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叔,你看我干啥?我可不是啥漂亮姑娘!”张小伟回过头来,冲着王四喜笑了笑。
王四喜裂开一嘴黄牙又笑了起来:“你这小娃子,就能拿你四喜叔开涮!现在你可比那些姑娘好看多了!”
他也不等张小伟多说话,直接拉着张小伟压低了声音:“小伟,你现在和四喜叔去一趟大狗家吧,大狗说要感谢你哩!”
“您先前不是跟我说了吗,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当面感谢的……”
张小伟刚摆了摆手,结果王四喜便一把拉住了他,直接拖着他向外走去:“行了,别废话了,四喜叔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儿要和你说呢!”
张小伟拗不过他,再说了,两个大老爷们在村委大院里面当着那么多村民的面拉拉扯扯也实在不太好看,连忙点了点头,将卫生所关上门后,跟在王四喜的身后,来到了王大狗家。
王大狗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以前他和王二狗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加上王二狗懒懒散散,是村里出了名的混混,想必也是学了自己舅舅王四喜的言传身教,准备打光棍混日子呢!
王大狗的家在村边,紧靠着小牛湖,空气清新,吸上一口都觉得神清气爽。
王四喜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大狗!醒了没?”
“咋了?”屋门打开,迎面走出了王媒婆,她打着招呼道,“四哥,你过来啦?呃,小伟,你好……”
王媒婆是王四喜的亲妹妹,现在看到了张小伟之后,明显是愣了一下,之前自己家二狗和三狗被扭送到派出所拘留了好些日子,听外面人传言说是张小伟所为,所以她一直都很厌恶张小伟,但是前两天大狗在村委大院被刘永贵打断了腿,全村上下谁都不敢上去阻拦,只有张小伟一个人出面将刘家众人教训了一顿,还给大狗和二狗治了伤,王媒婆不知道面对张小伟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王婶您好!”张小伟点了点头。
王四喜拍了拍张小伟的肩,道:“行了,进屋说!”
说完,他又回头叮嘱了王媒婆一声:“你去把院门关上!别让人进来!我们有事儿要商议!”
王媒婆见王四喜说的这么慎重,连忙应了一声,跑到院子里,将院门上的铁锁链给拉了起来,一把大锁将之反锁上后,好奇的转身也跟回了房间,想要听听他们准备说些啥。
张小伟跟着王四喜刚进了屋子,一眼就瞧见了正在看着窗户发呆的王大狗,王四喜轻轻咳嗽了一声:“大狗,你看看谁来了?”
王大狗木然的转过脸,在看到张小伟后,惊讶了的道:“小伟!”
“嗯……”王四喜搬了个凳子,示意让张小伟坐下,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了王大狗的床边,絮絮叨叨的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儿给王大狗说了一遍。
这时,王媒婆也走回了屋子,恰巧听到王四喜正在讲述不少领过钱的村民们又跑到刘永贵那边领东西的时候,不由的愤怒骂出了声:“这群挨千刀的!领钱的时候一个样,现在看大狗下不了地,又变了个样!”
王大狗没有吱声,只是安静的听着,等王四喜说完之后,他才苦涩的笑了笑:“这下可是亏大发了,文哥为了我投资了五十万,全打水漂了,而我现在也两条腿全断了,这下全村上下肯定没有人给我投票了,谁也不会支持一个瘸子当村长的!”
“大狗,你真笨!我就说,你这个颠大勺的脑袋瓜,咋还能当村长呢!啥事儿都不会考虑!”王四喜恨铁不成钢的道。
听到王四喜当着张小伟的面儿说自己笨,王大狗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尴尬的道:“四舅,那您说说,我现在还能考虑点啥?”
王四喜脱了鞋子,把那双布鞋一扔,整个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他的脚丫子味,他也浑不在意,将脚搭在了床上,从王大狗枕边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为啥邵成文要支持你当村长?是让你当了村长之后,帮他捞钱吗?”
“这有啥可捞的呀,咱南溪村,可以说一穷二白,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年到头乡里都拨不下几个钱来,我就是干上二十年,也挣不来他投资我竞选村长的那五十万啊!”
王四喜点了点头:“那你说说,邵成文为啥要支持你当村长?难道就是因为你跟了他多年,文哥文哥的喊着,他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就让你去竞选一把村长?”
“拉倒吧!我是啥样的人我不清楚?四舅,其实您说的很对,我呀,就适合颠大勺!当村长根本就不合适!”王大狗挠了挠头,随即试探的问道,“您是说,造纸厂?”
“对!看来你还能再抢救一下!”王四喜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慢慢的道,“邵成文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四舅也能猜个**不离十,我觉得,这邵成文应该是让你当了村长之后,想尽一切办法把造纸厂剔除出来,不让建在南溪村,同时,他和他哥邵成龙再多接触接触那个曹老板,想让造纸厂安顿在北溪村吧?这么一来的话,不仅北溪村的村民们能安排点工作,而且他们自家的鞭炮厂用纸也不是个小数目,现在有了造纸厂之后,近距离拉他们包卷鞭炮的纸,能节省不少成本吧?”
“四舅,你咋知道的!”
王大狗瞪圆了眼睛,撑着床就准备要坐起来,不过刚一动,那两腿顿时就传来了一阵刺痛,疼的他龇牙咧嘴起来。
“你这孩子,还是毛手毛脚的,你就安静的躺着!”王四喜把烟头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