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朗听了两人的控诉,诧异的朝杜清歌看来,冷笑了一声,道:“姑娘,舍妹做了什么缺德事,让你看她不爽,居然对她使阴招。”
然而,对于李元郎的问话,杜清歌却是冷冷一笑,直接不想理会李元郎。
李元朗见这个女子不愿意和自己说话,而且看她的样子,明显是非常的愤怒。
他在心里思索一番,知道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就看向李元清,问道:“元清,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李元清见他语气严肃,知道李元郎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伤人之后,撇下人就要逃走,一定会好好的教训自己一番的。
所以,在心中衡量一番,李元清不由得垂泪含糊道:“元清不知,刚才好像是老李驾车的时候撞到这个姑娘家的家畜,我见没有什么大事,想着不要耽误了乔公子的事,就让老李丢下了一些银子,权当是赔给这个姑娘了,却不知,惹的她勃然大怒。”
见李元清斜眼看来,老李忙点头承认,他心知李元清是有意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但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就算是再委屈,也不敢得罪大小姐。
因此,老李只好替李元清背了锅。
李元朗听闻此言,想着既然是误伤了这个女子的家畜,那就赔一点钱财,再好好的道歉一番也就完了。
不过李元郎猜测,想必是李元清没有和这个女子沟通好,才造成了现在的误会。
想到这,李元郎歉意一笑,然后对杜清歌抱拳道:“姑娘,既然是舍妹伤了姑娘养的家畜,在下一定会合理赔偿的,在下在这里给姑娘陪个不是,希望姑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舍妹一次。”
杜清歌见李元清颠倒是非,将杜庆洲说成是“牲畜”,早就已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又听到李元朗的这一番话,她怒极反笑,一个字不加辩驳,就径直转走到杜庆洲面前,拉起他的手。
李元朗见女子冷笑一声,直接转身就走,正不明所以的时候,那女子便是抱着一个小孩子走了过来。
李元朗心中诧异,蹙了蹙眉。
见那女子抱在孩子走至他的跟前,然后将孩子往他的眼前一凑,那孩子看起来非常的怕生,瘦瘦小小的,见李元朗向他看来,忙不自在的用手捂着脸往姐姐的怀里缩,但却被杜清歌给斥住:“庆哥儿,把手拿开,给他看看。”
姐姐的命令杜庆洲不敢不从,听姐姐这么说,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可还是慢慢的将手给挪开了。他的手一拿开,李元朗就看到了他额上鼓起的一个大包,赤红色的,里面都是淤血。
李元朗见这孩子额上的大包,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受了伤,实在是骇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这是怎么弄的?”
杜清歌将杜庆洲搂入自己的怀中,冷笑道:“怎么弄的?当然是要拜你那个好妹妹所赐了,这就是她所说的‘牲畜’呢。”
李元朗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他不由的大惊,难以置信的转眼看向李元清,斥责道:“元清,这真是你干的?”
李元清自知现在是认证物证俱在,自己就算是再想抵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认命点头。
不过,见李元朗满面怒容,她心思一动,便泪盈盈的对李元朗哭诉道:“哥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车夫撞了东西,我还以为是牲畜嘛,哪里知道是一个小孩子”
见李元朗将信将疑的看过来,李元清一脸诚恳,接着道:“真的,哥哥,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是没有看到,要是知道是个孩子的话,我怎么都不会走的。”
“算了,别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给这个姑娘一个说法。”李元朗见妹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的火消了大半,他本能的相信了李元清的话。
此时,杜清歌抱着杜庆洲,冷眼看着李氏兄妹,那眼眸中,顿时露出几分狰狞。
许久,李元朗一脸歉意的看向了她,道:“姑娘,这是我们的错,犯下了这等祸事,不知这孩子的伤的重不重,我们的车上有随行的大夫,不防请来给这个孩子看看。”
见杜清歌一脸防备的看着他,并不言语,李元朗明白过来,忙拉了拉身旁的李元清,提醒她道:“还不快给这个姑娘道歉。”
有李元朗在身旁看着,李元清一改倨傲的态度,对杜清歌一脸歉疚道:“姑娘,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赔给不是,请你原谅我吧。”
杜清歌本来见这李元清撞了庆哥儿就跑,实在是行为恶劣,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所以才非讨个说法,这时见李元清也倒了歉,她也没有再和他们拉扯的必要了。
杜清歌看向李元朗,道:“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李元清,接着道:“但是她的,还是算了吧。还有你们的臭钱,还给你,我不稀罕。”
杜清歌放下杜庆洲,将地上的钱捡了起来,然后扔在了李元清的脚下。
李元清见杜清歌居然敢这么侮辱她,秀眉微蹙,就要发作,但见李元朗还在一旁,只好生生的压了下来,转身命令车夫道:“老李,将这个钱捡起来给这个姑娘,毕竟是我们的不是,这钱一定要让姑娘收下。”
车夫老李见她转过身来,满眼怨毒,不由的一惊,忙战战兢兢的应道:“是,小姐。”
在众人的注视下,老李捡起那吊钱,不识相的就要往杜清歌的手中塞,恶狠狠的道:“你搞了这一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