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庸已经不知道在凤翎面前跪了多久,可凤翎还是一副没有消气并且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样子。伯庸也是委屈,双手紧紧攥着,嘴巴噘得老高。凤翎一拳砸在红木圆桌上,震得桌上茶杯都跳起一跳,茶水险些洒出来。凤翎开口,尽管已经做了收敛,可愤怒依然难减少半分,“伯庸,我把你养这么大,你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军团第七师以及远古雷氏那六人的事情,如今已经传到宫离那里,并且是何人所为,他们也查的清清楚楚!你说说,你说说我是不是要把你交出去受罚!”
“爹,你不知道……”伯庸这个时候还不觉得自己做错,只是语气中带着些执迷不悔道,“幻姐姐恨不得将修仙一派赶尽杀绝,是那个后来的应粼没有这么做,我请第七师带着远古雷氏的六人前去逍遥派,是为了剿灭所有修仙士,让幻姐姐开心的。况且之前不是爹告诉我的么,说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得到幻姐姐的好感,再将她娶回家,届时我们被压倒的势力就会重新……”
“糊涂,你真是糊涂蛋!”凤翎真要被自己这个独子气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老来得子,对伯庸太过宠溺,弄得伯庸做事不择手段,又没什么大智慧,还一意孤行不听劝的很。再三帮自己顺了气儿,凤翎摆摆手,决定还是以讲道理的方式和伯庸说话,“那你说,修仙士被剿灭了吗?如果被剿灭了的话,第七师和雷氏六子何以去了一日有余,还没有归来?而且此事已经闹到了宫离那里,这两日又快到七星连珠之日,你却搅出这么多事情来……你啊你啊,真是一天不让你爹操心都不行!”
“可是爹,你没看见,幻姐姐对那个新来的修仙士多么关注!”伯庸的嘴巴撅的更高,也不顾自己现在是跪着,直接就抱着膀子道,“照这样下去的话,我看我们火烈鸟一族别说在异兽族重新立足了,恐怕都要被那些新来的踩在脚底下蹂躏嘲笑!”
凤翎转念又一想,宫离对应粼一行人的确是宠爱有加,并且将他们的宅子安置在皇宫一旁,可见的确是重视的紧。念及此,他摆摆手,异兽军团的第七师是暗杀部队,实力强劲,如今被伯庸这么一闹,竟一个都没回来,宫离定是气得急了。可带着伯庸去领罪,可能伯庸又要受不少苦,凤翎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子遭罪,于是想了又想,才对伯庸道,“行了,你起来吧。如今唯一能让你脱罪的人,只有大姑娘幻锦了。”
伯庸想也没想就立即起身,只不过因为跪的久了,一下子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半天。凤翎无奈的扶起伯庸,后对其耳语道,“你速速去寻幻锦,说你是为了她才这么做,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之后让幻锦带你去寻宫离,这样有了幻锦的说辞,宫离也不会太处罚你,毕竟幻锦可是宫离的死穴,我们想逃过这次处罚,只能点他的死穴了。”
“爹,好计谋!”一听说能去找幻锦,伯庸立即乐的屁颠屁颠的就出去了。凤翎望着伯庸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后望了望外面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幻锦是一方面,距离七星连珠还有一夜又一日的工夫了,想来宫离也不会计较这许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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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找幻锦,伯庸也听了凤翎的话,行动是悄悄进行的。如今他可是异兽族的罪人,不能再找到幻锦之前被前来带他的士兵发现。只不过偷偷寻了半晌,都不见幻锦影子,伯庸正心急的工夫,忽然想起那一日幻锦是追着风花飞而去,尽管咬牙切齿,他还是向着应粼的行宫而去。
果不其然,在搜了大半的宅邸后,终于在后花园中发现了正与风花飞博弈的幻锦。这会儿两人正在棋盘上厮杀的难解难分——说到这里,倒是不得不说说,因为上一次的剑术输给了风花飞,幻锦一直心存不服,日日纠缠,后又与风花飞斗了书法,结果又是败下阵来,今儿个便以博弈的要求,再度寻上门儿来。
风花飞自然是不愿搭理,但碍于这里是异兽族的地盘,幻锦怎么也算是个异兽族的公主,所以他不得不拉下脸来与她博弈。幻锦明显是个样样通样样稀松的主儿,下棋开始还说三局两胜,后来被风花飞赢的变成了五局三胜……以此类推,就是不肯放过风花飞,非要赢他不可。风花飞也是死脑筋,就是不肯让幻锦一子儿半个的,非要局局连胜,直到最后,幻锦气的险些翻了棋盘,掐着腰对风花飞道,“喂,你够了吧,为什么每次都赢我!我在异兽族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就不信赢不了你!”
风花飞淡淡的瞟了幻锦一眼,一语便道破玄机,“并非你厉害,只是他人有心相让而已。”
“你……你你你,你胡说!”幻锦立即气的跺脚,这情形倒是像极了逍遥派的叶灵芸,她气急败坏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念起从前的日子,风花飞的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情;但那一瞬,却着实被幻锦看到,她一下就红了脸,转过身去极度掩饰道,“你……你笑什么!”
“我没笑。”风花飞的语气重新归到冷冷淡淡的一类。
“笑了,你明明就笑了,还不承认!”幻锦立即又气急败坏的回过头,面红耳赤的与风花飞争辩着。
一旁的伯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挡在幻锦与风花飞中间,面朝幻锦,背对风花飞,讨好着对幻锦道,“幻姐姐。”
“你来做什么。”幻锦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