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好了么?怎么又不肯走了?”
夏浔走近房间的时续,苏颖正坐在妩边叠着一件衣服,窗子开着,海风吹进来,撩动着她的发丝,她比夏涛还要大上几岁,已是一个风韵很成熟的一个妇人了,成熟的女人,自有一种成熟的味道,那种特别的感觉,是谢谢和樟谋所不具备的。
夏涛轻轻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这才柔声问道。
苏颖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停了,目光却仍望着窗外,夏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海边浪hua朵朵,思杨和思浔正在浪hua里追逐着小荻,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夏涛轻轻揽住了她的腰,把下巴枕到了她柔软的肩头,低声道:“到了金陵,我们还是可以过这样的日子,一家人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苏颖轻轻地摇叉。
夏涛道:“颖儿,到底担心什么?担心我对你不好,还是担心你曾经的海盗身份,亦或是曾经嫁过人?这都不是问起。”
苏颖眉尖儿微微地一挑,说道:“当然不是问题,你要喜欢我,那便喜欢我,不能计较这些有的没有,不要说你现在是国公,就算你是皇帝,你要是嫌弃,我也不攀着你“我苏小妹从来没觉得自己比别人低贱,我才不会寻死觅活的。”
夏涛低低地笑,在她光滑的颊上吻了一下,说道:“嗯,那还有什么问题?”
苏颖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相公。”
这是苏颖第一次叫他相公哪怕两个人最亲热的时候,情到浓处,苏颖也只会抚弄着他的头发,甜蜜地叫他:“我的男人!”相公这个词,绝对是头一回从她嘴里说出来,夏涛一时又是欢喜,又是惊讶。
苏颖轻轻扭转身来,凝视着他轻声道:“我很认真地想过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很清楚,你总要有你的事去做。人常说“长相厮守,可这长相厮守,总也要有事情做的,不管是下地种田、出海打渣,回来的时候,一起说说发生的事情。若非如此,有多少话都会说光有多少情都会耗光,只剩下平淡的生活。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等你回来,那样的我,不是我!我生在海岛,从小就野惯了,我有我的事情做,现在我还时常带船出海,打渣或者运输货物,我还会带着岛上的女人们,潜到海底去打捞珍教。”
苏颖轻轻掬起夏清的脸庞柔柔地道:“相公,你能想象我穿得珠光宝气的,整天养在深宅大院里的样子么?那样的我还是不是我?那样的我,你喜不喜欢?”
夏清沉默了,他无法想像,也想像不出来。苏颖,就是野性、不羁、奔放的代名词。一旦想起苏颖,夏诗想起的是她那晒成小麦色的,包裹在鲨鱼皮紧身软靠里的那性感娇躯,充满了野性、姣好动人。
一旦想起苏颖夏涛就会想起她的长发像生命力旺盛的水草一般在海底飘杨,她那婀娜动人的娇躯款款地摆动着,像一只海精灵般从神秘的海洋神处游向他的景像;会想起她手提长刀,站在海盗船上,指挥着无数粗野的男人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是苏颖不同于其他任何女人的独特魅力,这才是苏颖,独一无二的苏颖,让她做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穿得珠光宝气,和一些公卿大臣的夫人们坐在一起,听着戏文儿,张家长李家短的聊人”
夏涛不禁打了个冷战,那样的苏颖,或许很快就会消失了她的特质和灵气,苏颖是海的女儿,从来没有当过笼中雀,也做不了笼中雀。对于本就生活在那个环境中的女人来说,或许那是一片很广阔的天地,可是对苏颖来说,那就是禁锢。
夏涛沉默了许久,苏颖就凝视了他许久,似乎要把他牢牢地镌刻地在心里。她不知道夏清会如何决定,可她已经想的很透澈了,哪怕夏涛不答应,非得把她的女儿们带走,她也不能跟他走。如果跟他走,不但会“…杀死”自己,也会“杀死”他心中的自己。
当他不再爱,而仅仅剩下了责任,那时她该何去何从?为此,她宁愿分离,分离尚有思念,如果跟他走的结局,就是当他看到自己的时候,眸中再也没有心动,那才是真正的分离。忽然,夏诗笑了,苏颖却紧张起来,紧张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宣判。
夏浔睨了她一眼,微笑道:“我明白了,你先跟我走”
“鬼。”
“两个丫头当然也跟着,到金陵去住上三月两月的,就当是外出散心了,这总没问题?女儿是你的,也是我的,我这当爹的总不能一直和她们分开。其实从这儿到金陵,走水路也不远每年,你到我这边住e两兰个月,最少两三个月,成了?
苏颖惊喜的有些不敢置信,迟疑道:“你是说“”你不会因为我不跟你走,说“…就抢走孩子,就不要我了?”
夏涛微笑:“想什么呢?我哪儿舍得。其实“…”很多京官的家眷都在外地,他们也只有省亲的时候才能回去,说起来咱们相聚的时光比他们还要久嘛。”
夏涛向她促狭地眨眼:“小别胜新婚嘛,那样的我们,相处的一定更好,是不是?等到什么时候,你没有力气出海、没有力气潜水了,想要踏实下来的时候,你再过来,我们长相厮守,白头携老!”
苏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压根没有想过这样的解决办法,她没想到夏浔会这样的迁就她、放任她。男人是天,是女人的天,尤其是“他位高权重,当朝国公,还肯这么纵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