家人报的警，那么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等待他的必定是死，而且是死得毫无痕迹，神不知鬼不觉。
此时，他离死神越来越近。唯一的希望，就是林风能想到这一点，尽快做出弥补措施。
“妍姐，那他现在怎么办？”手下问。
“把他跟鲸鱼关起来。”
“是。”
“头儿，你觉得曹雄他们俩谁说的是真的？”小常问林风。
“查案不是要靠猜的。一切都是要靠证据说话。有些罪犯很狡猾的，他们会利用我们的同情心，然后误导我们，导致我们迷失方向。”
“哦，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小常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们去第一现场看看。目前已经证明，第一现场是死者的家，然后是才是树林。如果黎卉说的是真的，案发当时曹雄真的会在门外等候，那么那里应该会有什么线索。”
“曹雄说，案发时候他在家里，但是没有人作证。这一点很有可疑。”
“是的。从曹雄家到死者家，至少需要半个小时。这一段时间是个空白，如果能查到他这段时间到底在哪，就会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可惜那一片住宅楼没有物业，是个老小区，没有监控录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