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巴拉之女?原来如此……“口夏浔轻轻点了点头,目中奇异的光芒攸地闪烁了一下:“所以,你甘心为阿鲁台所用,听他驱使,不惜措上自己的性命来行刺我?”
“你不用说的那么难听!”
乌兰巴娅笑了笑,笑容有些心酸:“如果……义父真的如你所说,我心里还好高品质更新】
可惜,不是!我带着自己的百十个族人来到这里,只求能够杀了你,可是当他知道朝廷无意继续征讨,当他知道你在辽东所做的一切时,却叫人告诉我:放弃行刺!”
夏浔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奇道:“你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接近了我,他反而叫你放弃行刺?”
乌兰巴娅恨恨地道:“是!他担心我杀了你,使得本无意继续征讨鞑靼的明国皇帝再度发兵、他又担心你经略辽东的政策,会让辽东成为鞑靼的腹心之患!所以他叫我放弃复仇,而是煸动辽东各部与汉人之间发生冲突,从而迫使明国皇帝把你调走。我不甘心,我不想放弃,他就用我那些族人的家眷来威胁我们……”
乌兰巴娅痛苦地道:“阿爸死的时候,我只有仇恨!可是义父的行为,却让我从心底里难过!他可以放弃他的杀子之仇,但我……不能放弃我的杀父之仇!我做不到!”
“阿鲁台,倒是个雄才大略之人,拿得起、放得下……”
夏浔喃喃自语了两声,目光又投注在乌兰巴娅身上,沉声道:“你父亲的死、情郎的死,你应该难过。可是他们的死,不是我的错!你可曾想过,死在他们刀下的人,也有父母、也有子女、也有深爱着他们的女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无奈之举,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乌兰巴娅凄然点头,幽幽地道:“我明白!以前,我总是觉得,我们是对的,你们是错的。在你身边这么久,我可以看、也可以听,我也曾经想过,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但是……”
乌兰巴娅黑亮的双眉攸地一挑,振声道:
“我不是和你讲理来的!我只是为了复仇,无关于任何道理,仅仅是为我所爱的人报仇!
我,也是无奈之举!”
乌兰巴娅走过来,揭开茶碗的盖子,在桌沿一磕,茶碗盖子与沉重结实的梨木桌沿一碰,顿时敲掉一块,露出锋利的碴看最新章节
乌兰巴娅缓缓逼近夏浔,说道:“如果不是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也不想杀你!你是个好官,依着你的法子,对我的族人,也未必是坏事。可是从我阿爸死在你手里的那一刻起,这就绝不可能。一会儿毒性发作起来,腹痛如绞,苦不堪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你一程!”
语落,手扬!
乌兰巴娅将手中盖碗锋利的碴口对着夏浔的咽喉,狠狠地、决然地划了下去……·髻※崔蟛●*?※垮蹦垮牛垮j蔷垮垮蕾■i。碧屋子里面很静,灯光透过纱罩,将光明均匀地洒满房间。
夏浔坐在圈椅上,双腿搁在一条绣墩上。
夏浔那个明眸皓齿、靥妍唇鲜的侍女小樱,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就像骑着驴儿回娘家的小媳妇,确实像,脸蛋儿都是一样红扑扑的。夏浔的双手环抱着她纤细的小蛮腰,抱得紧紧的,此情此景,异常暖昧。换作任何一个人进来,陡然看见这副模样,唯一的感觉都是:“老爷正在调戏他的小侍女。”
如果视线拉近一些,再换一个角度,你就会发现,夏浔一双钢铁般的手臂,正紧紧地箍着小樱的腰肢,而他的双手,则牢牢地嵌住小樱的双手,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乌兰图娅很想反抗,可她的腰根本借不上力,双腿较劲的唯一结果,是臀部在他大腿上的压力更重了,这样的坐姿实在暧昧,挣扎半晌,乌兰图娅终于放弃。
她扭过头,一双星眸直欲喷火地瞪着夏浔,恨声道:“你没有中毒?”
夏浔笑了笑道:“如果你知道本国公以前是干什么的?如果你知道本国公以前都干过些什么?如果你知道本国公的一位爱妻,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千门高手,你就会知道,想在我面前玩花样,是多么的困难。很不幸,小樱姑娘,当你第一次扑到我身上时,我就看出破绽了!”
乌兰图娅没有问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破绽的,想起从她第一次含羞忍垢地主动色诱直到今天,又是扮侍女侍候他,又是利用一切机会卖弄风情意欲引他中计,结果所有自以为聪明的算计,根本部在对方的掌握之中,自己却像一个小丑似的还在沾沾自喜,她就羞愤欲死。
“你杀了我!”
乌兰图娅咬牙切齿地说,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能泄愤了。
夏浔是她的杀父仇人,可斗心计,她输了。斗武力,她依1日不是对手。她现在本该俯视着夏浔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告慰父亲在天之灵,然后一束白绫结果自己的性命,心愿既了,追随已重归长生天怀抱的父亲和情郎而去,结果……她却坐在仇人的身上,受着他的羞辱和奚落。
既然杀不了仇人,那就只能杀自己了,乌兰图娅说罢,突然一张嘴,就向自己的舌尖咬去。
可她快,夏浔更快,夏浔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用一条胳膊箍住她,另一只手迅速地伸出去,已然扣住了她的两腮,乌兰图娅两颊一阵酸麻,登时再也咬不下去。
夏浔吃吃地笑:“小樱姑娘,你是不是戏文儿看多了?你听谁说嚼舌就能自尽的?且不说嚼断自己的舌头,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