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惊诧,皱起黛眉。
道;“主子的意思是,难不成怀疑芷芳仪使诈?”
“为了陷害主子,狠心落红嫁祸?”
这样一说,联想今日异常。
也只有这说法说得通。
否则,这画芷没事怎会探望?
只是若真是这样……
吉祥难看,泛起异色。
这芷芳仪未免太狠心。
为达目的,连腹中孩子都能痛下杀手!
“不排除有这可能。”
女子沉吟,任残风掠起发丝。
迟疑道;“这会凝霜阁怎样了?”
“这……”
吉祥为难,欲言又止。
道;“这会六宫妃嫔大底都过去探望。”
“沁夫人传了薛太医来诊治,连太后皆大怒往凝霜阁去。”
话落,塌上之人泛起异色。
道;“芷芳仪当真手段高超,做戏全套。
这会子连太后都惊动了!”
闻言,吉祥难掩急色。
担心道;“如今进退难行,主子……”
卿棠皱起黛眉,直接抚袖起身。
“去凝霜阁!”
说罢,未容吉祥反应。
抬头周遭已没有身影。
只余耳旁残风,撩乱发丝。
夜,深寒袭人。
转眼已至酉时。
整个后庭陷入难得沉寂中。
除去,凝霜阁威严骇人。
孤盏摇曳,冷风灌入。
撩起薄纱飞扬更显诡异。
错过画屏,里屋床榻上。
有女子苍白窝在床上,薄汗贴合发丝。
娇柔身子突显憔悴,朱唇急促吐露气息。
以往生动眸子呈现死寂。
整个人,毫无生气。
只是女子眼角,滑落泪痕。
这幕,使苏懿皱起褶子。
直接扫过宫砖上跪着的女子。
难掩怒火。
霎时,室内气氛极度严峻。
大有怒火爆发趋势!
惊恐众人垂首,投来狠光。
但,遭惩戒的女子未曾畏惧。
只是恭谨跪着,没半分急色。
这当真惹起苏懿震怒。
“哀家再问你一次。”
苏懿狠声;“芷芳仪落红,是不是与你有关?!”
宫砖上,女子皱起黛眉。
察觉床上滔天怒火目光。
抬头,对上苏懿眸子。
镇定道;“嫔妾没有。”
“嫔妾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
话落,周遭妃嫔幸灾乐祸。
反是莲儿怒气上头,“谨容华还不肯承认?”
“芳仪身子甚好,怎会无故落红?”
“若非在谨容华宫里饮过茶水后,芳仪怎会没能保住皇裔?!”
莲儿步步紧逼,掺杂恨意。
转头对上苏懿,委屈道;
“太后!”
“求太后为芳仪做主,谨容华居心不良!
嫉妒芳仪有身孕,又担心危及自己地位。
竟狠心将芳仪皇裔除去!”
矮几旁,庄璃掩笑饮茶。
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这边,妙戈扬笑扶了发髻。
脸上笑容越盛。
心里已兴致上头。
毕竟,这后边人将皇裔除去。
也省得自己亲自动手。
挑眉掠过宫砖上之人。
笑道;“谨容华当真狠心,
本宫记得这谋害皇裔乃大罪,难道谨容华连这都不知?”
闻言,秀禾脸色一僵。
就差没忍住上去理论。
好在被吉祥拦住,“不要冲动!”
“姑姑!”
秀禾生怒,低语;“如今这对主仆设下圈套,将主子被逼入绝境。
难道还要看着主子被欺凌不成?”
“既然知道这是圈套,便更不能冲动!”
吉祥忍住怒气,镇定心绪。
道;“若你这一争论,指不定更让主子抹黑。
反让人觉得这事与主子脱不了干系!”
“可……”
秀禾迟疑,终究强压怒火。
良久,才抬头往去屋外。
担心道;“若这会陛下过来,指不定……”
陛下?!
吉祥惊诧,难掩异色。
对,今日发生这等大事。
按理说陛下怎会未出现?
这……简直让人生疑。
“是吗?”
突然,宫砖上女子冷笑;
“莲儿姑娘怎肯定乃本主投毒?
难道姑娘确定,在除去本主这饮茶后芷芳仪未食用其它膳食?”
“怎的,反是咬定乃本主所为?
这等意图,当真让本主起疑。”
“你!”
话落,莲儿气煞咬牙。
终究没憋出话堵回去。
“太后……”
这时,窝在塌上女子醒转。
愤恨掠过卿棠,难掩悲戚道;“嫔妾求太后做主。
嫔妾孩子,不能这样枉死啊!”
提及皇裔,当真戳在苏懿心窝上。
“放心,这事哀家会彻查。
定会查出幕后之人!”
话落,苏懿又皱起眉头。
迟疑扫过女子,道;“但方才谨容华的话并无道理。”
自上次画卷之事后,苏懿对卿棠增添了好感。
“你且再好生回想,回来后食过什么东西?”
经这样提醒,画芷泛起异色。
思索道;“未曾,只是……”
突然,画芷冷了脸色。
“嫔妾想起来了,在回来后曾饮过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