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沁夫人皆出了殿往这清秋阁来。
方才一门心思皆在婕妤的嘱咐上,倒没注意这些。
现在想来,这谨容华处怕出了事!
骤然,想起陛下方才的话!
难道主子……
后廷人心惶惶,王安奉皇命搜查宫廷各处。
这般严谨大势搜宫,居然是为缉拿宫婢!
偏这宫婢不是别的,正是庄婕妤!
“陛下,当真是让本宫去清秋阁?”
庄璃惊诧,额头沁透虚汗。
方才在后廷的事,有婢子已经将消息传到耳中。
“回婕妤,确实是陛下亲自说……”画檀没底气软了声。
画珠!
庄璃气煞咬牙,一把掀开被子。
道;“替本宫梳妆!”
去就去,她没做亏心事还怕遭人诬陷不成?
这厢内廷侍卫搜寻宫殿大半。
眼瞧,逼近披香殿。
“奶嬷,查探如何?”
长平将眸光落在出去打探消息的奶嬷嬷身上。
眼底期盼越浓,见嬷嬷满脸铁青走近。
她笑意更盛,急切道;“那贱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吗?”
除去长平,就连旁心惊胆战的画珠都满目期待。
倘若谨容华真死了,那长平公主定然就能送自己出宫!
“公,公主……”老嬷面露难色,睨了眼画珠。
长平眼尖,瞧老嬷这副有话难言的神情就知出了事。
又扫了眼满脸失措的画珠,对婢子道;“你先退下。”
画珠心慌厉害,用祈求的目光瞧了长平,这才不甘心退去。
“嬷嬷,现在可以说了?”
注视画珠离去身影,老嬷脸色更难看,忙附耳过来。
逐渐,长平脸色异常铁青朝离去背影射去。
“喂喂,你听说了吗?”
宫门前,婢女交头接耳。
“听说什么?”有婢子不解。
起头婢子惊诧,“这你都不知道?”
“陛下如今在六宫翻天的搜查一个叫画珠的婢女,
听说那婢女胆大包天险些害谨容华丧命呢!”
画珠?
婢子疑惑皱眉,“咱们宫里方才不进来个婢女?我瞧那婢女眼熟得很,莫不是……”
雕花门外,画珠脸上泛惊骇,全身颤抖扶着玉栏杆!
难怪方才长平公主和嬷嬷眼神奇怪。
难怪将她支开!
猝然,画珠眼底划过抹惊恐。
如今公主自身难保,倘若自己在披香殿被缉拿。
皆时公主定然被陛下怀疑谋害皇妃……
但长平公主多狠毒的女子?
定然会趁现在将自己交出去,以此来婉转这时机,保全自身!
越想,画珠脸颊呈现惊恐。
提起裙角拔腿便要往明廊跑!
骤然,身后传来女子厉喝声;“来人抓住她!”
宫婢太监得令好不拖延,速度更快拦住画珠去路。
“不,不……”
画珠惊慌后退,几个老嬷麻利将画珠擒住!
嘲讽道;“还跑什么跑?”
“公主公主您不能这样对奴婢啊!”
婢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恐惧支配画珠落泪。
长平披了貂皮大氅冷笑走来,掐起婢子下巴。
笑道;“画珠,别怪本公主?
如今能在危难助本公主渡过难过已经是你的荣幸!”
可不是!若这次被皇兄逮到!
皇兄定借题发挥,甚至将临王废除!
到时她长平,何有活路?
“公主……”画珠狠妒变了脸色。
威胁道;“难道公主不怕这样做,奴婢将这一切抖出去吗?!”
闻言,长平皱眉。
抬起婢子指柔的护甲,尖锐快掐进肉里。
似长平的警告!
“你以为本公主真如传闻般没脑子?!”
“本公主可知晓你在入宫前双亲尽殁,仅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画檀……”
长平抚摸护甲,笑意越深。
“如今,你那好妹妹正在庄婕妤处侍奉呢。”
一番话,彻底将画珠打入谷底。
她可以不管别的,但画檀是她唯一的妹妹……
唯一血缘关系的妹妹啊!
“砰!”
朱漆红门被人蛮横踢开,惊诧宫婢心惊胆战!
长平不满皱眉,但瞧见带头的人是王安。
顿时心底所有不满皆压制下去!
画珠回首注意来人,双眸呈现死寂。
“王公公来的正好。”
长平笑语嫣然,“本公主正在午睡怎料突然闯入这婢子,颇为疑惑便将她逮住。
谁想,方才听婢女说这婢女正是陛下要搜查的画珠,便误打误撞的将她擒拿。”
王安狐疑扫了画珠,眼底闪过抹厉色。
怒道;“果真是这贱婢,这次看你往哪逃!”
这贱婢逃逸后,可苦自个儿在陛下差点将脑袋交代!
狠瞪婢子眼,王安扬起拂尘。
恭敬道;“多亏长平公主将这作乱的婢子擒住,奴才定然将此事禀告陛下。”
王安说的还能是何事?当然是长平擒婢子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