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好像料到姬元会由此反应，淡淡的说道：“无论如何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话你问吧。”
姬元问道：“我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金阳小花还是紫阳树人族的那位慕容长老！”
金老大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姬元师弟，你把我带出了紫阳域，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如今你再次对我有恩，你何必知道那么清楚？”
“我必须知道！”姬元神情严肃。
金老大却笑了，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想知道，姬元师弟你希望我是金阳小花呢？还是希望我是慕容凡？”
姬元这次却是沉默了，他心中也是极为矛盾，如果说眼前这人是金老大的话，他无法接受在魔域出口那被偷袭的一幕，金阳小花在他心目中已经不是普通的同门，无论是修为还是品性，金阳小花可以说是金帝峰筑基期弟子中的大师兄，就像大哥一般的大师兄怎么可能会那么卑劣的偷袭自己的师弟？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东皇宗还有值得相信的人吗？整个修炼道路上还有什么能相信吗？难道这就是修炼路上的孤独与寂寞？
姬元不敢这么想，也不愿相信。
但是，如果眼前跟金老大一模一样的人已经变成了慕容凡，那么就代表金阳小花已经死了，或者说魂魄被灭杀，被慕容凡霸占了躯体。
姬元没有回答，金老大却继续开口了，说道：“姬元，其实只要你不问，我就永远也不会说，也许我们还可以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但今天既然把话说出了口，就不可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其实你的问题也是我自己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你猜得没错，当初在紫阳域时，慕容凡的确对金阳小花进行了夺舍，你也知道，紫阳域无论是蛇人还是树人，都梦想着能走出去，慕容凡同样如此，他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尝试离开紫阳域，甚至好多次都差点身死道消，他本来以为再也没有希望了，知道你们两名外来者的闯入。”
金老大淡淡的说道，更像是在对自己诉说。
“他其实已经猜到出口在哪里，而且曾经去尝试过，一是他无法突破出口那颗老树的守护之力，但是另外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却是紫阳域的本源之力对域内生灵的束缚，甚至可以说是囚禁，慕容凡发现，紫阳域的本源之力就像拥有灵智一般，根本不会让域内的生灵出界，因为那样等于流逝紫阳域的本源。”
说道这里，姬元眼中一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些跟慕容凡夺舍有什么关系？跟你现在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金老大继续说道：“当然有关系，其实紫阳域无数岁月以来，你们并不是唯一进入紫阳域的，只不过那些人全部都死了，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无一例外，有紫阳域的强者研究了那些外来者的死因，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本源之力的排斥。”
“慕容凡也确实是个天才，虽然他没有直接见过那些外来者，却从本源排斥的问题找到了一条离开紫阳域的办法，那就是把自己变成外来者，但一域本源何其强大，何其神秘难测，慕容凡也无法确定夺舍之后就一定不会受到本源之力的影响，所以他选择分裂了一部分神魂进入金阳小花的体内，同时金阳小花的神魂并没有被完全灭杀，而是被他囚禁了起来。”
“在慕容凡看来，以他尊者的实力，要对付一名筑基期修士的神魂那只是反掌之间的事情，所以他很放心鼓动紫阳树人一族的强者去寻找离开紫阳域的办法，其实他的目的是利用紫阳树人族的强者打破老树的守护力量，他再伺机离开，本来他确实成功了，他唯一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即将成功的时候碰到蛇皇等人。”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慕容凡本体在拼杀中被斩杀，而留在金阳小花体内的分神却活了下来，直到在出口袭击你。”
“你是慕容凡的分神？”姬元问道。
金老大语气显得有点寂寥，摇了摇头说道：“你只说对了一般，还记得我出手偷袭你之时，金阳小花的神魂突然出现干预吗？如果不是慕容凡的本体意外陨落，金阳小花的神魂是不可能挣脱束缚救你的，如果没有那个意外，你当时也就死定了。”
“其实我当时以为你死定了，同时又担心出现其它变故，在重新压制住金阳小花的神魂之后，立刻匆匆地离开了紫阳域，但是离开了紫阳域还是发生了意外，不知道是界域的力量还是什么缘故，进入大荒世界之后，慕容凡的分神与金阳小花的神魂竟然完全融合了，而且是无解的那种。”
金老大自嘲的笑了笑，转眼看着姬元问道：“我既有慕容凡的记忆，又有金阳小花的记忆，就连我自己也迷茫，你说我现在究竟是谁？”
姬元沉默一会，说道：“这里是大荒世界，你是东皇宗的弟子，你是金阳小花。”
金老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他知道姬元的意思，如今他只能是金阳小花，如果被人知道他另外一个身份，那等于就是暴露了魔域的秘密，到时候无论是他还是魔域都将是无法想象的灾难。
金老大笑道：“姬元师弟果然不愧是仙门大考三杰之一，跟老夫的想法一样，多谢你为老夫做出了决定，从今天以后世上再无慕容凡，只有金阳小花。”
姬元闻言心中却没有丝毫高兴之意，眼前此人虽然保留了金阳小花的记忆，躯体也是金阳小花的，但给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