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上春秋鼎盛,怎么也还有一二圌十圌年的皇帝好做,大皇子身体不好,皇上只怕会担心儿子还要走在自己前头,只是这层顾虑,立储就不能不慎重。
何况,靖难四年间,朱高煦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数次救他性命,在感情上,他一定更喜欢朱高煦多些。皇帝放任流言风行,恐怕就是想看看臣子们的心意,毕竟……,皇位能不能坐稳,关键还在于臣子们拥不拥戴。
臣子们之中,武将们肯定是拥戴朱高煦的,文臣当中……,”内阁首辅解绮,我有很大把握左右他的决定,六部之中我至少能影响一半,如果我肯旗帜鲜明地站在朱高煦这边,朱高煦在文臣中的弱势局面就能被……,不成,这样一来,不确定的事就太多了,未来对我,就会变成完全的一抹黑。再说,朱高炽虽然性情仁厚,可是一点都不傻,他仅凭北平、永平、真定三地,就能持续供应皇上十余万大军的辐重军需,逾四年而民力不乏、不生暴圌乱,可见此人深藏不漏啊。
论城府,他比朱高煦高了不止一筹半筹,他能在永乐皇帝倾向于朱高煦的情形下争嫡成功,绝不只是靠运气或者文官们他出几个主意。
对了,道衍大师似乎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别看道衍现在只管着僧录司,似乎对朝政全不关心,可这个和尚在皇上心中的地仙,”如此算来,朱高煦也不是一只好捏的柿子呀。”“相公,相公……,”,到最后,连主张“不要理他”的谢谢都受不了了,夏浔一碗干饭快扒光了,居然没吃一口菜。
夏浔茫然地道:“啊!什么事?”
樟禧嘟起嘴道:”我们哪里得罪相公了嘛,挟菜你不理,说话你也不理,“,”,夏浔深有感慨地道:”唉,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咱们这个家嘛,这官当的……不容易啊……”这时,肖管事蹑手蹑脚地又走了进来,手上又捧着一份请束。
夏浔一看请柬,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这个……,又是谁送来的?”肖管事站住身子,恭谨地道:”老爷,这是定国公送来的请束,邀您明晚赴宴。”夏浔松了口气,展颜笑道:”原来是徐景昌,那就没有问题了。”※※※※※※※※※※※※※※※※※※※※※※※※※※※※※羌笛、胡琴、琵琶、狩鼓……,带着异域风情的欢快乐曲在大厅中回荡,两个头上戴着亮闪闪的首饰,薄纱蒙每,只露出一双妩媚、深凹的大眼睛,下穿喇叭筒裤,上穿窄襟大袖,腰间露出一段雪嫩肌肤的美人儿正在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