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将手放到祁识的手心,由他带进舞池。
不远处,司小北和裴御洲告辞,打算回房看书时,转过头时,只看到那丫头正灿笑着和一个帅气的男人在舞池翩翩起舞,笑得就像盛开的白芍药,好看极了。
“都雷,那是谁?”
那个男人,他不认得,个头高高的,长得还真不错,英俊极了。
“哪个?”
“和小乖跳舞那个。”
“哦,那是郦小姐的表叔祁识,就是祁皋老部长的长子。”
“他们关系很好吗?”
“好啊,他们从小一起大起来的。”
“哦!”他漫不经心点头,“怎么以前没见过他?”
“这两年一直在国外特训,刚回国。总统先生很看重他,回来后应该会重用。”
“知道了,没什么事了,回了……玩得愉快……”
转头要离开时,看到台阶下,那个叫银萝正站那里凝视自己,那目光——爱恨交夹,却和他四目交接时,又浅浅一笑,变得风情万种,还扬了扬手上的杯子。
他转开了头,径直离开。
都雷慢慢走向银萝,一把拉起她,往无人的角落而去,“跟我上来……”
银萝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牵了去。
*
楼顶。
银萝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精致的脸上抹着难言的苦涩。
紧跟着,但听得一记“砰”的破裂声,她将杯子掷于地上,双手扶着栏杆跪倒在地上,忍不住失声痛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寒夜寂寂无声,唯北风呼呼掠过,带来浓浓的寒气。
“人算不如天算!”都雷低头看她:“你机关算尽,终究还是功亏一篑。这是命。”
“如果这真是命,司少命里的人是我……他迟早会喜欢上我的……”
豁然抬头,她叫得悲意沉沉。
对此,都雷不作议论,只是轻吁一口气,说道:“不管司少最后的归宿是怎样的,银萝,我只和你说一句,就算你有再多的不甘,也千万不要做出伤害司少或是郦小姐的事来,总统和夫人放任你接近郦小姐和司少,也只是本着一切顺应自然这个想法。现在的司少,感情上就是一张白纸,谁能在上面画画,就看缘份。这和我们族中的宿命一说不谋而合。所不同的是,我们的宿命,完全是天定。现在,司少被你用了禁药,他既不是你的命定之人,也不是郦小姐的命定之人。最后会有怎样一个结局,谁都不知道。”
“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我会的。”
银萝大叫,语气是那么的坚信,穿得性感的娇躯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都雷脱下自己的西服给她披上,轻叹,“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没人帮得了你……该放下时就放下吧……”
*
回到房间,洗了一个澡,司小北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书,看得是当代经济学。
看着看着,他突然扔下书,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现在,他的银行卡上已经有花不光的钱了——据说这些钱全是希望集团所产生的红利,集团一旦分红,就会往他账户上打钱,也就是说,虽然他睡了十八年,可他却是睡着在挣钱,一睁眼就是个巨富。
既然有了这么多的钱,那他现在还要看经济学干什么?
为了再去赚更多的钱?
问题是,赚那么多有什么用?
他托着腮,感觉不用任何努力就能坐享其成的人生,还真是无趣啊!
可问题是,他好像找不到自己特别感兴趣的事去做,以至于一天到晚觉得挺无聊的——之前是忙着学习,学习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适应环境,眼下该学的都可以凑和着用了,失去目标的他,还真是有点憋得慌。想想啊,他拥有一颗天才大脑,那么,当年的时候是怎么打发这种无聊的时间的吗?
哦,对了,当年,他有一个小不点要照顾,应该比较忙吧,那现在呢?
正思量,门突然被撞开——连敲都不敲直接敢进来的人,也只有那小不点了。
转过头时,他果然看到本该在酒会上的小丫头,大剌剌赖到了他床上,神情看上去不太对劲。
“这是谁惹上咱们家的郦大小姐了?”
司小北放下手上的书,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忍着没吼她——又跑来糟贱他的床,只要在总统府过夜,她每天晚上都会过来,还真是来习惯了……
“疯了疯了疯了……”
郦羲庭从床上滚了两滚,直把他那张整齐的床滚得乱七八糟,紧跟着站起了连叫三声。
“嗯,你现在这样子看上去的确有点像小疯子。”
司小北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疯的不是我是祁识好不好……”郦羲庭跑到他身边,盘坐着拉住他的手,叫道:“你知道刚刚祁识干什么了?猜猜看,用你绝顶聪明的大脑想象一下,他能干什么能把我气成这样……快呀……”
司小北收回自己的手,瞄了一眼,“抱歉,你这小脑袋瓜转的和平常人不太一样,我猜不出……”主要是他不了解那个祁识,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他跟我求婚……你说他疯不疯?疯不疯?”
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司小北也愣了愣,“求婚?他不是你表叔吗?”
“就是这么说啊!这些年我忘了他是长辈,他倒好,直接把我当女人了……”
气得捏起拳头,郦羲庭狠狠揍起那个小熊靠垫——那是她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