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还是第一次见有女子戴莲花金冠,着青白两色女道袍的。
就在她暗地打量临江郡主之时,临江郡主己经认出了紧随七公子而出的林庭芳。
“林师兄?!”她的见过到林庭芳的一声招呼给苏芷解开了疑惑。
原来,临江郡主也是玄门中人。
怪不得她一介皇帝竟作这道门打扮。
不过,很林庭芳一看到她这身衣服,眉头立刻皱的死紧:“临江,你怎么穿这么这么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
啊?
正准备在他下首坐下的临江郡主不由愣住,半弯腰僵立不动了:“林师兄,您这是何意?”
“我说过多次,不要再叫我师兄,你并没有真正入我玄门,不要再以道门弟子自居了。”林庭芳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她:“临江,我这是为你好。”
本来,听到他的责难脸色变的十分苍白难看的临江郡主,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突然低垂下头,迅速坐下:“多谢林,先生指点。”
见着两人之间有些气氛有些僵,七公子连忙出声化解:“真没想到林先生跟临江姑姑竟然认识。”
他出声这么一个缓冲,临江郡主迅速理顺了情绪,声音有些发闷的说:“我有幼时体弱多病,被家人寄于天玄道门中,才得以与林先生结缘一段师门之谊。”
她这话说的极客气,身子也坐的很正,很显然对于刚才林庭芳的话心里还十分介意。
直到此时,林庭芳才意识到刚才在七公子这个后辈面前,这般责怪临江郡主实在有些不对。
他干笑一声,朝临江郡主拱手陪礼:“临江,刚才是我话说的太重了,不该当着静王爷的面这么说你。”
“不过,”他轻叹一声道:“我本来不想跟你说太多,但是,你也知道当今的个性,”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朝外面看了一眼:“你能在京中安安稳稳的过富贵日子就好。”
闻言,临江郡主十分紧张的问:“林师兄,难道,今上又要翻旧账了吗?”
林庭芳这回没有纠正她的称呼,直接应道:“他根本从来就没打算要放过望仙镇。”
啊?
临江郡主愣的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望仙镇?不是己经这被封了吗?”
“呵,那里能封的死?之前的平静不过是太后在中间尽力斡旋,勉力维持的平静而己。”林庭芳冷哼一声:“当今这种连亲手养大他,并助其登位的养母太后都容不下,更别说望仙镇了。”
林庭芳亲自给临江郡主倒一杯茶说:“临江,刚才确实是我说话太重,但是,你可知道从一个多月前太后故去之后,当今就开始派人出武陵山了。”
武陵山?
临江郡主惊然问道:“难道,他还想放那个魔头出来?”
“是啊,如今他借查找龙女之机,己经派人将南青山大阵外层层围住,就是想在那魔头来到之前,将望仙镇封死。”说到龙女时,林庭芳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立在七公子身后的苏芷。
却见她一脸惊诧之色呆呆的立在七公子身后,心里不由暗叹:本来,他并不打算把牵扯进来的,但是,她的宿命承接着天运。
有些事情她迟早是要知道的。
自古皇室都跟玄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望仙镇也不是孤例。
他希望苏芷跟七公子明白,其实,为一国之君并不并简单,各方势力都得摸清楚。
但是,很显然他们在这一块真是如同白纸一般,竟然连望仙镇都没听说过。
反观其它几位成年皇子,怕是每个府上都有从望仙镇出来的玄门大家相助。
就是他的师门天玄门,严格来说也属于望仙镇的范围。
林庭芳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临江郡主自然也明白他的苦心:皇帝目前正攒着劲儿想要拿下望仙镇,根本症结还在于那两位在望仙镇遁世入道的兄长。
只要他们那怕是他们的后人在一天,他心里的忧患都不会消去。
而她现在的身份十分尴尬:她的母亲云嘉大公主跟望仙镇的一位先皇子仍一母同胎所生。
也就是说她的亲舅现在就在望仙镇,也是最让皇帝最不能放心的两个人之一。
正是由于这一层关系,当年她的父亲永烈大将军在她出生之后不久,主动让出兵权,上书请皇帝改爵位为永安候。
也是籍此向皇帝投诚。
后来,更是为好招了个仅仅有个好皮囊,没有半分本事的没落世家的次子为女婿。
对于其父的良苦用心,皇帝也算心领神会,在她十五岁那年破格赐封她为临江郡主,并赐下一处郡主府第。
当然,这也是为安抚一众皇室贵族的心。
更重要的是她母亲身体不太好,双亲膝下仅有她这一个闺女。
也正因为如此,她一家虽然在京中十分低调,但是临江郡主本人却活的相当恣意。
诞下两子一女均由永平候府接过去,由喜爱孩子的云嘉公主亲自教养。
而她因为夫婿吃花酒,直接撵出郡主府之后,便迷上修道,时时延请世外高人入府论道。
平日里却极少与京中贵族结交,也绝少出来走动。
“若是以往,以你这样的性子爱好,身着道服出行倒也无妨,但是现在皇帝一心想灭了望仙镇,所以,你这身份再这般打扮,就很容易惹祸上身。”林庭芳看着临江郡主语重心长的说。
临江郡主连连应声:“我明白林师兄你的苦心,待会儿就上楼去换身衣服。”
说完,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