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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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记者的力量就是不能小觑,他仅打那么一通电话,就已弄得满城风雨,甚至使当事人骑虎难下。很显然他是借更生提供的揭发材料,采取了一种敲“竹杠”的方式,用于讹诈当事人。而当事官员往往外强中干,如芒在背,生怕丢了乌纱帽,一个个是答应破财消灾,只要记者允喏压得住风口,不再让这类文章登载或流传,他要多少钱都一分不少地给了他……
想不到当初更生满腔激情、一身正气撰写的文章,如今反成了某些人用于邪恶和非法索取的工具,可也真是莫大的讽刺!
这一天,忽见黄镖骑着摩托车来到月池村委会。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因为胡大头受敲诈的事也让他受伤害,甚至将损失还都转嫁给了他,难怪他情绪低落,气急败坏。而刚好魏村长又召唤他,他也便勿勿赶了过来。
在村委会壁厢一个房间,魏肥村长正好像在专候他到来。而黄镖进入里面,先不作声。魏村长却开始训话。
魏村长说:“哎,黄镖,你这个场长是怎么搞的嘛?东郭窑场开挖赣江堤足的事情,竟弄得群众意见沸沸扬扬,甚至惊动记者找上门来讹诈钱财。你看这事却如何收场啊?”
黄镖气恼地发牢骚说:“毫无疑问这风波都缘于徐更生此人。只怨他口诛笔伐地到处散布我们的流言,到处去告我们的状子。可依我说他也是跟我有嫌隙,或者说他这是公报私仇。因为他从前到窑场找工作,遭到我的奚落和拒绝,这回他母亲的一墩新坟又被我派工人掘开了,由此他借保护大堤为名到处散布我的不是,甚至连你们也不放过。然而这事虽赖我引起,可我又有什么呢?我所干的一切原本都是为了窑场的利益啊!”
魏村长心想,别说那个徐更生出息不大,可也是个棘头刺猬。早从胡书记开办水泥厂引起环境污染,以及自己违规违法倒卖村民的耕地,可都成为揭发材料写入了他的文章。好在上面有胡书记盖着、顶着,而自己也算树大根深,一点风吹草动,还动摇不了根基。但这事仍不能掉以轻心,尤其黄镖的问题恐怕还要严重些,因为破坏大堤,那是聚焦热点,明目张胆,有此“导火索”,到时恐怕引起公愤,不可收拾。
于是魏肥说:“既然遇到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有问题总得解决。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平息事态,缓和矛盾,胡书记和我都建议东郭窑场暂停挖掘赣江大堤堤坝取土,偌大一个窑场,也许还需另辟蹊径去图发展和生存。”
黄镖仍不服气说:“哼,这样说来,倒是那个懦夫写文章提意见提赢了,但我始终不甘心啊!我黄镖可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他想坏我的大事,可我定然要让他的日子不好过。”
魏村长用眼睛瞪了瞪他说:“原来你小仔的心胸这样狭隘,你说这话才真是公报私仇呢。”
接上魏村长便劝他度量放大点,别做促狭小人。同时他还提出,其实对于窑场出现的危机,不久前他已跟胡书记商谈过。胡大头书记倒给提出一个解决方案。他说眼前出现危机的不仅是窑场,还有他控股创办的长陵水泥厂。水泥厂除了雾霾问题,其实还陷入一个销售困境。因为技术经验不足,犯了盲目冒进错误。还在办厂之初,就使得生产出来的一大批水泥产品质量低下,如今正积压仓库没有销路。由此他便倡议,只有让水泥厂与窑场搞联营合作,即拿水泥厂长期积压的劣质水泥来为窑场开发研制新产品,这样或可使双方都摆脱困境,摆脱危机。
可黄镖听了不以为然,甚至反生厌恶说:“真亏他胡书记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我猜他莫不是在水泥厂投资亏损了,才想找我们做他的‘垫脚石’、‘替死鬼’吧?”
魏村长说:“哎呀,你小仔今天大概心情不好说气话,这是什么态度嘛?难道说胡书记愿跟我们合作还有坏处吗?再说既然是胡书记投资的水泥厂,既使他有亏损,可他不找我们‘擦屁股’找谁去呢?老实说像现在这样,他能找谁合作还算瞅得起谁,不然可有得是人在他面前争宠卖乖、为他买单啊!”
黄镖仍一脸颓废地说:“他人‘拉屎’,只好由我们‘擦屁股’,看来我们还别无选择。但我再问一句,若拿他的劣质水泥到我们窑场,又能开发研制什么新产品呢?”
魏肥说:“我们可以在窑场的基础上再组建一家预制板生产厂。这样原材料改用水泥和钢筋,就可暂缓对于土壤的依赖了。”
黄镖嘟咙说:“这里不光用到水泥,还又搭上了钢筋,这钢筋岂不又是个问题?看来我这一改变生产又得投入大量资金啊!”
魏肥嘲笑说:“难道你小仔真想一毛不拔就能把事情办妥吗也没那么容易。不过,谈到钢筋,你没听说有些人利用竹签都能代替混在水泥中做成预制产品吗其实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黄镖方才鼓掌说:“哈哈,有你这句话,那我也就有办法了。好在窑场生产砖瓦泥坯原有许多宽广的场地和基础设施,倒是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直接利用起来就行。”
魏肥见他这么说,以为他是心服了,便夸道:“这样才对嘛。遇到问题总不能逼得去自杀。”
可谁知黄镖心里还有疙瘩。他沉吟了一下,继又说:“究竟对不对,行不行得通,哪还得等试行了再说。这里我申明,这可都是你和胡书记统一的意见,非安排我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