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最清楚,听说薛大将军的头都给打烂了,大夫说以后下雨天出门得打和……”
“为啥?”
“嗨,我说李老弟你咋不动脑子不打伞就往脑袋里潲雨呗!”
“我的天!这么严重……”不对呀,不对不对,下雨天出门要打和……”这不废话吗?下雨天出门谁不打伞?这是哪家的蒙古大夫给出的馊主意?那脑袋瓜开了瓢就不再长上了?天夭露着脑浆子?换你还能活不?”
“啊……大概是怕头皮着凉……”
“那也不对!就算头皮怕着凉,大夫顶多嘱咐他,以后冬天出门要戴厚帽子,哪有嘱咐他下雨天打伞的,薛大将军吃撑着了?下雨天不打伞他跑到雨地里头淋着去?”
“我说你怎么这么能抬杠呢,我就是表示他伤的很重!”
“重你也得说得合理啊,你这话能自圆其说么?”
“滚滚滚!我今天就多余搭理你!看见你我就不烦别人!”
“我稀罕你么?我和你一天二里仇,三江四海恨!”
“你别给脸不囘要囘脸!”
“要动手?哥们可不怵你!”
不知怎么的,发生在皇宫里的这件事就传到市井间了,事情越传越邪门,什么样的流言蜚语都有纪纲刚听说这消息时,把他也吓了一跳,当时气头上恨不得把薛禄活活打死,事后听说薛禄伤得这么重他可真害怕了。
薛禄是靖难派的名将,皇上也很熟悉的大将军,要是真把薛禄硬生生给打死了,为的又是这么大一点屁事,皇上不可能轻饶了他,且不提皇上对薛禄很器重,就算只为了给满朝文武、给靖难功臣、给大明的军中将领们一个交待,皇上也得“挥泪斩马谡”。
纪纲夹着尾巴过了两天囘安份日子,薛禄居然又出现在五军都督府,正常地署衙办公了,纪纲听闻这个消息才放下心来。不料一直静观其变,等着军队系将领激起强烈反弹的陈瑛眼具五军都督府捏着鼻子忍了这口恶气,实在忍无可忍,居然跳出来打抱不平了。
陈瑛授意手下一连上了多道奏本,弹劾纪纲为琐事重殴大臣,险致身亡。他知道薛禄正常办公了,伤的没有这么严重,风闻奏事嘛,先引起皇上关注再说,只要挑起纪纲跟五军都督府的大战,就算功德圆满。谁知道,他又失算了。
这薛禄当年在战场上也是一条好汉,如今官儿越做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在御前居然不敢与纪纲对质,只承认两人因为口角之争动了拳脚,自己武功不济,吃了一点小亏,不过现在已经全好了,腰也不酸,腿也不疼,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朱棣听了,把二人狠狠训斥了一通,就轰了出去。
纪纲出子皇宫,仰天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以前,纪大官人走路,是晃着膀子走,现在纪大官人走路,已经到了抬眼望天,目中无人的至高境界了。
纪大官人得意洋洋地回到了自己家里,这头就不得不低下来了。
因为他家里来了客人,这客人是爬着来见他的,他不低头连对方长什么样儿都看不见。
“你是谁啊?”
纪纲看看那个四肢着地爬到面前,一脸谄笑的家伙,有四十多岁了,长得倒白。纪纲在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一抬手,引那客人登门的八大金刚老幺于坚赶紧把荼杯递到他手上,回首冲那老白脸儿喝道:“这位就是我们纪大人了!报上你的名字!”
那老白脸儿像只哈巴狗儿似的,就差冲着纪纲摇尾巴了:“草民姓沈,沈文度,字静之,苏州府人氏。”
纪纲不耐烦地问于坚:“你领这货干嘛来了?”
老白脸儿谄笑着又跟了一句:“家父沈万三!”
“噗!”纪纲一口茶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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