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寂寞难捱的一夜。
明老板想方设法打发走了晖一郎他们。额头上沁出微微的汗水,管事帮他打来洗脸水,擦了两下,于是他赶忙进入侧院卧房回去休息。
他们已经把时间改在了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就开始舞狮大会的表演。中间还有一次聚餐,跟日本人聚餐究竟是什么样的效果?他不寒而栗……
蓝笙他们也得到了这一消息,那是陆家仆人半夜着急忙慌给送来的信,陆老板母亲担忧,半宿都没有睡,随即让他们收下了一点药物,那是强壮身体防毒的药物,免得日本人他们聚餐赐毒作祟。
墙角,有那被捂着嘴被捆绑的那位刺客。
江程少爷打发走了陆家的仆人,连夜也不想再多问什么,因为刺客他咬住嘴唇什么都不肯透露,除了知道是明老板派出来的,他知道蓝笙有十八图的线索,其他的什么都不晓得了。
这种死士刺客,他说出这些已经不会再说。若是再问的话,他可能要咬舌自尽,这种人不便再多问,随即江少爷吩咐蓝笙:“你赶紧歇息去吧,今天晚上我守夜,我看这日军劲头,咱们五杰,这陆家,明家,其他那三家,估计都要半宿失眠了。”
陆老板母亲梦见打发过去的仆人灰溜溜的回来了,猜到江程少爷可能呵斥了他,于是问道:“怎么?你这副德行就回来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管家站立一旁,看见小仆人哆哆嗦嗦的模样,于是安慰道:“太太问你,你实说就是了!是不是他房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说刚才他们威胁你了。”
小仆人面色土黄,立刻一五一十的道来:“刚才您打发我过去给他们送消息的时候,我当场撞见了他们抓到一个刺客,那个刺客就是明家绸庄过来的人,说是要刺杀蓝姑娘。那少爷出手实在是狠辣,几招下去,那个人就服软了。蓝姑娘,则飞快的把他捆绑了,捂上了嘴巴。我只听见了他们大声点的话语,至于他们之间的其他小声谈话,我在约有十米开外的距离,听不真切。我见他们进了屋之后,我才战战兢兢地过去敲门做了一个通报。我害怕他们正在气头上把我也给治了……”
陆老板母亲听了,却呵呵大笑起来:“没出息的东西!管家,给他打赏点钱,让他赶紧休息去吧,还有明天要办的事情,咱们要从长计议。”无上天途
慧子:“你觉得此人可靠吗?还经常与他往来。”
少佐晖一郎:“我其实是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与他合作,他毕竟是民国人,有时候难免会护着汉人。”
慧子:“其实他已经算是半个汉奸了,大家对他的印象也不太好,当地的老百姓对他有偶尔也有指指点点的。”
少佐晖一郎:“所以这正是我高兴之处,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慧子:“表哥,你不要忘了!以前他毕竟与陆老板称兄道弟,而且他被陆老板辞退的那件事情,其实是你的人干的,与陆老板无关。一旦明老三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与旧友陆老板和好会怎样?”
日军少佐晖一郎摸着腰间的长刀,冷笑道:“不论是谁,违背了我的意思,格杀毋论。”
慧子:“就怕你舍不得,毕竟他对你非常的重要。”
晖一郎随即不再言语,而是张望着窗口那清晨的阳光。
陆家老宅子。
蓝笙看见陆老板母亲招呼明老板一起吃饭,随即她笑着给明老板夹菜:“瞧您这年纪,我也应当喊你叔父了,说实在的,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有点儿想起了我师傅。”
明老板呵呵一笑:“我知道,你的师傅是蓝家班子的老师傅。他人,非常的不错。”
陆老板母亲一边吃着菜,一边一边警惕的问:“怎么,明老三,也对蓝师傅有了解?”
绸庄管事和两个仆人站在附近看着他们吃饭,他们手里拿着礼物,其实也饿得发慌,一早上都滴水未进。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老板他们在吃饭,饿的直舔嘴唇。
明老板却顾不上他们,而是想着自己的事情,笑道:“其实我与蓝家班子并无交集,但是他们那些功夫招式,的确是我所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