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夜没半分迟疑,直接冷声。
长平还要挣扎,想说什么。
但终究被迫离去。
只是离开时,还不忘诧异扫过温氏。
与旁边,良久看戏的卿棠。
庄璃没忍扬笑。
这长平公主真把自己当回事不成?
如今,好不容易免了禁足。
竟来受这委屈,当众受辱。
不知这心里,是什么感受。
今日大费周章参拜之礼总归完事。
但因中途生长平这事。
太后难免泛愁,直接参拜后离去了。
战亲王也没多留,与墨楚夜交谈话后便寻了由头回府。
再看温氏,垂首不语。
当真忍住冲动未看半眼。
只是咬唇强稳脸色。
这幕,早已落入墨楚夜眼底。
男人扫过,突然蹙眉。
掠过温氏裙裳,强忍惊诧。
想起什么,泛起异色。
对于墨楚夜转变,卿棠看在眼里。
莫不是男人善变。
便是这妖妃不知又玩什么把戏!
想法子来勾引陛下,薄取怜惜。
“陛下,臣妾身子不适便先回了。”
卿棠看不过去,越发不是滋味。
“可是身子不适?”
墨楚夜关切,直接移开眸光过来。
毕竟上次,薛恒说傻丫头身子孱弱。
这话,怎能不让人当心。
“臣妾无碍。”
卿棠强撑笑意,“兴许站久了,身子难免酸痛。”
男人拧眉,未曾答话。
只是抬头探了女子额头。
又拉过傻丫头寒凉的柔荑。
没忍住怒道;“怎的身子这样冷?”
“宁愿平白受这罪,都不说?”
女子无奈,险些无措。
正欲言说什么,身子突然传来暖意。
抬头,才发现身上多了披风。
“罢了。”
墨楚夜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没了法子道;“这性子当真得改改,不要受伤了还硬撑。”
说完,这才让宫女送卿棠回去。
周遭妃嫔已嫉妒眼眶发红。
瞪着离去人影。
其中,最骇人的是温氏。
平日里娇弱模样,这会子已转变狰狞。
本宫且看,你能风光多久!
墨楚夜蹙眉,瞥了后边妃嫔。
未曾言语,只是挥手示意退下。
只是余光掠过温氏裙裳时。
终究没忍住多看几眼。
这衣裙,墨楚夜记得。
是在王府时,自己亲自命人按温氏尺寸做的。
想着,不知怎的。
心里莫名难言,索性转头。
“陛下……”
温如倾欲言又止,泛起泪花。
道;“陛下怎的如今,都不愿看倾儿了?”
越说,男人蹙眉更深。
这举动已尽收温氏眼底。
终究,陛下对自己余情难了。
自上次,自己在宣政殿昏厥。
陛下难忍担心给自己传了太医。
后卿氏这贱人过来发难。
怎想陛下还维护自己。
难道,这不是尚存情义?
“臣妾记得,陛下最喜欢臣妾穿这套衣裙。
每次臣妾穿,陛下都会说……”
“够了!”
墨楚夜截断,扫过女子。
终究不忍,道;“好生回去歇息,注意身子。”
说罢,不容温氏反应。
直接撩了袍子离去。
温氏红了眼眶,任凭护甲掐入肉里。
连痛,都未曾察觉。
如今,自己来求这男人。
竟直接落得这下场!
寿康宫;
苏懿怒气难消,难以忘却方才那番话。
危及江山社稷……
执起茶盏,心里怒气更盛。
索性直接哐当一声,将茶盏置于案上。
“太后……”
旁芳竹担心,又忐忑。
欲言又止。
“儿臣参见母后。”
直到片刻,墨楚夜过来。
苏懿才罢手免礼,皱起褶子。
道;“皇儿,今日之事怎么看?”
怎么看?
墨楚夜拧眉,未曾言语。
只屏退左右,没半分犹豫。
一个字;“杀!”
苏懿怒气缓去,难掩赞赏。
“皇儿当真长大了,思虑周全。”
“如今,无论是能否危及江山者皆将其除根要好。
否则,后患无穷!”
“再者。”苏懿末了声。
道;“这对姐弟积怨已深,虽近年来屈居临安。
但难确保未有夺位之心!”
墨楚夜眸深如寒,泛起异色。
道;“母后所言甚是。”
“只是眼下,这阵子不能动得。”
这话未错,今日才生这事。
若长平公主意外死在披香殿。
难免惹人议论。
苏懿应答,未再多言。
只提醒道;“临王那儿也注意些。
虽未有实权,但难保勾结朝中大臣联合造反!”
自上次自己差点殒命。
虽是画芷狠毒背上这锅。
但实则,其幕后及大可能是长平主使。
至于原因,查探画芷后才知道。
这宫婢当初便是长平提拔。
这番,难不成还要人解释?
余下两人未再过多交谈。
墨楚夜大底应声后,便起身离开。
注视离去身影,苏懿拧眉。
对芳竹道;“去,查查皇儿最近都歇在哪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