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卿棠立马安静了不敢发声,只自顾自合上美眸。
一边玩着性子等丫头诱哄的男人,听身后传来均匀呼吸声,霎时难看了一张脸。
翻过身,墨楚夜瞪得寒眸发直。
但,下一刻女子却睁开美眸往男人身上一靠。
忐忑着,“陛下……还生气?”
“蠢东西。”
墨楚夜叹息,看着卿棠忐忑之态心疼不已将人搂紧在怀。
“知道朕,之前为什么冷落你吗?”
闻言,女子抬头看来,美眸弥漫开疑惑。
男人没好气笑了,指尖一弹丫头额头。
“朕生气,并不是因为你弄丢在众人看来最为珍贵的花壁。”
“而是……”
嗓子一顿,对上卿棠美眸;“朕的一片真心。”
“记得那块壁玉,还是朕在你生辰那日亲手系在你腰间的。
若连朕送的东西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朕的心。”
一阵诧异之中,女子难以置信看着一向残暴无情君主。
“陛下……”
不知怎么叙述心中异色…
突的,卿棠娇巧冲男人一笑,“原来,弄了半天陛下是在怪臣妾不在乎陛下?”
“我——”墨楚夜语噎。
“再说,若真要怪,这事又怎能怪臣妾?
只怪宫女动了歪心思,动了花壁才让陛下生气。”
闻言,男人没好气;“若你这丫头放置妥当,又怎会让人有机可乘?”
女子脑袋一缩,将头埋在男人胸膛上。
“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惹人惦记,便是藏得再好也难保丢失的可能。”
“所以……”
话音一顿,男人追问;“所以什么?”
卿棠眉目一扬,好笑扫过墨楚夜。
道;“若真珍爱一个人,藏在心里才是最好的。
这样……才不会丢失。”
墨楚夜气息一冷,看着女子又是番正色威严。
“那告诉朕,朕在什么位置?”
这么直白?
卿棠羞红了脸扭头,直接往被窝里钻。
这举动,气得男人苦笑不得;“真以为躲进去,朕便抓不住你了?”
夜色已深,长风掠过草木,虚空中传来一阵嬉笑声。
“婕妤。”
宜人居,庄璃窝在塌上愁眉不展,“陛下,是不是歇在倚兰殿?”
画檀无声一笑,将汤药放下。
“婕妤这次猜错了。”
“方才宫人说,谨婕妤去倚兰殿探望怎想受了一身伤。
陛下直接抱起谨婕妤便走,全程没给宸妃好脸色瞧。”
“当真?”
庄璃诧异,良久又笑道;“看着罢,要不了多久这六宫又得有好戏看了。”
“虽是如此,但……”
宫女担心,“贞婉容如今已有五个月身孕。”
提及这个,难免戳到庄璃痛处。
“秦氏不是已知道百合谁送的?”
果真,宫女立马没了声,笑道;“还是婕妤最有法子。”
谈笑间,庄璃舀起汤药饮着,许是太急,呛得缓不过气,“婕妤,婕妤您慢点……”
直到放下药碗,气得庄璃直捂着肚子。
“真是废物——”
“婕妤……”
“明日,去召薛太医为本宫看诊!”
翌日,天还没放亮。
卿棠还熟睡着,男人放轻动作起身,又不舍吻了女子唇角。
等着更衣完去上朝,塌上之人才疲倦眨巴美眸。
“陛下走了?”
吉祥过来应了话,又侍奉主子更换衣物及日常事务。
“之前因长平之事太后受了惊,如今……本宫该是去探望。”
寿康宫;
子逸身子好转不少,这段日子食欲提了上来,身子疹子也消去大半。
这会儿看太后久病在床,也会逗着太后欢心了。
“慢点,慢点…别摔了。”
太后又高兴又提着心,身旁宫女好生护着生怕皇子有个闪失。
虽才二岁,但这孩子却是个好动的。
歪着身子不稳走在薄毯上,滚着一身貂毛。
等着皇子自个儿玩够后,这才让人抱下去。
愁眉不展道;“长平如今怎样了?”
“公主在李家日子过得清苦,连下人皆没给好脸色。
如今……”
“让李家人懂分寸一些,长平再不济也是皇室血脉。”
芳竹应声,习秋没好气;“太后……长平公主胆大包天竟对太后起了歹意。
如今怎还去……”
“习秋!”
芳竹一声怒呵,直接叫习秋退去
“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
太后没理会,望着案台香炉,“这孩子说得没错。”
“但,日后六宫皆要记着,长平不是胆大弑后,不过是疯癫之症作祟。
这才没分寸,可明白?”
告诫完宫婢,苏懿又窝在塌上愁眉不展。
自这事后,总梦着长平执刀刺入自己身体场景。
其实,没人比自己还想除去长平。
但又碍于局势不得处以宽容之态,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临王。