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泉现在心里十分紧张,他非常害怕最后母马会不开心。虽然他不怕道歉,这对一个不知名的少年来说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但他怕损害了自己师傅的名声,这是最让他不能接受的。
而苍月剑圣却自信十足,他相信剑泉的见解,人在最纯真的年纪才会有最自然的认知,这是苍月剑圣坠入红尘然后又诀别红尘以后几十年的感悟。
这边的仲敬书,此时更是五味杂陈。一来他身为庄主却成为了第一个为圣马脱衣的庄主,这让他不知以后如何面对祖上;二来如果母马不悦,他便被安上了对圣马不敬的名头,这个罪名在马庄可是巨大的,即使是庄主,也要按法斩首示众;这其三嘛,若是母马很高兴,那自己的观念就是错的,不!应该是祖上的观念都是错的……
老仆们细致入微地呵护着母马,动作尽量不去触碰到母马,因此进展十分缓慢。不过,那母马的神情却是越来越清晰,它的眼睛死盯着剑泉,眼神炯炯,相比它垂老外有神。
一位马庄道:“这母马几百年了未曾脱下那金银甲衣,现在突然脱下,恐怕会影响到圣马羽化登仙啊……”
羽化登仙,这是传说中最有造诣活的最久的蹄云马才会有的能力,而马庄上下所有人都认为圣马有这样的能力,它只是差一个契机,而一百多年后的一千整岁,就是他们公认的那个契机。
“长老,事已至此,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若是母马发怒,我等再来向他们问罪。”
“哐当”一声巨响,甲衣最后一片金甲落地,众人擦亮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蹄云母马慢慢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