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逐渐出现了些许亮光,又是一天的晨曦时刻。
“美玉,你是转魂了吗?我今天看到了一位与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子。”陈画师凝望着照片,狠抽了一口烟,随后在烟灰缸里把它熄灭:“我不能让这个女孩子离开我的视线,我要把她当做你,好好对待。”
赵玉雁一宿未曾合眼,这些桌面的画品简直让她流连忘返。
好不容易欣赏完了这些赝品的仿画,她又出神看着墙面的画师所谓的真品,忽然发现墙面有一幅画,似乎缺了一角。
她前仔细打量,竟然发现这个画角是若隐若现的一种颜料画成的。在微弱的灯光下看起来似乎是消失不见,其实是隐在画的一块。
“面竟然有一些数字。”数字却如符般的弯曲,她无法看懂,于是前不由自主的伸出她的好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一张闪亮的拼图瞬间出现在她的手。此物正是十八图丢失的一块,但是赵玉雁并不知晓。她努力想把这一块贴在原来的画,却无济于事,于是连忙将它藏在了一处砚台下面。
听见楼有些许的脚步声,她立刻转回到沙发,装作入睡的样子。
画师拿着一条毯子,静悄悄的走下来:“都怪我不好,刚才让你在这里睡着,竟然忘了给你拿被子。”他双手异常的轻巧,给她盖好毯子。
陈画师转身离开的时候,却不曾想从裤兜里面滑落下来那张狐狸女美玉的照片,飘飘然的落在赵玉雁的鞋子。
待他走后,赵玉雁立刻翻身而起,看到了沙发前,她脱的鞋子面赫然有着那张在师傅书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的照片,她蹑手蹑脚的将照片捡起来,暗想:“是你,将我害得好苦啊,我抢到了神器之后,你附着在我的身,现在好不容易被师傅封存了……没有想到你在这画店,也有人会认识你。”
屋子里一片死寂,赵玉雁不免有一些害怕。她看着外面的天色逐渐的亮了,于是打算立刻离开。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快速穿好外套,穿好鞋子,静悄悄的走到门口。欲拧开门的把手,不料把手却纹丝不动。
她正诧异之时,犹如从天而降的大笼子,猛然将她扣住。
陈画师那不紧不慢的的步子立刻从楼传来,走向木制的楼梯,转眼看见了被关在笼子里的赵玉雁:“亲爱的,你这是想逃出去吗?”
赵玉雁双手把扶这只笼子,却发现栏杆是铁的,很结实的焊在笼子的盖,而它的重量连两三个男人都无法抬得动,根本无法挣脱。
“照片怎么会在你手里。”陈画师用手掏了一下裤兜,竟然是空的:“看来我疏忽了。”
“放了我,你知道我是宁府的人。”
陈画师神秘兮兮道:“古时候,有一个金屋藏娇的故事,我非常喜欢这个故事……曾经也这样对待过照片里的女孩子,如此的恩宠……可是她还是死掉了。可是不曾想,你竟然跟她一模一样,真是令我欢喜……而且你也应验了我那个预言,雁字女,你竟然真的出现了。”
赵玉雁气道:“你金屋藏娇,与我何干?赶紧将我放了。”
陈画师的声音异常平静:“想来来,想走走,谈何容易。”
“把我关在这笼子里,你想要做什么。”
陈画师:“怪只怪,你和她太像。”
赵玉雁将手里的照片生气的在半空一抛,顺着栏杆的缝隙,不偏不斜飘在了陈画师的脚前:“给你!你跟你的照片过吧,不要连累我。”
“你竟然敢丢她的照片!”画师气急败坏的改了看似温和的脾气,对着笼的她大喊。
……
天色逐渐的晴了。
苏佩佩这一宿裹着被子,防备着房间里再来的老鼠,似睡非睡的,她连忙跑到桌前,照着那面不大的铜镜,见自己的黑眼圈,已经爬了自己的脸。
苏家大小姐哪里受到过这等委屈,她心想着,若是以后,祝安若娶了她,生活会不会如此。那天夜里,他答应自己,将来爬到肖白的职位之,定然会娶她,让她过好日子,不知他的承诺能否兑现。
正当她思量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祝老爷的小姨太太过来敲门。
“你快请进吧,昨天晚祝老爷到我房里来,并没有发现老鼠,我这一宿也没有睡好。”
小姨太太却并不理睬她的邀请,而是进屋下左右的打量,见屋里一片狼藉。她本是一个多疑的人,甚至想昨天夜里老爷是不是与她已经做过了什么。
当晨曦初来之时,祝老爷正在院子里练功,小姨太太却在他的宝贝箱子里搜到了他最喜欢的一个东西,是liè qiāng。这把liè qiāng此刻藏在厨房的柴火堆里。
正是小姨太太所为。她已经盘算好了计策,想赶走苏佩佩。
“厨房里有一些吃的,我吩咐厨子特意给你做的,可是太多了,有七八个菜,我一次也端不过来,这样吧,你陪着我到厨房走一趟。既然你说夜里也没有睡好,那正好补一补身子,你快跟我去吧……”
“那真的太麻烦您了。”苏佩佩却不知她话里有话,是在讽刺自己,于是欢喜的跟随着小姨太太的步子走到了厨房。
可是厨房里却空无一人,厨子似乎并未开始做工。环顾四周,桌子不过是一些残余的昨天的剩饭剩菜。
“是不是厨子把菜端出去了,我们来迟了一步。”苏佩佩想到了一句说辞,礼貌的问道。
“不晚,不迟,这时辰刚刚好。”小姨太太立刻走到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