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将皇子放在塌上,忍住涣散意识。
正欲去探望太后如何,怎料额头传来痛意。
一阵翻天覆地的黑暗席卷,彻底晕厥过去。
这一觉未睡很沉,末约昏睡没半会儿。
贞嫔便被各种嘈杂声醒。
“爱妃终于醒了。”
一声熟悉威严声传来,是陛下无疑。
贞嫔疑惑扫过四周,只见各宫妃嫔皆在。
而自己则昏厥睡倒在地上。
“陛下,臣女怎有那个胆子毒害太后与皇子?”
杜鸾拭去泪道;“就算给臣女一百个胆子,臣女也不敢啊!”
这令人惊诧的一幕,让贞嫔缓不过来神。
“皇兄。”
长平走上前,扫过杜氏。
道;“鸢儿也认为,这杜姑娘才进宫,怎会有那胆子给母后下毒?”
杜鸾诧然,朝长平投过感激的目光。
周遭妃嫔脸色沉寂,气氛及其沉重。
矮几旁,卿棠眸光落在满脸困惑的贞嫔脸上。
适才道;“陛下,臣妾以为先问清贞嫔再做定断。”
软塌上,墨楚夜沉冷‘嗯’了声。
将眼眸移开,注视脸色惨白的皇子。
昭沁皱起黛眉,扫过贞嫔。
叙述道;“贞嫔,方才在你昏迷期间御医已经查清太后所中之毒正是在那甜枣上。”
“如今,你若说出实情或许还能留条性命。”
这突如的噩耗,险些将贞嫔打入深渊。
只见贞嫔脸色煞白,满脸惊恐。
“怎会?”
“怎会如此?”
她似不信,连问了两遍。
“怎会?”长平眼底泛起杀意。
怒道;“这甜枣上的毒,乃御医亲自查勘出难道还有假不成?”
“况且本公主方才听杜氏说,这甜枣是你亲自洗净端给母后的!”
“还有!”长平步步紧逼。
冷笑道;“想不到一惯温婉的贞嫔娘娘,竟能恨得下心残杀幼儿!”
这连环套路,将秦澜困在其中。
毒害太后,残杀幼子的名头被按在自己头上!
到底是谁要这般陷害她!
“长平公主此言差矣。”
这清脆的一声,猝然众人目光射来。
卿棠笑道;“贞嫔伺候太后许久,这般细致若微,尽心侍奉太后想必众人皆有目共赌。”
话落果真有妃嫔呈现抹羞愧之色。
“倘若贞嫔真胆大妄为,想谋害皇子太后,自然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依臣妾看来此事略有蹊跷,陛下必要查明真相严惩不贷!
还贞嫔清白。”
周遭妃嫔脸色各异,贞嫔眼眶缀满感激。
反是杜鸾娇弱身子跪在旁忍不住颤抖。
“你!”长平发怒,欲要争辩。
却被软塌上沉冷的君王打断,“够了!”
墨楚夜扫过众人,眸光落在长平身上有几分审视。
“朕瞧今日皇妹粉衣罗裳,殷艳装扮好生艳丽。”
长平话语卡在嗓子眼,心底泛起波涛。
就连此刻贞嫔看长平的眼色,都充满异样。
“陛下!”
正在这时里屋传来声响,原是薛恒查验完太后病情。
只见薛恒撩开袍子,做缉道;“臣已查明太后病情,
所种之毒确实乃甜枣上的毒不假。”
“好在太后食用尚少,臣已开良药命人伺候太后服下,如今已经脱离危险。”
话音儿落,长平脸色煞白。
这个老妖婆!
“但……”
薛恒顿声;“皇子所种之毒略有蹊跷。”
怎料这话刚落,杜鸾满脸惊恐。
争辩道;“怎会?分明是贞嫔将皇子抱去,这才致使皇子险些丧命!”
“杜姑娘真会说笑!”贞嫔忍住痛意。
一剂眼色落在杜鸾脸上,“在本主将皇子从你怀里抱过来时,皇子已经脸色泛青!”
这个杜鸾,未保住性命竟然诬陷自己!
芳竹也扫过杜氏,脸颊泛起怒色。
恭敬道;“回陛下,老奴在进殿前瞧见的并非如杜姑娘所言。”
闻言,杜鸾脸色惊变。
“反是贞嫔娘娘在摁住皇子人中,救皇子性命!”
“陛下,臣女冤枉!”杜鸾挣扎。
辩驳道;“陛下莫要被这奴才的话蒙骗了!”
“你!”
芳竹惊诧,未料杜鸾这样颠倒是非。
心底越发相信贞嫔被诬,始作俑者正是杜鸾。
“陛下!”杜鸾哀嚎。
悲戚道;“求陛下明察,臣女真没那胆子害皇子啊!”
确实,她没害皇子。
回想起皇子在怀里时,自己只是怒火上头故意缩紧手臂。
难道,这样便险些将皇子害死?
怎么可能!
内阁气氛严峻,压抑人喘不上气。
妃嫔皆面露异色,各自看戏的状态。
猝然,卿棠皱眉注视这一切。
眸光落在脸色清冷的薛恒身上。
笑道;“陛下,臣妾也以为此事有问题。”
“不若让薛御史来说出实情,皇子到底为何莫名险些丧命?”
这番提醒,让众人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