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洱喜看着眼前少年,陷入窘境,不知说什么。
不知如何启齿的洱喜,她不想瞒着眼前的少年,可是她更需要知道,乔梓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若告诉江舟那晚经过,江舟若寻来乔梓月,只怕看到身上的箭伤,牵扯出燕青。
而燕青留给洱喜那话的意味,怕是和江舟有所关联,这又令洱喜不知如何是好。
“苍梧岛岛主是我旧友,邀我前去小聚一番,碰巧路过此地。”江舟似乎并不想问洱喜为何独自离开,“虽看到了姐姐,可想起姐姐临走的话,本不便打扰。可是看神情,姐姐似乎遇到点麻烦,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
“你不怪我独自离开?”洱喜向来心大嘴快,脱口而出,方后悔了。
“姐姐离开自有你的道理,相信不是迫不得已的原因姐姐不会离开我的。”江舟微笑看着洱喜。
洱喜心中没由来的感动,差点将那晚经过全盘托出。洱喜扑进了江舟怀里,也不顾这是在大街上,往来人群熙攘。
洱喜对江舟小声耳语:“江舟,我好像惹祸了。”
“怎么了?”
江舟带洱喜来到一茶馆雅间,要了一壶清茶,茶香袅袅。
洱喜将自己暴露身份,又夸下海口要帮宁父伸冤的经过悉数告诉江舟。
“如果这次我失败了,那我众多恶名里可能还要加上江湖骗子这一条了。”
洱喜十分颓丧,下巴抵着桌子,两只眼晴可怜巴巴看着对面的江舟。
洱喜虽然已经恶名远扬,但是罗列下来也就是暴戾成性、荒淫无度、虐待仆役、不尊礼数等等十几条名目,她并不想增加自己恶名名目。
江舟一边听洱喜叙述,一边用两个杯子来回倒着茶水。
“前阵子听说清河缴了一伙船盗,据其供词,倒是勒死过一人,抛尸于清河,只是清河决堤,尸首不知漂向了哪里,不过这璞城的护城河倒是正好在清河下游呢。”
江舟说完,停下了手中动作,将一杯清茶递给洱喜。
“可是这和宁家有什么关系。”洱喜接过茶水,不解地问。
“姐姐先喝茶吧,都说了这么久了。”江舟微笑看着洱喜,“这件事我来处理,明日一定给姐姐个满意答复。”
洱喜自然是信任江舟的,况且自己现在也是一头乱麻,不知如何下手。
暂且辞别江舟,约定了明日见面时间,洱喜独自一人回到了宁家。
宁夫人看到洱喜,对待洱喜依旧如昨日般,洱喜放心下来,看来宁琦并没有暴露自己身份。
打过招呼,洱喜回房,不一会儿,宁琦敲门,洱喜应允。
宁琦满脸通红,看着洱喜。
“那个,宫啊不,这位姐姐,今日调查的如何呢?”
反正都交给了江舟,洱喜自然放心。
“放心吧,明日一定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的。”
说完此,宁琦依旧双手背后,低垂眼眸,站在洱喜面前,不敢直视。
“背后是什么?拿来给姐姐看看!”洱喜笑眯眯看着眼前少年,说着伸出一只手。
宁琦手颤颤巍巍,还有微微汗晕,将一只碧绿雕花玉镯放在了洱喜手上。
“谢谢姐姐愿意帮我家,这个,是我今天刚琢的,想赠予姐姐以示感谢。”
怕是这小男孩长这么大,还没送过女孩子礼物,怕被拒绝,所以紧张至此吧。洱喜暗道。
“好漂亮的镯子啊!还从没人送过我这么漂亮的镯子!”
接过玉镯,小小镯子上竟雕着一幅青山碧水图,按镯型环刻,加上碧玉流光,那水似乎真的在环镯流动,这可真真极费心思的佳作,洱喜衷心赞叹道。
“真的么?可是你可是宫主啊!”宁琦听到赞赏十分惊喜,这镯子是他默默雕琢了好几年,想着送给自己中意之人的。
洱喜将镯子戴在手腕上,反复看着,爱不释手。
“可是从没人送我的镯子是亲手琢的啊!”洱喜看着眼前少年,眉眼天生含笑,仿佛春风拂柳。
“啊姐姐喜欢就好。我先走了。”宁琦看到洱喜很喜欢,自己也很开心,只是实在不知道和洱喜说什么了,就匆匆离去了。
洱喜倒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留给江舟的小墨珠,想想还是哪天再问江舟要回来。
第二天清晨,洱喜是被宁夫人的惨叫声惊醒的,洱喜吓了一跳,冲出屋门。
“怎么了?”洱喜看见宁夫人捂着嘴,一脸泪痕,另一只手指指着门外的人,说不出来话。
宁琦眼中含泪,紧咬下唇,扶着母亲。
门外那人看到母子二人,双腿一跪,悲怮大哭。
“夫人,是我对不住宁家!是我回来晚了!”
来人正是那“死去多时”的小贩,将那小贩请进屋,听他谈起那日经过。
“那日我出门后准备渡河,林家人正准备渡河贩货,就把我捎上了,见他们好心,而我又和他们相谈甚欢,就把这几日经历之事倾述相告了,那林家人和我说一游商小贩不容易,便把宁老爷赠予我的玉石全都买下来,我还在感谢林家大恩大德。”
小贩和宁夫人说起这事,自己也是痛心不已,虽然自己和宁府结缘自一场争吵,但是宁府对到自己却也是真心实意,自己对他们充满感激。
“看来是那林家人,随后,将赠予你的玉石放在一死尸身上,嫁祸给宁家的,那只要你去找城主说清经过,再找左邻右舍确认你的身份,自然证明宁家清白了。”
洱喜补充道,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