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几天,方司铭都没什么消息。
他因为军火的事没能成功当上副厅长,省厅那边空降了一位,据说是从别的省调过来的,顶替了原本他板上钉钉的位子。
阮凉晨对这位新的副厅隐约有点印象,好像当初处理过一起贩毒案件,最后没解决好,还是方司铭带人过去解决的。
那次他带了一个队过去,直接把那伙贩毒集团剿灭,把那位副厅的面子狠狠扫在了地上。
现在他成了他的上级,估计肯定会见缝插针的施压。
这几日人人都在传,说是那位副厅要在省厅会议上提议把方司铭贬成副局。
新官上任三把火,省厅肯定会给他点面子。
加上方司铭那批军火的事,只要提出来了,那肯定会被批准。
阮凉晨心里清楚,他一旦被贬成副局,那墙倒众人推,估计最后连副局的位子也坐不稳。
她想了一天,没等想出办法的,下午就又发生了一起案子。
苏千千行色匆匆的推开门进来,“阮姐姐,刚刚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是西巷的会所包厢里有个人猝死了。”
阮凉晨皱了皱眉,心情也没什么变化。
不是她没有怜悯心,只是这种事太常见,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站起身,拿过椅子上的外套穿上,“死者什么身份?怎么猝死的?”
苏千千想了想,“好像是个会所里的男侍,磕了药,又没休息好,突然猝死了。”
阮凉晨将手机装进口袋里,“走吧,去看看。”
其实这种事在夜场挺常见的,做大的夜场都不干净,很多男侍为了赚钱,嗑药陪富婆,整夜整夜的陪,不出事才怪。
出了事能压的也就压下去了,场子赔点钱,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苏千千跟上她的脚步,“而且据说那个男侍是被官太太长期包的,这件事现在很棘手。”
阮凉晨脸色微微变了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挺棘手。
两人半个小时后才到西巷会所。
阮凉晨在侍者的引领下上楼,出事的包厢在第四层。
经理暂时将这事给压了下来,门口也没有人参观,但从里面走出来的,脸色都有些害怕。
侍者走到那间包厢门口,推开门进去,阮凉晨跟上他的脚步。
里面灯光大亮,不同于外面的昏暗。
一位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我在西巷出了点事,玩死了一个男侍。”
云淡风轻的口气,浑然没把人命当回事。
阮凉晨扫了四周一眼,地上散落着男人的衣服,沾了呕吐物,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
估计是磕了药亢奋过度,直接猝死的。
人已经送出去了,但里面的味道还很浓,打开窗户许久也没淡去,估计刚刚玩得很激烈。
阮凉晨收回视线,“死者呢?”
经理压着声音,“已经让人抬出去了,在我那放着。”
说着,看了一眼那个正在打电话的女人,“这位是永盛集团总经理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