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抬头看看天se,说道:“天se还早,再等等,你渴不渴?”
小樱结结巴巴地道:“刚才……我喝过了……”
“唔……”
夏浔这种自来水还要烧开才肯喝的人,如非得已是绝不会直接从江河里打水喝的,就算很清澈,心理上也觉得不卫生。可小樱这种草原上长大的孩子自然不同,夏浔听了没跟她讲什么大道理,瞟她一眼,忽然觉得这有些孩子气的小樱,其实ting可爱,也……ting可怜。
他叹了口气,回身自马包中取出一袋水、一袋路上吃的干粮,往小樱手里一塞,转身走到一边,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小樱瞟了他一眼,默默地走到另一边,找了块小石头,静悄悄地坐下,小口地吃着干粮。
夕阳投映在他们身上,如同镀上一层金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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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翻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院落。
在自家院落里晾晒衣服,如果没有干透,天气又好,不虞夜间有雨的话,主人是不会收起的。夏浔正是想趁此nong套衣服。他们潜入的是一个大户人家,前后三进,还有左右跨院儿,夏浔往院中寻mo了一圈儿,不见有晾晒的衣服,便向小樱打个手势,悄悄潜向中院。
中院庭中果然晾着些衣服,夏浔正要冲上去拿衣服,刚刚闪出一步,突又缩了回来,伸手一拉小樱,迅速蹲入窗台下面的一丛hua草中,小樱刚要问话,就听吱呀一声,一道men开了,一个少fu模样的人提着一盏灯笼出来,沿着长廊袅袅婷婷地走到他们前面这扇en就闩上了。
小樱刚要说话,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夏浔按住了嘴chun,紧接着房中的灯就亮了,灯光流泻出来,照在两人身前两尺远处的hua草上,因为天热,这处卧房竟未掩窗。
“格格格格……”
房中传出一个乐不可支的nv人笑声,随即一个男人声音道:“什么事儿这么可笑啊?”
小樱被夏浔按住,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樱便嘟了嘟嘴儿不说话了。
里边那nv人似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坐到了榻上,从映到窗外的灯光上能偶尔看到一些动作。那少fu格格笑道:“相公,方才跟小姑聊天,你知道这傻丫头跟我说啥?”
男人打个呵欠道:“小妹说啥了?”
少fu忍不住笑地道:“我问她啊,嫁去林家,林南对她好不好,公婆对她好不好,在那儿习不习惯。她说,公婆对她都ting好,相公也ting疼她,可就一个习俗与咱这儿不太一样,有些不甚习惯。”
男人懒洋洋地道:“尽扯淡,林家不就在香泉镇嘛,距咱家才几十里路,有啥不同习俗?”
那nv人吃吃笑道:“是啊,我也这么问,谁知小姑说,咱们家枕头是枕在脑袋下边的,可她相公家里的枕头居然是垫在腰下面的,哎哟,nong得她连着两天都睡不好觉。”
男人愕然片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两口子在屋里吃吃笑了半晌,那男人才道:“嗳,选孽啊!还不是朝廷急着选秀nv给bi的,小妹才十三岁,懂得什么事儿,因为嫁得仓促,娘也来不及嘱咐……”
夏浔在窗下听得清楚,因为忍笑,一张脸胀得通红,肩膀不住地耸动,小樱蹲在他旁边,很奇怪地看着他。
这时那nv人已经宽了衣,她把灯一吹,翻身躺到丈夫身边,叹息道:“可不,今儿王婶在men下做针线活,买了个顶针,顺口就跟货郎聊了几句,听那货郎说了三姚镇上的一件荒唐事儿,也是这几日因为逃避选秀急着成亲造成的。
说是三姚镇上,有一户人家是个十四岁的小小子儿,叫陈晓峰。另一家是个十三岁的nv娃儿,两家结了亲就拜天地、入dong房。那新郎倌儿的爹娘成亲前跟儿子说的不太明白,含含糊糊的,那孩子也就听了个糊里糊涂,待到dong房之夜,他与娘子敦伦,却不明究竟,只是胡luan比划,到后来无师自通,一下就进去了,疼的那媳fu儿一声叫……”
夏浔本来要走了,听她说的诡异,好奇之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堂堂国公竟然蹲在那儿听起了墙根。
只听fu人道:“那新郎倌急忙co竟有血迹,这可把他吓坏了,急忙穿上衣裳出men而去。那新媳fu也是年轻不懂事,再加上初为人fu心中羞涩,不晓得丈夫干什么去了,便只忍着不说。等到天明,那夫fu俩不见了儿子,登时惊慌起来,媳fu娘家人闻讯赶来,两家夹缠不清,把官司打到县衙,县大老爷升堂问案,也问得不着头绪,找人也找不着,新郎倌新婚之夜莫名失踪,就此成了一桩悬案。后来你猜怎么样?”
那男人听得纳罕,忙问道:“怎么着?”
那fu人道:“又过了两日,两亲家还在打这无头官司,那新郎倌儿却被人找着了。他呀,扮成一个叫hua子,鬼鬼祟祟回了镇子,向镇中人打听,问人家:‘听说你们镇上有一户姓陈的,家中新fu被搠穿了肚皮,可还活着么?’你说这……哈哈哈……”
两口子在屋里笑个不停,夏浔在外边也跟上了发条的溜达ji似的,身子一颤一颤哆嗦个不停。这回屋里说的话小樱可是听懂了,只臊得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