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俏眼睛亮亮地看着坐在操场上弹吉它的赵龙,看着身边都是诧异的眼神,不明白为何自己只是学习好就费了百倍的努力,而他那么多地方都这么优秀,到底是天才还是他本身就花费巨大的努力呢?
接着赵龙又弹了一首许巍的《曾经的你》,要是老崔头在,不知道是不是会暗想这武道级别的境界,居然也能弹唱仗马江湖的感觉。
赵龙弹唱完后,微笑着站了起来,这才让很多人反应过来,除了鼓掌,别的也没啥好说的,毕竟人家唱得比说得都好听。
见很多人迟迟都不愿意离开,文杰老师也不当恶人,让球队进更衣室做后天比赛的战术讲解,把吉它留下来,让他们自己弹着玩。
这些人中确实也有弹唱不错的,但有赵龙珠玉在前,后来就算唱得再好,也没什么味道,但热闹一下,解解压还是不错的选择。
赵龙开完战术会议,这才和李浩离开学校,明天是周六,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周日好好的比赛。
由于他们俩出来的比较晚,校园中早就没有什么学生了,但赵龙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推着车子一脸焦急的许楚俏。
李浩看着许楚俏瘪瘪的车胎,想起自己和赵龙不堪回首的刚刚转校时候的悲惨模样,那时他们的车胎也是这样瘪瘪的,区别是许楚俏的车胎上没有图钉,而他们的车胎上却是整整齐齐的好几排。
由于李浩的车没有后座,而赵龙那一万多美金的车居然有后座,最后只好让赵龙骑车驮着李浩,许楚俏骑着李浩的车子,一起护送校花学霸回家,完全没想到自己可以护送校花回去。
许楚俏不太敢看赵龙驮着李浩,一手扶着车把,一手还要推着自己的脚踏车的样子,心想这时要是赵龙再唱首歌就好了,下午在学校的时候还没听够。
只是赵龙并没有感应到她的要求,反而是李浩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很悠闲地看着路边的风景。
还没到许楚俏住的小区,气呼呼出去的一位中年人看见许楚俏连忙说:“俏俏,你快回去劝劝你爸爸,厂子里面又来人了,你爸爸死活不愿意和人家签协议。”
许楚俏见家里又出事了,雪白的脖劲上都急得都出现血红,也顾不上自己的同学,就往家里快速骑着。
进了小区,赵龙发现许楚俏住的小区虽然是个老小区,连物业都没有,但还算是整洁。也不知道许楚俏家里会出什么事情,但还是骑着车带着李浩跟上。
许楚俏家里住在二楼,还没等进家门,就见外面已经站了很多的人。
“俏俏你回来了啊,劝劝你爸爸,我代表厂里都来了好几趟了,这事怎么也得解决吧!”一位中年发福的男人似乎和许楚俏家里很熟悉。
“徐主任,市钢厂不但不赔偿我老婆摔倒的工伤费用,现在还要把她裁员下来,还要克扣掉她百分之四十的安置费,你说我这协议怎么签字?”许楚俏的父亲许淼堂坐在沙发上说着,长得没有许楚俏精致,也许是被生活所压,四十几岁就满脸皱纹。
徐主任似乎也被许淼堂问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而许楚俏更是不好说什么,着急的都想哭。
要是市钢厂不给母亲报销医药费,再让母亲下岗,那这个家就得靠父亲的工资过日子了。何况现在为了治疗母亲的腿伤,家里能借钱的亲戚都借了,刚才遇见的中年人就是自己的舅舅,本来舅舅就希望父亲签了协议拿了安置费,好还他的钱,现在父亲不签,还钱的事情恐怕也就泡汤了。
然而这时,一直站在门口抽烟的大光头对着里面喊着说:“今天你们家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要不看看你家今晚能不能塞下我们十几个人住在这,到时吓着你家闺女,你也别怪我。”
这时从许楚俏家里死死关着的卧室传来一位年纪不大的女人的声音,但就从声音上来听,似乎很虚弱。
“老许,要是不行你就签了吧,我这半死不活的病,也就不治了,别吓着闺女。”
许楚俏听妈妈这样说,满眼泪水但也不敢哭出来,而是擦了擦眼泪,走进卧室。
“妈,我不许你这么说。”
外面现在虽然站着很多的邻居还有市钢厂的工友,但架不住人家来了十几个光头大汉,这时也没一个人敢说什么的。
徐主任见许楚俏的母亲开口了感觉有门,连忙继续劝着说:“老许,你看看弟妹都答应了,你就别磨蹭了,还有好几家我要跑呢!”
许淼堂连忙摆摆手:“我老婆去年是为了检修设备受的伤,是工伤,我就不明白,明明是有保险你们为何不报销?还有下岗安置说好的是不许裁员生活困难职工,你们为何还要裁,就算裁员,为何不给足安置费?这些钱都被你们弄哪里去了?”
也许许淼堂的话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外面有很多裁员的市钢厂的职工也被告知才能拿到安置费的百分之六十,那些市里都谈好,拨出来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徐主任,你解释一下!
“对!”
外面很多人开始议论,绝大多数都是市钢厂的老人。
市钢厂由于在市区外围,离市区较远,所以过去的家属区就放在了石桥县。
站在门外觉得屋里太狭小低矮的光头汉子,对着里面喊着:“跟你们解释个屁,不给你们钱,让你们签也得签,你们还能反了天?告诉你们,马上市钢厂连这个小区都要拆,你们能怎么滴!”
光头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