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你个千年老鬼,既然来了就给我滚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在那里给我眯着。天都黑了,也是你的天下了,这时候还耍些阴谋诡计,真是辱没了你五胡十六国第一名将的名声!”我摆摆手,示意小卿藏在我们之前用三块大石头靠着山壁搭建起来的简易围墙里,夏天翔和田信繁从背后抽出了散弹枪,站在了我身后。
“呵呵呵呵,不愧是武悼天王,明知道本王将会在夜里出现,却依旧留在这里,等着本王,你果然还没有落了当年的威风。”峡谷深处的黑雾中,一人一马缓缓而出,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不是老鬼慕容恪又是谁呢?
只不过此时的慕容恪和我白天见到的又有不同,白天见到的那个慕容恪,是一副腐蚀加干尸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腐肉,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极其的干涩,就好像喉咙里没有一点水分一样,可是现在的慕容恪却完全不同。在火光的映衬下我看的清楚,此时的慕容恪,就是一副二三十岁的模样,长发飘飘丰神俊朗好一派人杰模样。
可能是白天对我的冲锋枪印象太深,慕容恪现在站在距离我足有五十米远的地方,遥遥相对,好在峡谷里回音重,说话什么的,听得还是很清楚的。
“我说,老鬼,你可是比白天的时候好看多了。”我不屑的伸手掏了掏耳朵眼,“不过要说吓人的话,那还是白天那副样子吓人,我说,你保持那副样子不是也挺好么?干嘛非要重新搞一副人样出来啊?还是说,你会觉得自卑?”对这个老鬼,我没打算说半句好话。
“天王所言差矣,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我们的选择,往往都不是最佳的选择,就好像天王今日在这里等本王,于冉天王而言,这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即便峡谷的地形再不适合我鲜卑骑兵的展开,我的大军也不是冉天王区区三人能够抵挡得了的,可是结果呢?因为对本王的怨恨,冉天王,你不是一样留在这里等待着和本王做最后的较量么?”
“呸,谁等着跟你做最后的较量啊,哥是被人算计了,不得不留在这里和你对峙,可叹堂堂大燕的太原王,今天却做了别人的走狗,呵呵,还真是没有辱没你们胡狗的名声。”在“呸”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的扭头往地上吐口水,向峡谷口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此时没有像白天那样处于两面包夹的状况,峡谷口的方向并没有鬼兵出现。
“冉天王,不用看了,这一次本王没有在你身后埋伏部队,其实,那是没什么必要的,你们要是逃,本王就挥军直追,追击的距离越长,本王的精锐骑兵就能发挥越大的冲击力,白天之所以围着,不过是想跟冉天王多说几句话罢了。至于本王是不是替他人做嫁衣,那倒不是很重要,如果能够再次剿灭冉魏的天王,本王倒是不介意替他人做一次嫁衣。”慕容恪的涵养功夫显然不错,被我骂成走狗,都没有半点怒意,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好了,那废话说完了么?说完了,咱们就可以开整了吧,早死早托生,哥没心思跟你在这里耗下去。”说着,我把钩戟插在了地上,再次从枪套里拔出了英格拉姆m10。慕容恪见状,连忙勒马后退,两名铁浮屠骑兵一分一合,把慕容恪给保护在了身后。
“慕容恪,你觉得你的这些铁乌龟就能保护你周全么?这东西,我也不是没杀过!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吧,一千六百多年前的那场战斗本身就不公平,今天再来一场同样不公平的战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没有废话,抬起枪口对着慕容恪那老鬼的方向就是一梭子。英格拉姆m10的有效射程在五十到七十米的距离,慕容恪所在的位置真的是恰到好处啊,子弹乒乒乓乓的打在了那两个护卫在他身前的铁浮屠骑兵身上,爆出了一团团红雾。
冲锋枪子弹对铁浮屠的伤害不大,但是架不住咱们用的是赤硝开花弹啊,赤硝粉末所到之处,两个骑兵忍不住的在那里鬼哭神嚎了起来。哼,嚎吧,你们就算喊破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们的。
我率先开火就相当于拉开了这场战斗的序幕,慕容恪手拔出马刀朝着我的方向一挥,后面足足有二十组拐子马排成五排,向我们冲了过来。
原本地上是有白天那些被杀死的拐子马士兵的残破盔甲组成的小丘的,可是当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小丘基本上已经被清理掉了,显然是花筱悠那帮人为了方便慕容恪收拾我而动的手脚。可惜啊,阴风峡这一战,花筱悠可以说是机关算尽,可是终究漏算了一样东西。
我把冲锋枪插回枪套,拔起插在地上的钩戟,摆出了一个随时准备和敌人死磕的姿势。当第一组拐子马冲到距离我们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时,其中的一匹上半身突然一矮,紧接着“咔吧”一声,整个马身子来了一个前滚翻,不光把骑士压了个正着,还把其他两匹马带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后面指挥的慕容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战场上“咔吧”声不断,一匹匹战马凭空中招,或向前扑倒,或前滚翻,或是被同伴绊倒,惨嚎声嘶鸣声不绝于耳,六十名骑兵没有一人一骑冲到了我的面前。
“去!”我对着那片倒在地上一时半会爬不起来的恶鬼阴兵挥了挥手,原本围绕在保护小卿的简易围墙边的火龙立刻飞了出来,扑向了它们。火焰,自古以来就被认为是有祛除阴晦,净化魂魄的功能,对付妖魔鬼怪,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