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戎徵守着蔚鸯睡着了,才下得楼来,时顾副官找了过来,说:“四少,司令让您过去,新闻发布会马上要开始了。”
“好,知道了。”
他捏着眉心,
今天晚上的一场活动,就是要正式宣布他的婚期。
这是一早计划好的,再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外头流言四起,有传言说,南江的大少和四少都被三小姐的夫婚夫给炸死了——这件事,他们还没正式官宣,外头已经流言四起,很显然,外头有人在散播流言,军政府自然是要出面澄清的。
今天这场记者会很重要,所以裴渊和裴夫人都去了,他们还不知道裴玉瑚在家发生了什么,要是知道,一定会把霍岩恨入骨髓的。
唉,这么多年了,裴郦两家的恩恩怨怨好似越缠越深了。
为此,他不觉吁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来有多烦。
*
记者会设在南宫第一大酒店,偌大的厅室内,坐无虚席,南江、北江、东原各地的大小媒体,都派了专员来采访。
慕戎徵直接进了休息室,看到姨丈祁皋也在,正和父亲说着什么,而裴夫人坐在边上,一脸的心绪不宁。
“爸,我有事想和您说。”
站到他们面前,他要求单独会谈。
裴渊抬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儿子,“时间差不多了,记者招待会后再说吧……”
现在是晚上六点,记者会是半个小时,结束后也好,不急在一时。
“蔚鸯怎么不过来?”裴夫人冲他身后瞄了一眼问道。
“之前说好的,暂时不公开……”
“哦,我忘了……”裴夫人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今天事太多,都弄糊涂了……”
她在担心女儿,心里乱得很。
裴渊上前,轻拥住她拍了拍肩,“走吧……”
*
蔚鸯才睡着,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这是慕戎徵的房间,更是慕戎徵的内线,会打过来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她转头瞄了一眼,不见男人,只得翻过去,将电话给拎了过来,小手捂着哈欠,含糊地问:“喂,哪位?四少不在……”
“蔚鸯,是我,司小北……”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司小北的急切应答。
“司小北?”
未来女婿?
她猛得惊坐起,“是小乖不行了吗?”
“不是。是小乖不见了。”
这个回答还真是惊魂。
“怎么会不见?”
她惊骇。
“我刚刚去了一趟外面,给小乖买她爱吃的甜品,回来后我发现派守在家里的人一死三伤,小乖也不见了。对方只撂下一句,让我找你。蔚鸯,你知道她下落吗?”
怎么就把她牵扯进去了呢?
“可……可我不知道啊……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好……”
扔下电话,跳下床,抓起包,蔚鸯往外冲出去,却和迎面走来的苏喆撞到了一起。
“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
“苏喆,给我找辆车,我得去司小北那边,小乖出事了……快……”
蔚鸯急不可奈,越过他,往外去。
“等一下,蔚小姐,这里有你一封信……”
苏喆跟上,扬了扬手上的信件。
“信?”
步子嗖得就被拉住了。
她转头怪问,自己住在南宫的事,没有人知道啊,不可能有信件寄给她的呀!
“不知道。可上面写得分明,蔚鸯小姐亲启。”
的确如此。
“拿来我看看。”
眼皮不断在跳,这是在跳财,还是在跳灾呀?、
苏喆递上。
蔚鸯接过撕开,眼皮跳得越发厉害,看完脸色一变,急问:“南宫今天在哪里发布记者会?”
“在第一大酒店。”
“快,送我去大酒店。”
“怎么了这是?”
苏喆把那信件抽过来一瞄,但见上面写道:“要想司小希活命,六点十分前赶到记者会。”
蔚鸯不知道对方图的是什么阴谋诡异,眼下,她除了照做,概无他法,“我们兵分两路,苏冉陪我这信捎上,让他快点过来……”
“是。”
*
记者会。
大门洞开,红色地毯两侧,站满了警卫,裴渊夫妻,携手走在前面,慕戎徵和祁皋走在后面,闪光灯亮起,相机的“咔擦咔擦”声在此起彼伏地回荡。
一行人坐下,祁皋拿起话筒,拍了两下,说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参加南宫的记者招待会。今天的招待会主要有两件事要宣布。
“第一件事,关于这两天传的沸沸汤汤的裴元翃和裴御洲先生遇刺一事,今天南宫会作一个公开声明;第二件事,关于裴御洲先生婚期的安排。
“现在由裴渊总司令就第一件事进行讲话。”
说完,祁皋坐下,裴渊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话筒,环视厅内所有媒体人,稳稳说道:“众位媒体朋友们,晚上好,9月30于北江,10月2日,于平安路上,我的长子裴元翃和四子裴御洲遭到了有计划的刺杀,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对于这种赤裸裸破坏三地共治的行为,我们予以最强烈的遣责。
“幸庆的是,我的两个儿子都没事,元翃已脱离危险,御洲毫发无伤,并已经把嫌疑犯缉拿看管。关于这件事的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审查。对于暴徒,我们南江绝不加以估息。后续事态,我们会在查明原因之后对外正式公布。”
裴渊的声音一落地,底下就有人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