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爱柳一听完吴嘉年的汇报,喜上眉梢。
这样一来,柯祈茵就没办法借着这个项目在柯氏站稳脚跟,她也就有理由把柯祈茵赶出柯氏,让柯祈茵从次再也没有踏足柯氏的机会!
生怕再出变故,在吴嘉年走后,她便立刻召来自己的秘书,吩咐:“将吴经理经理签下开发地的消息在公司里传开,越快越好。另外,通知一下,两天后再次召开班子会议,我有事要宣布。”
同一时间,吴嘉年前脚刚进入办公室,门还没光牢,后脚就被人推门而入。
一看来人,柯祈茵。身旁还跟着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类似于保镖,但那浑身的气度却又不太像。
吴嘉年也懒得花心思去探究,总之现在是在他的地盘,谅她也弄不出什么名堂。
“多日不见的柯经理,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要指教吗?”
祈茵懒得跟他虚与委蛇:“吴经理,你确定你能吞下那块地?”
吴嘉年背靠在办公椅上,仿佛胜券在握:“吞不吞得下,过两天等罗总召开班子会议就知道。或许这迎新宴还没来得及吃,我们业务部就要给柯经理开送行会了。”
“那我今天倒要问问你,你当真没有去过梧桐镇?”祈茵也不慌,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吴嘉年好像蛇被捏住七寸,好半晌,才说:“什么梧桐镇,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常言道‘喝水不忘挖井人’,吴经理倒好,自己飞黄腾达了,出身却忘记了?”祈茵这会儿倒不像个来讨债的,云淡风轻的就像个讲故事的。
她说:“我在梧桐镇待着的那段时间里,曾经听过一个开粉店的大姐讲过念叨过一件事。她说他老公就在宜城工作,现在可厉害了,当上了经理的职位。”
“那位大姐还说,她和她老公高中就认识了,高中毕业那年,她把自己读大学的学费都给男方了,自己选择在外边打工,一边养活自己,一边给在大学里读书的男朋友寄生活费。”
“后来,男的留在宜城工作,她则回家里开了间粉店,顺带照顾年迈的家人,常年操劳的,却也落下怀不上孩子的病根。”
祈茵停了下来,冲吴嘉年笑了笑:“吴经理,你觉得这故事耳熟吗?”
吴嘉年放在底下的手,早已经攥紧。
祈茵又道:“吴经理是否记得你八月份回去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带着一小孩在你的店里吃东西?”
吴嘉年当然记得,所以他在看到祈茵第一眼的时候下意识的慌张,他害怕在两处地方碰到同一个人,这表示,某些事情必然藏不住。
“看你的神色,是记得的吧。”祈茵淡笑,接着说:“可惜了那位大姐,终日为自己不能为老公生不出孩子而自责,殊不知他老公在宜城早已另有家室,而且还准备诞下孩子,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吴嘉年砸下桌面,人站起来:“够了!别说了!”
祈茵冷笑:“生气?看来吴经理还是有良心的,至少还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弃’这个理。虽然大姐无法为你生儿育女,但她自愿放弃学业,放弃光明前途为你在外打拼,难道这点都比不过所有吗?你却还在外面拈花惹草,还真是个男人。”
吴嘉年痛苦的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天喝了酒,喝了酒就,后来,后来她说她怀孕了,你知道我多么渴望有一个小孩,所以。”
“不用向我解释。我就问你,两天后的班子会,你是想继续强吞那个项目,还是要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祈茵冷冷打断他。她没兴趣听一个渣男的自述。
吴嘉宁躬身,痛苦的捂住头。他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要真的是,他早回去跟她离婚了。那些年来他老婆为他受的苦,为他做过的事他都记得。
所以,在外边做的这些龌龊事,他是断不能让他老婆知道。
好半晌,吴嘉年才低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吧。”
出了吴嘉年的办公室,祈茵看到拐角处有一个人躲躲藏藏,她过去一把扯他衣领,将人拎进自己的新办公室。
宋思源感觉自己犯大错了。
祈茵盯着他问:“是你把那些事告诉吴嘉年的?”
宋思源视死如归的点头。
“解释。”
宋思源呜呜压压的说:“罗总,和吴,吴经理,说,要悄悄,对您,进行,业务,考察,让我,汇报,您,您的行踪。如果,不,如实说,就,把我,开除了。所以,我就,把事情,告诉,他们了。”
“行,”祈茵从一旁的报刊架上拿下厚厚一沓报纸:“把上面的内容全给我读熟,一个星期以后我检查,要是读的时候再给我结巴,你也别留在这里了。”
把宋思源一顿吓唬,祈茵才离开办公室。
回到车里的时候,她默然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
徐然?呢?
仔细回想,似乎从训了宋思源那会儿出来以后,他就没在身边跟着了。
她这段时间习惯一个人出门,所以走时也没太在意,好像是真把人落在公司里了。
祈茵只好打他电话。接通还挺快,说明没生气。
她心虚的问:“徐然,你在哪儿?”
徐然:“在你办公室里。”音调没有多大起伏,也不知道是气还是不气。
祈茵摸摸鼻尖:“你等着啊,我回去接你。”
“嗯。”
其实下来并不远,不过祈茵做错事心虚,就不敢叫人自己下来,只好回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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