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婕妤!”昭沁怒声阻止!
这贱婢为何,为何要污蔑她!
为何要污蔑她!
软塌上,沉冷君王脸色格外沉寂,并未散发怒意只是挑了挑眉梢。
就连卿棠也未露出惊诧的神色。
反之,眸光落在得意忘形满目笑意的长平脸颊上。
“居然是婕妤,枉费本公主还敬重你温婉得体,谁曾想……”
长平故意顿住声,失望道;“固然是这人,皆看不得皮囊!”
庄璃双眸喷火,压制撕碎这贱人的怒意。
朝墨楚夜道;“陛下,陛下臣妾冤枉啊陛下!”
“臣妾根本未曾让婢女给谨容华投毒,求陛下明察!”
庄婕妤委屈得声泪俱下,好不令人怜惜。
就连画檀皆不可置信,“姐姐,你在说什么?婕妤怎会叫您去给谨容华投毒!”
整个内殿沉静死寂,格外压迫人心。
“来人,将东西呈递上来!”
塌上,这个从始至终沉寂的帝王终于发声!
话落,只见王安持锦盘将死去狸猫的尸体端上来。
但未搁在案台上,而是放在庄璃眼前。
“啊,这……”妃嫔面露恐惧。
庄璃险些瘫痪在地,心剧烈起伏跳动。
墨楚夜扫过庄璃反应,沉冷道;“并非朕不愿相信爱妃,但薛御史亲自勘察出狸猫所之毒,乃竺薰子!
相信爱妃还记得当年子逸沾染熏香之事!”
记得,当然记得!
她庄璃怎可能就此忘记?
那段痛苦,是她活生生替锦荣贵妃挡下!
当年锦蓉贵妃为陷害谨容华,便将有掺和毒物的香囊佩戴在身上。
后来被薛御史查出毒物,那味药。
正是竺薰子!
这一切进展很顺利,太后也怒惩卿氏。
偏陛下为解困卿氏,将绣花相同的香囊递给太后。
太后手腕果断,在这后廷深水中游刃多年。
怎会看不穿这点小把戏?
后来碍于锦荣贵妃权势,自己便替她挡住这场责罚。
谁曾想,因当年之事会牵扯到如今!
“呵!”
墨楚夜冷嘲一声,眼底尽显嘲讽。
“朕倒未想到,爱妃有如此胆量!”
话罢抚袖欲将内监唤进殿,眼瞧正要实行处罚。
庄璃心紧张提上,慌乱道;“陛下,臣妾有事禀告陛下!”
男人皱眉,略显不耐烦。
冷道;“还有何事?”
在坐妃嫔,连同卿棠皆疑惑朝庄璃望去。
庄璃难色煞白,似隐忍极大的心绪。
咬唇道;“当年之事,不是臣妾做的……
是逝去的锦荣贵妃!臣妾不过替罪羔羊!”
这番话说出来,众人皆满脸轻蔑冷笑。
这庄婕妤正是为求活命疯了!
软塌上,难男人脸色已经铁青。
额头青筋跳了跳,似有滔天愤怒袭来的征兆!
然而,谁都没注意在珠帘旁,薛恒的脸色浮现异样。
“庄婕妤,这话你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一直沉寂在茶盏边贞嫔突然质疑。
庄璃皱眉,心底恨意蔓延。
妙戈扬起妩媚笑意,对过长平凤眸。
煽风点火道;“贞嫔这话可说在点子上,臣妾虽入宫晚,但当年宁王一事也颇有耳闻。
只是庄婕妤也真是恨得下去心,这样小的襁褓婴孩皆能下得去手?”
“如今锦荣贵妃已仙逝,婕妤却将这谋害人的事栽赃给锦蓉贵妃?
试问一个死去的人,还能起来害人不成?”
“是啊,这话不假!”长平接过话来。
冷笑道;“若照婕妤这般说,这只有锦荣贵妃有那害人药物。
但锦荣贵妃已逝,如今再现竺薰子怎可能是锦荣贵妃害人?”
长平脸颊笑意越深,清纯无害。
“婕妤要找借口脱身,也得找个好点的,怎将逝去的锦容贵妃拖出来当挡箭牌?
实在不应该啊!”
卿棠看着这群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将庄璃逼迫瘫痪在地。
此刻,心底已经有定数。
墨楚夜怒火难消,扫过王安道;“将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沉冷威严声砸在画珠心尖,恐惧支配直接晕了过去。
“另念庄婕妤刚逝去皇嗣,禁足三月。
待其出月后仗责三十,以儆效尤!”
瞬间!她大脑狰狞空白。
“不,陛下!”庄璃委屈嘶吼。
侍卫已经禁锢住她臂膀往后拖。
“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陛下……”
无论她怎样求,怎样委屈哭诉,都没人替她求情。
湿润被仇恨浸透的眸子映入那些女人刻毒嘴脸。
长平扬起满脸笑意,恭昭仪妩媚轻蔑。
还有众多妃嫔的嘲讽。
一切的一切,终有一天她庄璃要千百倍讨回来!
闲情啜茶的贞嫔,抬眸扫了被拖出去的狼狈身影。
嘴角,不自觉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