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拉回思绪,难掩急切。
适才福了身子,道;
“还劳烦公公通传陛下,容奴婢进去……”
“这……”
王安为难,皱起褶子。
叹息道;“这会陛下正有要事处理,恐怕…”
要事?
秀禾染上怒色。
方才瞧后妃正往殿里去,难道是这要事?
陛下昭幸后妃的要事?
难道,如今容华正处病中。
陛下宁愿与后妃玩乐。
这会都不愿去看容华?
“公公。”
秀禾忍住怒意,对上王安。
迟疑道;“陛下,当真有要事吗?”
猝然,王安难看起脸色。
生怒扫过周遭道;“你不要命了?
敢公然质疑陛下!”
适才,秀禾反应过来。
惊诧捂住嘴。
“这话勿要再说,这次本公公当没听见。
若还有下次,当心人头落地!”
王安冷声提醒,转身欲离去。
“公公……”
秀禾唤住,欲言又止。
“你放心。”
王安转头扫过秀禾,知道宫婢要问什么。
道;“谨容华染病之事,待陛下处理完正事。
必及时通传。”
话罢,王安扬了拂尘往里去。
秀禾垂头,咬唇。
终无奈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臣妾参见陛下。”
里屋,画芷放柔声,福了身子。
一袭水锦色薄纱裙更衬娇柔。
“免礼。”
墨楚夜扫过画芷,满是漫不经心。
道;“你有了身子,还过来作甚?”
“臣妾方晓陛下下了早朝,担心陛下未用膳。
所以这才亲自下厨给陛下做了菜肴。”
说完,画芷脸色羞红。
又慈爱抚摸腹部道;“再者,最近皇儿折腾厉害。
每日在臣妾腹中让臣妾食不下咽。”
“臣妾便猜想,许是皇儿太久未见父皇,想念得紧。
因此,臣妾便过来了。”
话至此,画芷容颜泛红。
笑了声;“怎想,臣妾方才还呕吐不止。
这会儿过来,这小家伙却安静了。”
闻言,墨楚夜勾起唇角。
眸光落在画芷腹部,道;“朕记得,这孩子应有三月了。”
话落,画芷泛起苦涩。
“正是,都整三月了。”
注意画芷伤怀神色,墨楚夜有些不忍。
道;“这些日子,是朕疏忽了。”
“日后,定常来探望孩子跟你。”
怎想,这感动的话说完。
画芷激动红了眼眶,“有陛下这句话,臣妾便知足了。”
话罢,仓惶拭去泪痕。
强扯起抹笑,又朝后给了婢子眼色。
将膳食呈递上来,放在案台上。
“陛下,这是臣妾熬的莲子汤,有助开胃。
陛下且尝尝?”
“嗯。”
墨楚夜淡应,却未饮用。
只暗了眸子道;“若无事且先回去,朕处理完要事便去看你。”
说完又将眸光移至莲心身上,冷了几分。
“是。”
尽管心生不愿,画芷也规矩起身。
朝墨楚夜道;“臣妾告退。”
话落由婢女搀扶转身欲离去。
却在途径莲心身边时,画芷眸光幽暗。
扫过莲心,眼底警告意味分明。
莲心身子一抖,咬唇将恐惧压制心底。
直到水锦色衣裙掠过眼角。
心底才松了口气。
“来人。”
墨楚夜扫过莲心,冷了脸色。
道;“将这婢女丢去暗牢严刑拷打,务必给吐出点真东西来!”
否则,真当他好忽悠?
什么?!
莲心身子一软,瞳孔死寂。
未容反应便被人往外拖。
眼角处,有泪滑落。
主位上,墨楚夜脸色深沉。
注视被拖出去的身影,眸过掠过案台。
落在莲子羹上。
“陛下。”
待人退去后,王安这才通禀。
道;“谨容华……病了。”
‘碰!’
莲子羹被打翻,散落满地。
男人抬头,深寒了眸。
瞬间,心提至嗓子眼。
怒道;“为何这才来报!”
王安惶恐,未容回话。
再抬头,室内已没君王影子。
心里铉还提起,骇人惊恐。
“薛大人,主子……”
吉祥正担心询问,替卿棠掖紧锦被。
“姑娘放心。”
薛恒抬头扫过塌上脸色苍白的人。
“容华烧已退,无大碍。”
边道,整理好药箱。
“这样奴婢放心了,有劳薛御史。”
吉祥松了口气,便注意薛恒望向窗柩。
“御史……”
“日后注意些,将窗柩关严实。
勿让容华再受寒。”
薛恒提醒两句,提起药箱。
“多谢。”
吉祥福了身,以示感谢。
薛恒脸色清冷,未曾有表情。
只是再交谈两句便离去。
正巧薛恒方走,秀禾便回来。
吉祥皱起黛眉,疑惑朝秀禾身后望了眼。
道;“怎就你一人回来?陛下呢?”
说起这个秀禾就气,屏退左右后。
冷道;“陛下正在宣政殿处理政事,这一时半会没法来了。”
“处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