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这宫里谁都能欺凌本主头上来?”
若水惶恐,迟疑扫过周遭。
这里屋楚除去自己,便只有两位主子。
这……
“怎么?”
温氏怒意上头,横过若水。
道;“难道你也没听明白本主话?”
若水惶恐,为难移步芷芳仪身旁。
忐忑道;“芷,芷芳仪……”
“良媛何必为难一个侍女。”
画芷扬笑,趋近步子。
低语道;“今日本主前来,不过想与良媛谈一个条件。”
“只是不知,良媛能否……”
“呵!”
温氏轻笑,落坐软塌。
抬眸上下瞟过画芷。
讥笑;“你还没那个资格!”
这刻,连旁若水都难以描绘画芷脸色。
好比猪肝还难看。
“一个以贱婢身份爬上陛下龙床的后妃。
怎能与本主相提并论?”
温氏说话毫不留情,直戳人痛处。
画芷强压怒气,但皱起的黛眉。
早已难掩怒火。
“良媛这番话,本主记住了!”
最终,画芷还是吃噎甩袖离去。
徒留旁若水,满身不自在。
显然,良媛将气撒在芷芳仪头上。
夜,凄凉沉寂。
秀禾回来,便没忍住将今日倚兰殿之事叙述完。
特别,提及温氏遭灌汤药凌乱模样。
别提多解气。
旁吉祥无奈扬笑,给过秀禾眼色。
道;“去宫外候着,指不定陛下今日过来。”
“是。”
秀禾含笑应答,恭敬退去。
正容秀禾方走,吉祥转头对上塌上之人。
道;“今日主子差遣这法子。
总算报了口长久积压在心底的怨气!”
“不够。”
塌上,女子敛了神色。
未曾抬头,轻饮茶水。
让人难以琢磨心思。
直到良久,才道;
“当初,温氏能设计陷害掉本主腹中孩子。
且,让本主承受剖腹这样痛苦折磨。”
“本主便让她,一辈子都别想再有自己的孩子!”
闻言,吉祥难掩诧异。
叹息道;“主子不必再伤怀,想必皇子已投胎好人家。”
“毕竟,投生帝王家并非好去处。
这宫里阴险狡诈,权谋手段。
仅这些,都难以侥幸生存。”
“再者,今日奴婢亲手将整碗红花灌给温氏。
若日后,温氏复宠想要皇裔巩固地位……”
“只怕……”
话至中途,吉祥意味深长笑道;
“都不能了。”
要知道,在这后庭荣宠一身若没皇裔。
待陛下西去后,这宠妃便难逃殉葬。
所以,这再多荣宠又如何?
皇裔,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主子这样做,等于绝了温氏后路。
“容华,容华……”
正陷入沉寂,秀禾急切跑进来。
道;“陛,陛下来了。”
塌上人这才抬起头,难掩诧异。
整理好裙裳,正准备往外去。
只是身子还没下榻,紧接着便落入熟悉怀抱。
男人抬手,屏退左右。
明黄色龙袍映入女子脸帘。
傻丫头挣扎,正抬头。
猝然,朱唇袭来抹暖意。
接着男人霸道索取女子甘甜。
难掩眷恋,不忍割舍。
不过才整日没将这傻丫头搂紧在怀。
心里当真想念不行。
只差陷入沉醉痴迷状态。
“陛下……”
怀里,卿棠脸颊烧红。
难掩羞涩。
只是险些被吻昏厥。
“笨蛋!”
墨楚夜松开嘴角,呈现厉色。
怒道;“傻丫头,用鼻子呼吸!”
墨楚夜无奈,失笑摇头。
这傻丫头,只顾接吻。
险些窒息憋屈死。
这话方落,女子脸色更红。
当真,难逃窘迫。
只差找个缝钻进去。
室内气氛升温,暧昧袭人。
墨楚夜只觉全身发烫,在苏醒。
索性直接横抱起女子往塌上去。
残风掠过,撩起床幔飞扬。
掩盖这令人遐想的春色。
夜,陷入沉寂。
里屋欲火高涨,情义缠绵。
耳鬓厮磨,尽显柔情倦意。
直到良久,子时之后。
墨楚夜才满足将女子搂紧在怀。
抚摸女子黛眉,道;
“怎的,傻丫头又生气了?”
窝在男人怀里的女子探起头。
迟疑道;“陛下……今日怎不问臣妾。
派人去倚兰殿探望温良媛?”
这才是令人疑惑的。
按理说,陛下定早已知晓。
闻言,墨楚夜勾起笑。
将臂膀放入玉枕上,又将傻丫头搂住。
良久才道;“卿儿不喜欢,朕便不问。”
只是这一句?
简单,且不敷衍这一句。
心里莫名传来暖意。
令人难以言喻,割舍不下。
“睡罢,傻丫头。”
墨楚夜轻吻女子额头,柔了发丝。
又道;“乖,不许瞎想事情。”
接着,霸道将女子搂紧才作罢。
夜色深沉,陷入漆黑。
正如卿棠的心一般。
迷茫得让人难以分清爱恨。
或许在爱恨交织的根源中。
早已,触动心铉。
难以割舍。
翌日;
卿棠是被吵醒的。
醒来身旁已没男人影子。
脑海里不由回想起昨夜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