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身抚过华裳,直接将书信扔去火盆里。
这举动,骇得若水恐惧。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无声挥手。
接着,若水转头注意剑气袭来。
没容移步,颈脖传来痛意。
霎时,若水没了气息。
“这谨容华当真本事见长,连本王的人皆成为手下败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死士蹙眉,“王爷,可要奴才……”
说着,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
男人泛笑;“看来本王还是小看这谨容华。”
话罢,又招过死士低语。
没过半会,死士得令匆忙离去。
玉案旁,男子发丝垂落耳鬓,任残风勾起,更显公子如玉。
不过,男人笑意骇人,令人发凉。
皇城;
秀禾去宣政殿探风,午时才匆忙回来。
急切奔进屋,没忍住灌了茶水。
“怎么?可弄清发生什么事?”
卿棠扫过,漫不经心追问。
旁吉祥没由瞪过秀禾,无奈;“这丫头,怎越发没规矩。”
秀禾厚起脸皮憨笑,“容华知道,我不喜拘束。”
没等吉祥发火,秀禾已抢先谈起正事。
“回容华,方才去奴婢去探过口风,好像……”
秀禾思索;“头夜,陛下生气质问宠妃,又谈论起苏氏。”
“苏氏?”
卿棠迟疑,难掩诧异。
“正是。”
秀禾沉思,这才将苏氏之事讲述清。
其中,涉及苏长清。
“江洲县长,苏长清……”
女子泛笑,骇人深寒。
旁吉祥更是诧异,扫过秀禾;“当真是苏长清?”
“错不了。”
秀禾继续道;“当时,苏姑娘亲自去作证,后来王公公按陛下旨意将其看守在西殿。”
话罢,注意主子异色。
“容华……”
“秀禾,容华该饮药了,若错过时辰当心陛下怪罪。”
吉祥两句话,将秀禾打发下去。
转头有看女子,“主子……”
“当真是苏长清。”
卿棠冷笑;“当初欠本主的,该还回来了!”
苏长清这名号,放在江南人尽皆知。
当初家族遭难,若不是这苏长清一纸罪状呈上来,联合温氏。
母亲又怎会去漠北遭罪?
“对了,这苏姑娘安置在何处?”
卿棠迟疑,凝重了语气。
这是家族唯一沉冤得雪的机会。
吉祥皱眉;“宣政殿,西殿。”
倚兰殿;
女子笑靥如花扫过回信宫婢,“若水处置妥当了?”
“回良媛,正是。”
宫婢应答,尽显冷色。
但这回答并未惹塌上人诧异。
毕竟,以王爷的谨慎。
无论若水是否看过,皆难逃宿命。
“日后,便好生在本主身边当差罢。
好歹是王爷送来的,精灵劲儿越过宫里去。”
温氏扬笑,抚过护甲。
冷笑;“不过眼下,本主正好遇见难事需要处理。”
“良媛尽管差遣,绿衣定不负使命。”
话落,逗得宠妃难得好转些。
给过绿衣眼色,垂首低语。
只看,宫婢迟疑皱眉,最后又恭谨应声离去。
风过堂前,勾起薄纱。
撩乱塌上女子绝色容颜,越看不真切。
窗外,夜色已深,宫道各处已点起了灯。
有风在耳旁吹过,冷得宫婢快步离去。
西殿;
孤盏昏暗,有女子在室内踱步,急躁难安。
“姑姑!”
直到等着送饭菜的宫婢过来,急道;“能否烦劳姑姑告知一声,我想去见陛下。”
“苏姑娘。”
宫女一身绿衣,与宫里素日送饭女子不同。
许是烛光昏暗,苏氏又太过心切,未注意这异色。
“陛下岂是想见便能见的?”
宫婢笑得轻蔑,“姑娘不若好生养好身子,指不定能有转折。”
这话,莫不是戳中苏氏心铉。
“对……我不能急。”
说着,竟连宫婢轻蔑之色也忘了。
转身笑道;“有劳姑姑,日后我若面见圣上,定替姑姑美言以报今日提携之恩。”
美言?
宫婢番了白眼,又隐去。
“若有这天,奴才当谢过姑娘。”
宫婢浅笑,越显轻蔑。
这苏氏莫不是傻子?
如今自己深陷险境,还替自己美言?
真拿自己当什么了!
“姑姑慢走。”
苏氏含笑,没看清宫女轻蔑之色,这会还乐在其中,感激宫婢提携。
转身落坐塌上,扫过旁饭菜。
夜色深寒,玉柱旁有宫婢急切赶来。
暗夜里提着宫灯,任其晃动。
“这不是谨容华身边的吉祥姑姑,怎亲自过来了?”
守在殿旁的宫侍诧异,看着趋近人影。
旁宫侍正欲答话,来人已走近。
“苏姑娘这段日子可安好?”
宫侍迟疑对上眼色,恭候道;“回姑姑话,苏氏这段日子及其安分。
方才宫婢才送过膳食,这会儿应该睡……”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