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凯罗尔与米可相对低声说着悄悄话的时候,拉格修王突然靠近:“尼罗河女儿,我有个请求。”
无论这个男人表现得有多亲切,凯罗尔都本能地害怕得往后退,米可捏了一下她的手掌,暗示她镇定,不要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厌恶。
“爱西丝祝福了你的婚礼,这次我也想请你为我们的婚礼祝福,我竭诚地邀请你,以王的代理人身份到我巴比伦来,尼罗河女儿。”
拉格修精明的眼睛一直盯着凯罗尔,很明显,她对繁荣的巴比伦文明的向往令她动了心,不过他也清楚地看见了她对自己的排斥使她压制下了那份动心。
面对拉格修王突兀提出的请求,曼菲士借口反对,方才还笑盈盈的群臣也收敛了笑容,猜测起他的用心。拉格修王却并不死心,继续加强攻势,见被他纠缠的凯罗尔面露为难之色,曼菲士一把揽过妻子,把她保护在怀里。
“拉格修王,我会派其它人代理,送去埃及最诚挚的祝福和最珍贵的礼物。”
就在凯罗尔长松一口气之时,爱西丝忽然加入了请求行列,一扫先前的阴暗脸色,她笑靥如花地走上前,真诚地向曼菲士表达企盼得到神女祝福的愿望。她微微笑着,与拉格修王一唱一和,不动声色地激将着那个她从小便了如指掌的弟弟,群臣在女王泰然自若的笑谈下被说服,打消了疑虑,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曼菲士闭眼沉思,他可以强硬地拒绝拉格修王的唐突,却不忍回绝王姐的心愿,思量再三,最后他强隐内心的不快,极不情愿地答应了他们。
虽然曼菲士勉强答应了,可如果凯罗尔坚持拒绝他必定不忍心强迫她前往巴比伦,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碍事的女人阿尔玛。爱西丝深吸一口气,故作释然地转向令自己痛恨的情敌,大度地向她示好,主动提出要与她冰释前嫌,且诚挚地希望她能以弟妹及埃及王妃的双重身份为自己与拉格修王的婚礼送上祝福。
爱西丝是曼菲士唯一的亲人,能够与她化解不快,并得到她的承认令凯罗尔欣喜万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爱西丝,你承认我是埃及王妃?”
爱西丝一愣,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说出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你……和曼菲士结合了,不是吗?”
凯罗尔红了脸,羞涩地低下头,那一抹嫣红的娇羞令爱西丝心如刀割,绝望与悲伤啃噬着她的灵魂,那种痛深入骨髓,她再也无法也无法忍耐,匆忙甩下一句“婚礼当天我在巴比伦之都等你”后,撇头离开。
通过联姻缔结同盟成了定局,伊姆霍德布张开双臂,喜出望外地代替曼菲士朗声宣布将此喜讯公告全国,并设宴庆祝。
“啊呀,宴会要准备些什么呢?”凯罗尔快乐得像清晨在枝头歌唱的百灵鸟,她还未从得到爱西丝认可的喜悦中冷静下来。
“凯罗尔小姐,这种事你得和曼菲士王去好好商量,我不打搅你们了,回头见。”
不等凯罗尔回答,米可疾步离开大殿,一阵小跑追上脚步匆匆的爱西丝。
“女王陛下,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嫁给一个你不爱而他也不是真心爱你的男人。”
A讼吕矗转身睥睨尾随她来到廊道的可恶女奴,高傲地挺直了身:“我是爱西丝,地位最崇高的女王,注定成为一国皇后的人,拉格修王说得对,我宁愿离开埃及也绝不不会对凯罗尔卑躬屈膝!”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对凯罗尔的恨意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失的,米可闭了闭眼,良久,尝试最后一次的劝说。
“您会后悔的,女王陛下,如果现在返回大殿告诉曼菲修王,不想去巴比伦还来得及。”
“留在埃及继续受你挟制吗?还是每天看着凯罗尔在我面前上演与曼菲士的恩爱秀?”冷哼一声,走近米可,艳红如玫瑰的双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冰冷刺骨,“后悔?我后悔没有早些答应拉格修王的求婚,也后悔没有尽快离开埃及导致遭受你们的羞辱,我更后悔被迫向阿蒙神祈祷请他祝福这场该被诅咒的婚礼!”
她仍然是那个对凯罗尔恨之入骨的爱西丝女王,那么,为什么会答应去巴比伦?仅仅是为了避开自己和凯罗尔吗?这不像女王的性格,目的还没有达成,她应该不会就此退避作罢。
爱西丝有些后悔将自己的憎恨表现得太过淋漓尽致,这引起了米可的戒心,她眼皮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明显在怀疑她,分明已经决定离开埃及前无论如何得忍下对凯罗尔的恨意,可每当面对这个女奴她却无法冷静,一种没来由的畏惧总是使她在敌人面前失控。
低头自嘲一笑,不过也无所谓,她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就算自己真的对她微笑,她也不会如凯罗尔一般轻易相信她真的变得友好了。
“听着,阿尔玛,这一次我是真心嫁到巴比伦,只求远离你和凯罗尔,拉格修王即将成为我的丈夫,我不要听到任何有关他的坏话。我的确仇视凯罗尔,不过既然我未来的丈夫迷信神女的力量那就让她来参加我的婚礼吧,作为妻子,我愿意满足丈夫的心愿。”爱西丝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平静,软硬兼施地向米可发出威胁,“既然我决定远嫁,你也别再试图破坏我的幸福,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无妨,我不需要你相信,不过我事先言明,若由于你的劝阻凯罗尔拒绝去巴比伦,因此造成了我丈夫的不快我不会放过你。你得知道,埃及和比泰多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