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笙根据她一系列的判断,推测分析这几只黑老鼠俨然是从房间里出来的,绝对不会从门外路过,那么这房间里又没有老鼠窝,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呢?
按照蓝笙他们学过的,黑色油光的老鼠是不洁净的。它们现在因为妖气不足,所以变不成人的模样,所以需要不断的去找食物,来补充自己的力量,等到时机成熟,他们就会祸害人类。
那么如此看来,这屋子里,肯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会招这些东黑物,于是她挥手出了一道光圈,把神器放在桌子上,神器逐渐的排查,一道光芒就照向了角落的一方。
是在床脚的附近,她连忙走过去观看,却觉在床脚那边有一个小小的包裹,动手拆开,不料里面是一张了霉的布图,这是十八图的碎片,是老布图。
这老布图的绣线痕迹快要掉下来似的,于是她连忙到抽屉里取了一张纸,这张纸是可以拓印下来的一种纸。只有沾到水了,才能够出现印记。
她把此物稳稳当当的平铺在桌面之上,把这个图,浇上一点水,一点点拍打了上去,果然出现了隐隐约约的线路。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倒是这连日以来,让她颇为欢喜的一件事情了。
正当她准备把这两份图收起来之时,那柜子里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要吵醒了罗少爷,于是蓝笙几个飞镖过去,不偏不斜把它们都杀了。
唯有那只硕大的老鼠,两只飞镖下去它竟然安然无恙,而且身体一抖,飞镖竟然脱落了。
难道这老鼠是只有功力的妖精?
她连忙过去观看,这飞镖没有作用,泼水总可以吧,于是她把手里的半小盆凉水,不偏不斜的就泼在这老鼠身上。
不料,它却出现了异样的光芒,随即颜色脱落于地,原来它根本就不是一只大耳朵老鼠,竟然是那只兔妖。难怪看起来它有些异常,原来它为了掩人耳目,把自己变化了形象,可是因为功力不足,所以就变成了四不像,看见这些老鼠跟着它们有食物吃,于是将自己乔装成了一只巨大老鼠的模样。
他费了好大的努力才把自己变成了人形,强忍它的气急败坏,哭笑不得的说道“都是老熟人,你何必如此残忍,你把它们杀了也就算了,还要杀我吗?难道你看不出来是我吗?难道是我变化的太出糗……是啊,我这些天功力竟然退步了,不过就是因为进了大烟馆,误食了他们的烟草,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变成了如此地步,真是一言难尽。”
蓝姑娘不悦道“就凭你的本事,在附近随便找点食物应该不是难事,你偏偏到那种地方去,那就是你活该了,那碍不着我什么事,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对了,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以前经常跟我碎碎念,提到你的儿女,说你找不到他们了,我算到了,你有一个女儿,现在已经在江程那边,但是我现在不方便过去,她应该是在嘉乐门武校。”
他无奈道“我是妖精,所以我也算得出来,虽然我功力现在浅薄,但是,偶尔用一点邪门歪道也能推算……说起这个丫头,她跟我已经断绝了关系了,之前还比较和睦,其实你算之前,我就已经去找过她一次了,她在那里生活的不错,还说我这个父亲没有用,除非我改好了,她才能认我,这种话她都能说得出口。还好她给我点吃的,可是没有多少,回来就被我的老鼠兄弟们给分完了,我自己只吃了个半饱,这又没办法,出来找吃的来了。”
“那么可否告诉我你们的老鼠窝在何处?你们应该不是从这外面过来的吧。”
兔妖犹犹豫豫的,不想开口,但是看着蓝笙手中拿着那老布图,知道已经露馅儿了,于是就告诉她,他们是从图里出来的。
……
街角的一处。
附近街市已经人迹罕至,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睡觉,街上一片祥和,却在一小户人家里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那男人骂人的声音。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带着孩子工作怎么了?别人家的女人还带孩子,还能工作呢,你就是一个没出息的,还闹一身病,一点儿用都没有,你给我滚出去。”
“孩儿他爹,你不能勉强我,我现在正在生病,我得一边养病一边绣着这些东西,还得把孩子养育好,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这个衣服能不能明天洗?我拜托你,柜子有那么多好的衣服还有新买的,你能不能先穿一下?不要着急,就算现在我洗了,明天也干不了呀。”
“滚。”这男人抬起腿,伸到她的跟前,狠狠的给她一脚,踢到她的脸庞,立时脸颊就肿了起来,又双手过来狠捉着她的双肩膀,将她犹如拎小鸡似的,拎下了床,摔在了地上。
她带着病坚持着工作,手里拿着针线和绣品,是给绣房做一些工作。
因为她的刺绣工艺非常的精湛,她的病也不是什么传染的疾病,所以那家老板好心可怜她,让她回家绣,绣完了之后第二天拿过去。
但是她的丈夫却嫌她绣的慢,他希望她能赚到双倍的工钱,但是她现在带病只能保质保量做原来的绣品。
她的丈夫在外面抽了大烟,又经常喜欢逛窑子,所以钱就不够花。这男人原来是做黄包车夫的,现在的工作经常就不愿意做,花他媳妇的钱,他媳妇还要养这两个孩子,还要养着他。他的妻子其实只要按时吃药,病早就好了,只是因为拖着,一直吃非常廉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