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沉yin道:“嗯,这么说,这些人是头一天占下了那顶白se帐蓬,连夜掘挖地道,一夜之间,掘好一条地道,残土运走,两边帐下还要布置好暗道出口。既能与帐中人接应,又不为人觉察,机关必定相当巧妙。事后他们逃走,还能记着将出口堵死,尽量毁灭证据,应该是一群行家……”
他拍拍刘yu珏肩膀道:“好,你先换身衣服,歇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下此事!”
夏浔脚步匆匆回到那间小厅,一进men便对对谢雨霏道:“谢谢。不出你之所料,那两座帐蓬地下,果然有一条地道。他们很小心,撤走之前,还把两侧dong口填实了!”
谢雨霏蛾眉一挑,说道:“如此看来。果然是千通李、火两men的千术。”
夏浔走过去,揽住她的小蛮腰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这种人可能的举动,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了。谢谢,这回你一定要帮为夫的忙,把他们挖出来。那枚印鉴若是落在瓦剌人手中,不啻于凭添十万大军,对我大明平衡鞑靼与瓦剌力量的策略可是极为不利的!
“啪!”地一声,谢雨霏挥手打落他了自己翘tun上作怪的大手。微晕着脸蛋儿嗔道:“真是的,这阵儿你还有闲心……,说话就说话呗,非得动手动脚脚的,这儿开。叫人看见怎生好意思!”
夏浔干笑道:“呃……,习惯动作!”
谢雨霏哼了一声,转身向桌边行去。这一路走,走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蛮腰款摆,翘tun袅娜。看的夏浔直了眼睛。
谢谢有意在自家郎君面前卖nong风情,回眸瞧见他着mi的眼神,心中既满意又开心,偏还白了他一眼,这说道:“这人既是千men中人,做事手法便一定有迹可循,绝不似那野路出身的骗一般毫无章法。犯了这么大的一桩大案,他一定会马上迁离远地,等风平lang静回来。”
夏浔也走过去,在桌前坐了,斟了两杯温茶,推到谢谢面前一杯,说道:“可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得手。”
谢雨霏道:“那他也会走,能想出这种计划的人,心思必然缜密,做事必然谨慎,这一次他没有骗成功,但是此案牵涉重大,死了那么多人,他不走,怎能安心?”
“你认为,他们已经离开了肃州?”
“不会,时间上来不及!”
谢雨霏歪着头,认真地思索道:“他们设计之前,应该就已准备好了退路,一旦得手,立即远遁。而要逃,最快捷的当然是马,但是马匹却不好藏匿财物,所以最好的工具就是车,而且是长途大车。但是一般人家都不可能备有大车,更何况是一伙不事生产的骗呢?所以这车一定是租车行的。”
夏浔微笑点头,着mi地看着她的模样,虽然谢谢都已是做了娘的人了,可是这时候还是像个小nv孩儿似的,聪明活泼狡黠伶俐,那飞扬神采,就像一只骄傲地摇着尾巴的小狐狸般,说不出的可爱,他的nv人,都是有灵魂的nv,不是hua瓶似的摆设,这是夏浔最为之骄傲的地方。
谢雨霏没有注意丈夫欣赏宠爱的目光,她很专注地思考着对方可能的举动,缓缓说道:“但是,宋瑛带人赶去,对他们来说,是完全不在计划之中的一个大意外。事情失败,我们又及时封锁了所有要道,他们来不及走掉,那么,他们就会去退租!”
夏浔接口道:“未必,犯了这么大的案,他们躲还来不及呢,还会在乎租车的那点小钱?”
谢雨霏哼道:“相公好笨,所有的路都封了,任何人不准出入,别的商旅都去退租,偏偏他们不去,这不是摆明了他们可疑么?”
夏浔恍惚,但转念一想,又蹙起眉头道:“那又怎样,这肃州城是西域通商要道,行旅客商无数,各大车行买卖兴隆生意红火,每日至少有上千人要用车。这些人又散居在各处,既然无辜者退租、疑犯也退租,难道我们要一个一个的去查?”
谢雨霏道:“要缩小查问范围却也不难,这些骗既能骗得拓拔明德上勾,平素应该就是以肃州为老巢的,他们既是本地人,又是做案之后租车离开,必定担心车行的人认识他们,所以他们一定会易容改扮。扮成外地的客商,像他们这种人,必定备有各种身份凭证和路引,这个难不倒他们。”
“外地客商?这些商贾中大部分都是外地客商,这范围减不了多少啊?”
谢雨霏狡黠地一笑:“帖木儿退兵不久,此时就能得到消息,马上赶来恢复经营的客商大部分都不会是头一次到甘凉来做生易的,他们大多是做久了西凉生意,很多人还是此前就有多笔生意积压下来,所以一听战事平息会迫不及待地赶来。”
夏浔眨眨眼道:“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谢雨霏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睨着他道:“西凉地广人稀,不及中原平靖?”
“当然!”
“这里的剪径蟊贼、坑拐骗者较中原为众?”
“当然!”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